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汇聚成互相矛盾的小人,在她的脑海里开始拉扯。而姜凝只是深深望着她一眼,最终却是叹了口气:“我并不知道你心中真实所想,我知道你至少曾经是深爱过殿下,也是真切恨过殿下的,毕竟是殿下将你家……”话到一半,不止是让姜凝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最终,姜凝朝她轻叹了口气:“总之,你曾经劝我看开些,如今我也是同样的话劝你,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身为太子必须要去做的,我们怪不得他,你家也好,我家也罢,冤冤相报何时了,姐姐,我们日后就将一切都放下吧。”
问出口时,孟云染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这一路才慢慢相信的人,竟然是原主恨着的人。
可若真是如此,沈祈年为何还要对她好?
一切的一切,汇聚成互相矛盾的小人,在她的脑海里开始拉扯。
而姜凝只是深深望着她一眼,最终却是叹了口气:“我并不知道你心中真实所想,我知道你至少曾经是深爱过殿下,也是真切恨过殿下的,毕竟是殿下将你家……”
话到一半,不止是让姜凝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
最终,姜凝朝她轻叹了口气:“总之,你曾经劝我看开些,如今我也是同样的话劝你,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身为太子必须要去做的,我们怪不得他,你家也好,我家也罢,冤冤相报何时了,姐姐,我们日后就将一切都放下吧。”
语罢,姜凝没有再多留,踏步离去。
唯独剩下孟云染待在原地,脑中混沌不堪。
很快,秋兰从屋外进来,上前来:“侧妃,您怎么了?”
孟云染神色恍然,只是摇摇头,端起茶水来一饮而尽。
可顿了顿,孟云染还是又问:“秋兰,我对殿下,是喜欢的吗?”
此话一出,秋兰明显一愣。
旋即,秋兰低垂下头来,还是点头:“自是喜欢的吧,您跟太子殿下自幼便有来往,每次殿下来将军府的日子,都是您最开心的日子,您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刻意去跟大公子院子里。”
“殿下性子淡漠,可他待您也是温柔的,他总会给您带一些闺阁外的小玩意儿,也是殿下主动前来求娶您。”
“在殿下和您成婚之前,奴婢一直都以为您与殿下情投意合,最是相配,可……可奴婢没想到,新婚之夜,殿下竟然会因为当时是刺客的姜凝弃你而去。”
随着秋兰略带愤然不平的话语。
孟云染的神色一愣,脑海骤然胀痛,竟然浮现出了与之对应的场景。
她看见自己凤冠霞帔黯然坐在婚床上,神色带着震惊与落魄,也看见沈祈年冷漠朝她匆匆走来,吩咐了一句什么,而后大步离去。
分明这些都只是原主经历的事,可孟云染不知为何却觉得心口发痛。
好似一切,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
良久,孟云染捂着心口脸色煞白,她想,这大抵是原主强烈的情感。
“侧妃娘娘,您怎么了?”秋兰吓了一跳,忙不迭伸手去扶她。
孟云染大口呼吸了好几下,这才缓了过来。
她摆摆手,遣退了秋兰。
独自一人留在殿中,孟云染坐在了梳妆台前,她目光下意识望向了铜镜里的这张脸。
这具身体的长相跟她在现代时的模样并不一样。
可从她第一眼看见自己的模样时,她竟然并不觉得陌生,觉得这本就是自己的长相。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又熟悉。
这种感觉让孟云染觉得并不好受,可偏偏,她却又找不出任何破绽来。
她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庞,眉头皱起。
叹了口气,孟云染躺回了榻上。
就在这时,殿门吱呀一声,沈祈年熟悉的身影踏步进来,他的步履带着急促,匆匆停在她面前,语气紧张:“听说姜凝来找你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孟云染神色愣愣望向面前的这张自己已经算是熟悉的脸庞。
片刻,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她问:“殿下,你喜欢的人,到底是我还是姜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