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化肥厂医院住了五天,陆敬铮转院去了卫生所。研究院还有别的事情,林禾秀不可能每天跑这么远过来照顾他。本来是想请个护工帮帮忙,但陆敬铮同志非要发挥艰苦奋斗的优良美德,捂着脖子就转了院。搬走的那天,林禾秀将一只奇形怪状的枕头放在他手中。“戴在脖子上,好受些。”那枕头长得奇怪,像是个“U”的形状,被棉花塞得鼓鼓囊囊。是林禾秀连夜做出来的,卡在脖子上,能有些保护。陆敬铮带上,意外地很契合。“你真厉害,这枕头要是拿出去卖,肯定能受欢迎。”
林禾秀说完,一眨不眨看着陆敬铮。
看着他的眼底,从愣怔化为欣喜,不过是片刻。
“你想起来了?”
陆敬铮重复说着,心跳却渐渐加重,震耳欲聋。
林禾秀点点头,却直接换了话题:“前天,上面来人说,结婚审批下来了。”
“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说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去领证。”
“你饿不饿,饿了这里有饭,或者我去饭堂给你打点别的吃的来。”
林禾秀细细说着,面前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抬头,对上一张笑意盎然的脸。
她戛然止了话头。
陆敬铮却只是看着她,笑着,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半晌,他忽然开了口:“你今天真好看。”
没头没尾的话,让林禾秀莫名双颊有些发烫。
“我问你饿不饿!”
她又重复了一边,别开了眼。
陆敬铮点点头:“我饿了。”
话落,他又有些无奈。
“但今天我真没办法动筷子。”
他右肩的伤还没好,颈部的伤口牵着左边胳膊,最好也是不要动。
林禾秀认命的撇撇嘴。
“我喂你成不?”
“成。”
……
在化肥厂医院住了五天,陆敬铮转院去了卫生所。
研究院还有别的事情,林禾秀不可能每天跑这么远过来照顾他。
本来是想请个护工帮帮忙,但陆敬铮同志非要发挥艰苦奋斗的优良美德,捂着脖子就转了院。
搬走的那天,林禾秀将一只奇形怪状的枕头放在他手中。
“戴在脖子上,好受些。”
那枕头长得奇怪,像是个“U”的形状,被棉花塞得鼓鼓囊囊。
是林禾秀连夜做出来的,卡在脖子上,能有些保护。
陆敬铮带上,意外地很契合。
“你真厉害,这枕头要是拿出去卖,肯定能受欢迎。”
他说着便要凑上来,林禾秀左右拎着暖水壶右手是大包的衣服,连忙躲到一旁。
“你离我远些,别又碰伤了哪里。”
陆敬铮默默后退一步,有些受伤:“我来拿点东西吧,你一趟趟搬,怪累人的。”
林禾秀刚想反驳,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
倒还真的有东西能让这个病号拿。
“那个,你拿好了。”
她说着,指向一旁的角落。
角落里默默卷着一块红布。
陆敬铮将东西拿起,展开,却见是一面锦旗。
【感谢陆敬铮同志舍己为人,抓获持凶歹徒三名!】
手写的毛笔字,苍劲有力。
“唐叔写的,说让你带回队里,也是荣誉。”
军队里从来不收群众一针一线,但若有锦旗,还是会收下来。
毕竟是荣誉勋章,也会让战士们更有动力。
“我还以为会是你亲自写。”
陆敬铮说着,将锦旗小心收起来。
走出医院,只见程江洋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两人,他将手中的烟摁灭,先一步坐上驾驶位:“走吧,哥给你当一回司机。”
吉普车稳稳在卫生所停下。
秉持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程江洋拎着大包小包先一步走进去。
林禾秀陪着陆敬铮慢慢走在后头。
晌午,卫生所并不太忙,龙君兰抱着厚厚的册子迎面上前。
“哟,你们今天回来了?”
见到两人,她有些意外,却神秘笑笑。
“这下可有意思了。”
不等林禾秀问清楚,龙君兰便拍拍她的肩,先行离开了。
林禾秀不明所以,却也没追问,和陆敬铮一起走进了诊导大厅。
门口的花玻璃上一左一右贴着两个大字:“安静”。可门内却又喧闹声传来。
林禾秀将门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眼前。
是莫晓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