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各样称了些,用纸包好,放进宣沫沫的提篮里头。“一块钱。”宣沫沫半点不墨迹,立刻付了钱,乖巧地笑道:“祝你生意好啊,爷爷!”“你这丫头嘴还挺甜。”老爷爷慈眉善目地笑了,挑起扁担准备离开。“吃了你的糖嘛!嘴当然甜啦!”宣沫沫摆摆手跟老爷爷道别,转身回了家。用钥匙打开门,她在门边换鞋,脸上笑意盎然,兴奋地跟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祁元说道:“祁元,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祁元放下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路过街口杂货铺的时候,宣沫沫进去转了一圈,琳琅满目的商品看花了眼,好像记忆中小时候有的东西,现在也都有卖了。
选了个容量大,结实一些的竹编篮子,她付了钱,把东西都装进去,拎着篮子脚步轻快地回家。
脑海中无端浮现出那句歌词:“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个男人。
宣沫沫一蹦一跳哼着小调的身影映入祁啸眼底,他从没见过她这般简单纯粹的模样,分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再想到她本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突然多了个八岁的孩子,导致教育方式有错误。
这个理由,似乎是可信的。
但是祁啸不信,他隐约感觉宣沫沫就是变了,而且变得很彻底,宛如换了个人。
他倒要看看,现在的宣沫沫能整出什么花儿来。
“叮叮叮”的声音吸引了哼歌的宣沫沫,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老爷爷挑着竹筐,手里敲着小锤。
是叮叮糖!
宣沫沫的馋虫被勾了起来,加快脚步跑过去。
她很小的时候吃过,后来去大城市读书,就没见到有卖的了。
“爷爷,我能尝一块吗?好吃我就买。”
“肯定好吃啊!”
老爷爷放下扁担,掀开竹篓上盖着的棉布,里头放着一大块糖块。
他敲下来一小块,给宣沫沫尝尝味道。
宣沫沫迫不及待把糖含在嘴里,甜滋滋的。
就是这个味道!
“爷爷,帮我称一点吧,那个裹了芝麻的也要一点。”
“好嘞!”
老爷爷各样称了些,用纸包好,放进宣沫沫的提篮里头。
“一块钱。”
宣沫沫半点不墨迹,立刻付了钱,乖巧地笑道:“祝你生意好啊,爷爷!”
“你这丫头嘴还挺甜。”老爷爷慈眉善目地笑了,挑起扁担准备离开。
“吃了你的糖嘛!嘴当然甜啦!”
宣沫沫摆摆手跟老爷爷道别,转身回了家。
用钥匙打开门,她在门边换鞋,脸上笑意盎然,兴奋地跟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祁元说道:
“祁元,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祁元放下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胖巫婆不打他都算好的了,他还指望能给他带什么好东西回来?
“嘿嘿,我买了糖!”
宣沫沫邀功似的从菜篮子里拿出刚买的两包麦芽糖,放在茶桌上。
而后提着篮子进了厨房。
“你去洗了手才能吃,别一次性吃完了……”
祁元讨厌胖巫婆念念叨叨的,又不是亲妈,就算他吃多了蛀牙也跟她没关系吧?
他刚想驳她的话,却听见她说:“给我留点,我还得吃呢!”
祁元:……
是他自作多情了。
宣沫沫淘米煮下饭,把买的鸡和鱼都取出来,处理干净。
“你爸几点下班啊?”
“找我?”
低沉的声音传来,宣沫沫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祁啸站在厨房门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宣沫沫浅淡的眉毛拧成一团,用埋怨的语气说道:“祁兄弟!人吓人吓死人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买糖的时候。”
“……”
所以是看见她了也没喊她,回来了也不出来打个招呼,真拿当她透明人呗?
察觉到小姑娘满肚子的怨气,祁啸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他走进厨房,顺手拿过宣沫沫清洗干净的鸡放在案板上,抄刀斩成小块。
宣沫沫抿了抿唇,难得一个男人这么自觉进厨房帮忙,她就不跟他置气了。
祁啸帮宣沫沫打下手,需要动刀子的活儿他全揽了。宣沫沫也就洗菜、剥蒜。
两人各司其职,厨房里的气氛异常和谐,惹得坐在外面看书的祁元都觉得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不禁探头进来瞄一眼。
见两人都健康活着,他才放心出去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宣沫沫还是得提前摸清楚祁啸的上下班时间。
总不能让他下班回家吃不上饭。
“项目瓶颈,待着也是浪费时间,就早点散了。”
“那你早上几点上班啊?”
“八点。”
“嗯……吃完饭时间还挺多的。”
空气骤然冷凝,祁啸停下手上动作,意味深长地朝宣沫沫睨过去。
对上那双黑眸,宣沫沫懵了一瞬,慌张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吃完饭可以休息一会儿再洗澡睡觉,也不会太晚。你和小元睡,我自己睡沙发,并没有要和你做什么的意思啊!你别误会!”
祁啸缓缓收回目光,那表情,分明是不信。
宣沫沫更急了,“真的!我就在客厅待着,绝对不会打扰你!”
祁啸没回话,唇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逗趣宣沫沫一下,看她着急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猛然间,祁啸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想什么呢!
宣沫沫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
有人帮着处理食材,效率倍儿高,半个多小时就能吃饭了。
今天吃得丰盛,炒了中午没煮的猪粉肠,加上今晚买的焖钳鱼、辣子鸡、清炒小白菜和凉拌黄瓜,摆满一桌子。
各人盛上一碗豆腐鲫鱼汤后,宣沫沫喊祁元洗手吃饭。
祁元才不想听胖巫婆说话呢,坐在沙发上捧着书,不动弹。
直到祁啸拿着筷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眼神狠厉地剜了他一眼。
立刻放下书,乖乖进厕所洗手去了。
宣沫沫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道还是当爹的管用,一个眼神就能使唤动祁元。
换做是她,估计说到口干舌燥,祁元都当她在放屁。
三人坐下,起筷。
碗里的黄白浓郁的鲫鱼汤上飘着几根香菜,祁元又放下筷子,不满地说道:“我不吃香菜。”
一顿不打,上房揭瓦,宣沫沫在想自己这两天是不是给他脸了。
昨天还怕她揍他呢,这会儿就敢甩脸色了?
真当他爹在,她就拿他没办法了是吧?
她起身进了厨房,洗了一大把香菜出来,每样菜上都扔了一把。
顺带用筷子拌匀。
不想吃,那就都别吃了!
“胖巫婆!你故意的,不想给我饭吃!”祁元怒目瞪着宣沫沫。
这胖巫婆给他买书,不是要给他道歉的吗?
爸爸就在这坐着呢,她怎么敢这样对他?!
“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宣沫沫嘚瑟地朝祁元吐了吐舌头,治熊孩子,她方法可多了去了!
“看开点,虽然你有个恶毒的后妈,可起码你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