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暗骂一句自己没出息后,许念白又把头转向车窗,任由吹进的冷风吹散脑海中的混沌,恢复清醒。江延濯也没有再提,专心重新换开车。两人回到家,许念白就径直上楼跑到主卧找起结婚证。江延濯全程都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没往楼上看过一眼。几分钟后,许念白从柜子里,找出了两个红色的结婚证,跑着下了楼:“找到了,走吧,这个点民政局还没关门。”江延濯什么都没说,拿着车钥匙就自顾自的往门外走。许念白走在后面,无语的皱眉:“什么毛病?”
成功从江宅出来后,回程路上,许念白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翻看着户口本。
江延濯开着车,目光瞥到她脸上愉悦的表情时,深眸微眯:“跟我离婚,就让你这么开心?”
从兰城回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笑意。
“当然开心了,你不知道要做好一个二十四孝好妻子有多难。”许念白嘴上排腹着,一边将旁边的车窗拉下了一半。
像许江两家这种在帝都拥有百年历史的豪门财阀,存在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
尤其是在离婚上,那更是重视。
当初在宴会上许念白当众提前宣布离婚,也是为了这天真正离婚做准备。
话已经放出去了,江延濯又是个极重面子的人,肯定会妥协。
江延濯深眸凝起,似是不解:“是吗?怎么就难了?”
“没嫁给你之前,没有人任何在意我,就算我死在外边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
说着,许念白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嘲意,随后,她也转过头看江延濯,“可是嫁给你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仅要在人前时时刻刻注意言行,还要无微不至照顾你,结婚三年,我都感觉自己快把这辈子要做的饭做完了,虽然你从来没吃过。”
感情里,喜欢与不喜欢真的是天囊之别。
就像江延濯不喜欢她,连她做的饭都没碰过一口。
江延濯将车开了一段路,突然停驶在了安静的街道旁。
然后,他趁着许念白不注意时,倾身靠过来,伸出修长大手捧起了她的脸颊。
许念白猛地回神,瞪大的眼眸清晰倒映着男人逼近的英俊脸孔。
“江延濯……你”
她呼吸一窒,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认识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们唯一一次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
车内的空间并不大,江延濯英俊的脸靠近时,连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气息也拂面而来,他低头,薄唇有意无意地方做出想要吻她唇角的姿态。
许念白乌黑的瞳孔微缩了下,后背贴着皮质的背椅让她无处可躲。
就江延濯快要吻下来时,她下意识地转头,避开了。
这一动作,也让江延濯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她纤长浓密的眼睫,根根显得细长,因为屏住呼吸的缘故,还在细微的颤着。
她在躲他……
江延濯沉默了几许,最终还是没真的亲下去。
“系好安全带。”江延濯顺手拉过一边的安全带,系好在她身上。
在他从她身上移开时,许念白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睛。
四目相对间,她的指尖下意识揪紧了安全带。
在心里暗骂一句自己没出息后,许念白又把头转向车窗,任由吹进的冷风吹散脑海中的混沌,恢复清醒。
江延濯也没有再提,专心重新换开车。
两人回到家,许念白就径直上楼跑到主卧找起结婚证。
江延濯全程都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没往楼上看过一眼。
几分钟后,许念白从柜子里,找出了两个红色的结婚证,跑着下了楼:“找到了,走吧,这个点民政局还没关门。”
江延濯什么都没说,拿着车钥匙就自顾自的往门外走。
许念白走在后面,无语的皱眉:“什么毛病?”
下午四点半,两人下车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
在跟工作人员交涉完后,对方给了他们两张离婚申请表。
“你们填完后,拿到离婚办事处登记就好了。”
说完,工作人员给了他们每个人一支笔。
许念白点了点头,拿着申请表到没人的角落,一笔一笔的填了起来。
说没有感触的假的。
她记得三年前,在一墙之隔的对面,她满心欢喜填写着结婚申请表,憧憬着与江延濯的未来。
可时至今日,她除了一颗被伤的满目疮痍的心,只剩下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