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亲亦不闻不问,还同父亲怄这劳什子鬼气。他今年也堪堪二十了,也不想着为他说门亲事,终日就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委实气人!这不提还好,一提褚世勋,贾氏顿时怒气飙升。恶狠狠的剜了褚君浩一眼,破口大骂:“别给我提这老不死的,他死在外头了才好呢。”
“哎呀,小小年纪不学好。”
谢婉清止步,转身看向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丫头能做出此举来?往后还怎么说人家?
宋伶总是一副笑容甜甜的样子。
她放在身后的小手悄悄捏了个诀,随即淡然的说道:
“走吧,婉清姐姐,不会有人搭理她的。”
“好,听阿伶的。” 谢婉清不知道为何,对宋伶喜爱得不得了,似乎对她所说之话,十二分的信任。
二人未再搭理褚君兰,任由她那边撒泼嚎叫,转身离开了此处。
果然如宋伶所说,那些个过往的行人,只是冷眼瞟着她,当作笑话一般一笑了之。
偶尔有个心肠好的妇人,倒是会上前劝说一番:
“ 小丫头,快回去吧,你这样子闹腾,丢的可是你自己的脸,若是被识得你的人瞧见了,这往外一传,你往后还怎么说婆家?”
翠翠急得满头大汗,急忙附和着妇人的话,弯腰去扶她:“小姐,我们快回吧。”
“我不走,捕头当街打人了,都没人管的吗?”
一个唇角边有颗媒婆痣,头上顶着朵大红花的妖娆妇人,扭着腰肢从此处经过,冷不丁的瞥了一眼说话的褚君兰。顿时一脸惊讶。
她顿住了步子,眉眼一挑,捻帕捂嘴,语带调侃:
“呀,她不就是前些日同宋家那丫头争抢翌王的褚小姐嘛。”
“哦哟,啧啧啧.....”
随着妖娆妇人的一句话,这下不得了,看热闹之人纷纷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 褚小姐?就是礼部尚书褚大人家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哟,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啧啧啧....真不知道怎么教养的。”
“就这无德的样儿,还想肖想翌王?呸。”
“这样的女子,谁家娶了,谁家倒霉。”
“.....”
各种难听的言语不绝于耳,褚君兰臊得脸通红,连忙掏出绢帕捂着面颊,拔高了嗓音解释道:
“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褚君兰,你们认错人了。”
翠翠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肚子里,往后小姐再出府,她就装病也不跟着出来了,真是丢不起这人。
“哈哈哈.....褚君兰,知道了知道了。” 看热闹的众人,听了她此话,顿时哄笑出声。
堂堂尚书千金,竟是个无德无才之人。岂不是个笑话?
而那妖娆的妇人,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人群中。
褚君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丢脸,急忙站起身,捂住面颊,拔腿就跑。
回府后,抱着她母亲痛哭了一场,哭哭啼啼将自己如何受辱,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什么宋伶找了个帮手谢婉清一起欺负她,还将她推倒在地,被别人看了笑话去。
气得贾氏咬牙切齿地骂她不中用。
“ 母亲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就这般不中用?你当时就该拉着她宋伶,扇她两耳光,再拉着那谢贱人往巡检司说理去。”
“呜呜呜....女儿哪里拉得动她呀,我还没怎么她呢,都被她推倒,还要打我呢,呜呜呜....母亲,您一定为兰儿出 了这口恶气,呜呜呜.....”
“走,去宋家,我还不信了,讨不到个公道。”
贾氏越想越气,前些日被赶出宋家的气还未消呢,今日自家女儿又被她宋伶一顿羞辱。
说什么也得去宋家讨个公道回来。
贾氏拉着褚君兰,还唤上了两个婆子跟着,怒气冲冲的往府门口走去。
在庭院中捣鼓花花草草的褚君浩,瞅见了母亲和妹妹一副要与人吵架的模样。
急忙起身追了过去。
“母亲去何处?”
贾氏闻声顿住步子,侧头看向奔过来的褚君浩,理直气壮的回:
“你妹妹被人欺负了,我同她去找宋家那丫头理论去。”
褚君浩苦着一张脸,无奈的叹息道:“父亲又出府去了。”
自从那日争吵过后,父亲下朝归来,每每都要离府而去,直至深夜才酩酊大醉而归。
而母亲亦不闻不问,还同父亲怄这劳什子鬼气。
他今年也堪堪二十了,也不想着为他说门亲事,终日就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委实气人!
这不提还好,一提褚世勋,贾氏顿时怒气飙升。
恶狠狠的剜了褚君浩一眼,破口大骂:
“别给我提这老不死的,他死在外头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