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娣也是个聪明人,非但一时半会儿没再找我们麻烦。甚至还让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这一举动也成功挽回了她在太子心中的形象,还换来了太子一连几日的宠幸。但我始终记着她那冷冷的一瞥。这感觉就好像有一柄利刃悬在我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一样。果然,在我痊愈之后的第一天,林良娣就派人来把我带去了怡兰苑。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等着我的并不是骇人的刑具,而是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见太子发了话,再没人敢动。
林良娣也是心虚,一个劲地搅着手里的帕子。
「殿下,怎么了?」
「爱妃,她们是怎么冒犯了你,竟惹得你施以如此重刑?」
他的语气已经明显染上了不悦。
太子宽厚爱民的名声是早就传遍了天下的,这点无人不知。
所以哪怕林良娣跋扈专断,草菅人命,也从不敢把这些事搬上台面。
以前也都是背着太子的。
虽然我不相信太子对林良娣的所作所为会一无所知,大抵都是看在她那个尚书父亲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坚信,这次闹到了太子眼皮子底下来,他不会坐视不理。
起码不会眼睁睁看着林良娣处死我们。
林良娣应该也是清楚这一点,面对太子的质问,她支吾了半天都没想好说辞。
太子也没了耐心。
「既然爱妃说不出口,那就让这奴婢说说吧。」
太子一挥手,他身边的太监立刻会意,上前把塞在我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甫一恢复自由,我便立刻道:「殿下恕罪,是奴婢们的错,在给良娣试衣时不小心弄疼了良娣,求殿下饶命。」
我没敢说是因为林良娣善妒,怕她以后再报复回来。
只能捡了个不轻不重的理由说。
毕竟这次是运气好碰上了太子,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伤到了主子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严重了处死也不为过,这就算是给了林良娣一个台阶下。
她但凡有点脑子,也该明白怎么做。
只要狠狠心在自己身上弄出点伤来,她做的这些也算是情有可原。
太子听我这么说,狐疑地问了一句:「当真?」
这次还没等我说话,反应过来的林良娣立刻可怜兮兮地攀上了太子的臂膀。
「还能有假不成,妾身就是被伤到了才会一时气急,否则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殿下您就别气了。」
我们二人一唱一和,太子自然乐得成全,把这件事轻轻揭过。
「既然如此,那就一人赏二十大板小惩大诫吧。」
这就是饶过我们了。
但小希现在的情形已然撑不过二十大板,我只好再次硬着头皮求情。
「殿下,奴婢愿代小希受刑,求殿下开恩。」
太子刚刚抬步要走,被我这么一说反倒停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再对我开口时竟然难得带了一丝丝欣赏。
「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罢了,既然爱妃已经罚过了,那孤就免了她的刑罚吧。」
这下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磕头谢恩。
但同时,我也没错过林良娣眼中一闪而过的嫉恨之意。
刚刚太子随口说的那句话,恐怕又被她记在心上了。
我的心再次高高悬起,总感觉林良娣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那之后的一个月,我跟小希都因为要养伤闭门休养。
林良娣也是个聪明人,非但一时半会儿没再找我们麻烦。
甚至还让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这一举动也成功挽回了她在太子心中的形象,还换来了太子一连几日的宠幸。
但我始终记着她那冷冷的一瞥。
这感觉就好像有一柄利刃悬在我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一样。
果然,在我痊愈之后的第一天,林良娣就派人来把我带去了怡兰苑。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等着我的并不是骇人的刑具,而是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