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遍遍扎在孟璋的心口,等反应过来时祁政已经走远了。孟璋收了剑,一步步朝外走,每一步都走得麻木不堪……半月后,咸阳。孟璋一身红褐长袍立于谯楼之上,身边尽是喝空的酒瓶。这是他寻谢若暻的第七日,沿着京城一直走回了咸阳,无一踪迹。“大人,您不能一直喝酒,也得吃点东西。”永夜关心道。孟璋仿若没听见一般径直往楼下走去,沿着长长的西街一直走到了尽头。永夜望着他踉跄的步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出事。
烟花三月,京城。
丞相府。
孟璋正端坐于书房阅览书卷,永夜倏然急匆匆冲进了门,叩手而跪:“大人,宫内急报,祁政带着辛犁兵符投了北臻。”
闻声,孟璋手一顿:“何时的事?”
“昨夜进的城,今早入了宫。”永夜没曾抬头。
孟璋心微微一沉:“可……有夫人下落?”
永夜小心翼翼抬眸,从孟璋眼里看出了几分疲惫,他摇头道:“夫人未曾回京城。”
孟璋立即起身往宫里赶去。
抵达大殿时,祁政已被邀请入座,跟皇帝聊得不亦乐乎。
“陛下。”孟璋微微叩手。
皇帝扫了眼孟璋连忙邀请入座:“阿璋来了,快入座。”
孟璋的目光始终停在身侧的祁政身上:“三殿下为何倏然降兵?”
祁政面不改色,饮了口酒:“何人说我降兵?我这次来是想跟陛下商量和亲之事。”
闻声,孟璋神色一凝:“和亲?你跟谁?谢若暻?”
语气急促,皇帝冷冷咳嗽几声:“阿璋莫心急,也得看若暻愿不愿意,还未定夺。”
“陛下,我北臻三百年历史从未和亲,今国泰民安……”
话未说完,皇帝厉声打断:“罢了,阿璋今日不可胡闹,送丞相大人出宫。”
话音刚落,周身几名兵将立刻围近孟璋。
孟璋扫了眼祁政,没再说话,只径直朝外走去……
伫立殿外约一个时辰,见祁政从大殿出来,孟璋拔剑迎上。
剑抵祁政喉结:“说,谢若暻在哪?”
祁政浅浅一笑,用手里一把纸扇推开男子的刀:“孟丞相三月前用剑逼人,现在又问她在哪?我倒想问问孟丞相究竟爱不爱她?”
孟璋冷哼一声:“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祁政没只径直越过孟璋:“是她不愿再见你,也不愿再回京城。”
话一遍遍扎在孟璋的心口,等反应过来时祁政已经走远了。
孟璋收了剑,一步步朝外走,每一步都走得麻木不堪……
半月后,咸阳。
孟璋一身红褐长袍立于谯楼之上,身边尽是喝空的酒瓶。
这是他寻谢若暻的第七日,沿着京城一直走回了咸阳,无一踪迹。
“大人,您不能一直喝酒,也得吃点东西。”永夜关心道。
孟璋仿若没听见一般径直往楼下走去,沿着长长的西街一直走到了尽头。
永夜望着他踉跄的步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出事。
可倏然,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气势汹汹跑来,孟璋被狠狠撞倒在地。
那男子一看孟璋的穿着顿时卸了劲,连忙叩手致歉:“大人,是小民没看路,冲撞了大人。”
孟璋不恼,让永夜扶他起身。
他欲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香囊时,却猛然看到正前方一家屋门敞开的庭院里的木槿花树下坐着一个人。
背影像极了谢若暻。
“若暻?”孟璋眸色一亮,像得到了救赎,捡起香囊径直朝里走去。
孟璋走到她身侧,才发现女子在刺绣。
阳光奚落而下,落在谢若暻白净的侧脸上衬出几分温润。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眼渐渐发红,却始终舍不得打破这一份美好。
“丞相夫人!”永夜小心翼翼开口,生怕吓到她。
闻声,谢若暻微微转身,看到两人时,一脸茫然。
“请问你们找谁?”
——下章复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