罗欣收回视线,脸上挤出抹笑。单纯惜才又想让米盈开心的时姝‘哦’了声,没有多想。“今天心情好,走!姐姐请你们去吃大餐!”孟岑澜一拍矮几,开口道。“澜姐请客?那我就不客气咯!”时姝双手环臂,脑袋还靠在孟岑澜肩膀,懒洋洋道。“吃!!!”孟岑澜抬手在时姝没化妆的小脸上快速摸了把,像极了沉迷美色的君王,“让你吃个够!”时姝:…………一个小时后,全副武装的三人从江寒一低调的悍马走下。“我又不是明星,为什么也要偷偷摸摸的?”
可现在,看着时姝轻描淡写两句话,就让江寒一感动到誓死效忠。
罗欣看向同样激动不已的孟岑澜,抬手扶额。
她现在更担心,时姝会不会把两人给卖了。
时姝,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这个时代,想要人替你卖命,只有两种办法,要么钱到位,要么情够深。
江寒一这些年,经历过辉煌,有自己的傲骨,光用钱不一定能打动他,即便是现在他最缺钱的时候。
别看孟岑澜前面说了那么多。
罗欣看的清楚,真正让江寒一下定决心的,其实是时姝的那一番话。
不仅戳破了江寒一此时内心的困境,还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让江寒一找到了足够的内驱力。
到时,不用时姝提,江寒一怕是也会尽他所能去寻找一切机遇,给时姝打工。
甚至…
江寒一都不会觉得这是压榨。
再看对着时姝傻笑,脸上充满了感激之色的孟岑澜。
罗欣惊恐的发现,时姝用的似乎是同一种办法!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顶级pua大师吗?
时姝她……好可怕。
察觉到罗欣的视线,时姝疑惑偏头,就见她怔怔盯着自己,脸上充满了骇然。
嗯?
时姝眨了眨眸,“罗姐,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没有。”
罗欣收回视线,脸上挤出抹笑。
单纯惜才又想让米盈开心的时姝‘哦’了声,没有多想。
“今天心情好,走!姐姐请你们去吃大餐!”
孟岑澜一拍矮几,开口道。
“澜姐请客?那我就不客气咯!”
时姝双手环臂,脑袋还靠在孟岑澜肩膀,懒洋洋道。
“吃!!!”
孟岑澜抬手在时姝没化妆的小脸上快速摸了把,像极了沉迷美色的君王,“让你吃个够!”
时姝:……
……
一个小时后,全副武装的三人从江寒一低调的悍马走下。
“我又不是明星,为什么也要偷偷摸摸的?”
时姝扯下口罩,郁闷地看向两人。
“哎呀,乖,等会进去就好了。”孟岑澜把时姝口罩挂回去,安抚道,揽住时姝的肩往面前的酒楼走去。
江寒一跟在两人身后,眸底闪过一抹笑。
他没想到,时姝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但想到时姝的年纪,又觉得这样才对。
先前时姝那沉稳老成的模样虽好。
但仔细想想,时姝成年不过一年,如果在家受宠,有人当后盾,也不至于自己出来‘招兵买马’,变得成熟圆滑。
想着,江寒一看时姝的眼里过了几分慈爱和心疼。
孟岑澜带两人来的这家酒楼名叫‘好客’。
装潢古朴奢华。
入目是一室内喷泉,做成假山的形状,池中可见十几条红白交错的锦鲤游弋。
“孟小姐。”
进门后,三人都摘下了口罩。
显然,孟岑澜是常客,一名身穿旗袍的女侍者一眼就认出了她,连带笑容迎了上来。
“嗯,还是老样子。”
孟岑澜颔首道。
“这……”女侍者犹豫了下,“抱歉,孟小姐,那包厢有人定了。”
“定了?”
孟岑澜疑惑,也没多想,“那就随便选一个吧,位置好的。”
“是,您们随我来。”
侍者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人穿着一条走廊。
包厢的门都是雕花木门,门外经过,却听不见包厢内的丝毫声响,可见隔音做的极好。
“就是这里了。”
在一间门牌写着‘雅菊’二字的门前停下。
侍者推开门。
房间布置雅致,靠窗边支着一张矮几,几案上放着三两盆栽,其中一盆君子兰已经开花,清幽独立。
侍者待三人落座,刚要进门为三人介绍,隔壁却响起一道醉醺醺的声音。
“喂!那个谁?你过来!”
听声音,还有些耳熟。
像是在哪里听过。
“这……”侍者犹豫了一番,对孟岑澜三人道:“对不起孟小姐,我去一下那边,同事马上就来。”
跟酒鬼是没法讲理的,只能先满足需求,省的闹起来不好收场。
孟岑澜理解地点点头。
“去吧。”
侍者脸露感激,又对三人鞠了一躬,才匆匆走向隔壁包厢。
“真是晦气,隔壁竟然是他!”待侍者离开,孟岑澜再也不掩脸上的嫌弃,恨恨道。
时姝看向孟岑澜。
孟岑澜抬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小姝你忘啦,昨晚的那个,刘总。”
时姝这才恍然。
难怪她觉得耳熟。
另一名侍者很快就赶来,态度极好,时姝看完菜单,点了几个招牌菜。
等待的时候,孟岑澜不知何时来到矮几的窗户旁,对时姝招了招手。
“小姝,来。”
嗯?
时姝疑惑上前。
孟岑澜一把揽住她的肩,指向窗外,“你看。”
时姝抬眼往去。
眼里闪过一抹惊诧。
只见,一楼中央是一个半弧形的舞台,舞台之上,坐着一人,身穿一袭白衣,头戴白纱斗笠,手置于古筝上,正要抚琴。
“这是好客楼请来的专业表演者。”
孟岑澜向时姝介绍。
而且,还远不止时姝见到的,一楼的舞台共有三个,且是旋转式的,一个表演结束,下一个舞台是什么表演,完全都是随即的。
“难怪澜姐你刚刚说要挑个位置好点的。”
时姝喃喃,只觉得又打开了一新世界的大门。
只能说,有钱人,玩的可真花。
这好客楼,私密性强,服务到位,菜品顶级,就连表演也如此别出心裁,难怪像孟岑澜等人都愿意常来。
“那是。”
孟岑澜轻哼了两声。
‘岑—’
古琴被拨动。
只是一声,就让时姝起了鸡皮疙瘩。
孟岑澜盯着一楼的表演者,轻声道:“别看表演者平平无奇,但据说大部分都是国家级表演者,一次出场费,百万起。”
“嘶!”
时姝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这顿饭不少钱吧。”
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
“……”孟岑澜瞪了眼时姝,似乎在怪她不解风情,“是不少,但能边听边吃,也值了。”
“再说了,你还在意这点小钱?”
“在意啊!”
虽然她钱是大风刮的,地上捡的,但妨碍她成为一个勤俭持家的富婆吗?
“对了……”
孟岑澜还想说话,就被门口一道疑惑的男声打断。
“阿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