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人要客气一些,阮洛倾的朋友不多,他不想就这样束缚了她。阮洛倾正被人伺候着洗漱,王妃的服饰比她这些年见过的稀奇衣服要珍贵许多,不同于她精心装扮才勉强称得上的得体。宗室之人的衣服以舒适为主,轻软的质地让她有些拘谨,细腻地像是牛乳一般,却又服帖得包裹住她的身体。既好看又贵气,也将她整个人衬托得矜贵了许多。阮洛倾身边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洗漱的是一批,穿衣的是一批,装扮的又是另外一批。
浩浩荡荡的白雨浇了一整晚,温祁年所有后悔不甘愧疚的情绪也裹挟着寒意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温祁年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走到晋王府门口。
他昨夜没有回温家,而是在酒肆喝了一夜的酒,还没睡过一个时辰,又凭着一股子劲走到了晋王府。
他自己没带着人,只能自己上前叫门,侍卫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没仔细看,只是闻到了呛鼻的酒味。
只当是醉鬼闹事,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请问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温祁年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更是像生吞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难受,声音嘶哑:“我来找阮洛倾。”
那侍卫反应了一会儿,才将这个名字和昨天才入府的王妃娘娘对上号,又细细地打量了温祁年一番,被温祁年掩着脸避开,他也不再纠缠,示意时候就进了门。
顾明湛一早就交代过,阮洛倾因为是商贾人家,所以可能会有各种行当的人来找她。
是这样的人要客气一些,阮洛倾的朋友不多,他不想就这样束缚了她。
阮洛倾正被人伺候着洗漱,王妃的服饰比她这些年见过的稀奇衣服要珍贵许多,不同于她精心装扮才勉强称得上的得体。
宗室之人的衣服以舒适为主,轻软的质地让她有些拘谨,细腻地像是牛乳一般,却又服帖得包裹住她的身体。
既好看又贵气,也将她整个人衬托得矜贵了许多。
阮洛倾身边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洗漱的是一批,穿衣的是一批,装扮的又是另外一批。
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半个时辰,阮洛倾脖子都有些僵硬,看见最后的一个发簪戴好了,急急忙忙地要起身。
又被身后的嬷嬷按住,阮洛倾几乎是央求着:“嬷嬷,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结束吗?”
嬷嬷被她的样子逗笑,又想起王爷的嘱咐,不能让人看不起王妃,也不能让王妃不自在。
看了一眼眨着眼睛的阮洛倾,两个嘱咐在脑子里混战,还是着人将准备换上的另外一件衣服撤下,柔声细语哄着她:“今日要回门的,是要打扮得庄重些,之后便不用这样繁琐了。”
阮洛倾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嬷嬷见她不再乱动急着要走,才继续开口:“还有一层脂粉和花钿要描,王妃再等会儿。”
阮洛倾这才又坐直了身子,嬷嬷仔细地在她额上描着花钿。
她闭着眼,才想起来今早没有见到顾明湛,随口问道:“怎么没看见晋王?”
几个嬷嬷婢女瞬间噤声,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王爷一早就出去了,奴婢们并不知道王爷的去处。”
阮洛倾也没放在心上,正在这时,门口的侍卫敲响了门:“王妃,外面有一个喝醉酒的人说要找你。”
“怕是王妃的的旧识,但那人醉的不轻,也没敢让他进来,还在门口呢!”
阮洛倾有些疑惑,正巧最后一道口脂涂完了,春秀这才找到了空隙,扶着她的手往外走。
大门拉开。
温祁年正因为醉酒窝在角落,毫无形象地瘫软在地上。
阮洛倾心里一紧,却还是没有动。
温祁年循着声音抬头,正好看见满头珠翠,风光无两的阮洛倾,他垂下头,自己一身酒气,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阮洛倾。
他看着阮洛倾只在他半米的地方站定,也不说话,他竟然生出了一丝她要飞远的错觉。
直愣愣地伸手要去拉她:“洛倾……”
阮洛倾下意识地要躲,温祁年却更加急切,眼看着就要将她的手拉住。
下一秒却被人握住手腕,顾明湛将他的手甩开,在阮洛倾身前站定:“温少爷,你要对我的王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