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周序“来得突然,这是相识十多年来,周序印象里,苏念商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上学的时候,偶尔的几次遇见,她对自己的称呼是同学,那时她并不在乎自己叫什么。后来毕业,他回到恒生,她则留在纽约工作。那几年,在她的生活里,他连个路人乙都算不上。两人真正意义上的交集,则是她回国,在苏宇工作开始,整个互联网圈子也就这么大,平时难免会听到对方的一些消息,同时一年中,也偶尔会在工作场合中遇见,比如出席行业协会,或是行业的慈善晚会。
酒喝到一半,周序突然提前离开,离开前还不忘拿景一易的手机打电话给Jeff,让他前来把此刻并没有喝多的景一易带回去。
他出了酒吧后,绕回了刚刚和苏念商遇见的那栋大楼。
在门口站了许久后,终于等来了他想见到的人。
苏念商此时正和好友挥手告别,并未发现身后的周序。
繁华的街头,灯影闪烁,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周序的声音。
“苏念商。”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回头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周序,有几分惊讶。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的脸一半是霓虹灯的照映下,一半隐瞒在夜色里,中间的阴影部分是她那高挺的鼻峰。
站在异国的街头里,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她,周序的记忆有几分穿越到在这个国家上学的时期。
他也曾在这样的街头,看过她的身影。
“我在等你。”周序回答道,即使明知道她不在乎,但他就是不愿意她误会,误会自己和别的女生有亲密关系。
“等我?”苏念商有点不解,周序等自己干啥?
“等你听我解释今天的事情。”
苏念商礼貌伸出了手示意:“你说!”
她多少也猜到了,周序要解释地是他和那个混血女生的关系。
苏念商越是冷静,一点情绪都没有,周序心里就愈是失落,但作为一位上位者,他早已习惯了不在脸上表露自己的的情绪。
“她是景一易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前两天和男友分手,所以喝醉了。”
周序一边解释,一边看向苏念商,但她的神情一如既往,不管是解释前,还是解释后,没有丝毫地情绪波动。
但其实苏念商,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刚刚在和好友聊天的时候,她脑海中好几次不自觉地闪过那个女生想吻周序的画面。
“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吻了上来。”
“等我那么久,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在苏念商看来,这件事周序,当然有解释的必要。
毕竟现在两人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但发个消息或是打个电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等自己。
“嗯,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接。”
听到周序的话,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翻了半天通话记录,没有发现他的来电。
才反应过来,因为今天约的是读书时的好友,所以出门时带的是自己平时不常用的手机。
她平时在国内常用的手机,并没有带出来。
“抱歉,你打的那个手机,放在酒店了。”苏念商说道。
周序:……
他纠结了整个晚上的问题,根源在于他只有她的一个手机号?
“把你的手机给我?”
苏念商看着周序伸出的掌心,面露疑惑,“干嘛?”
但还是把手机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随后她看见周序在自己的手机上,拨打了一个电话,没几秒钟,周序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好了。”周序存完号码后,把手机交还到苏念商的手里。
“你以前给我的联系方式,是你的工作号?”
苏念商点了点头,她本人确实有两个手机号,一个是读书时就用的,大部分时候用来联系以前的朋友、同学。
一个是用来处理工作相关的事宜,但随之工作在生活中的占比越来越高,她原本的私人号,基本处在了闲置的一个状态。
看着周序复杂的眼神,苏念商主动解释道:“我这个号码用得机会并不多。”
“所以我们的关系就是工作伙伴?”周序问道。
听到周序的这个问题,苏念商的第一反应是:当然不是。
但她并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笑着叫了他的名字:“周序。”
这一声”周序“来得突然,这是相识十多年来,周序印象里,苏念商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上学的时候,偶尔的几次遇见,她对自己的称呼是同学,那时她并不在乎自己叫什么。
后来毕业,他回到恒生,她则留在纽约工作。
那几年,在她的生活里,他连个路人乙都算不上。
两人真正意义上的交集,则是她回国,在苏宇工作开始,整个互联网圈子也就这么大,平时难免会听到对方的一些消息,同时一年中,也偶尔会在工作场合中遇见,比如出席行业协会,或是行业的慈善晚会。
周序想,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大概是在她回国后的三个月,那时两人出席了一场行业的讨论峰会,那时两人彼此都认识的一个朋友,非常热情的为两人作介绍。
“这位是周序,目前在恒生工作,对了,你们两个以前还是校友。”
她当时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然后只是很礼貌的点了点头,没有借着校友的情谊,套近乎。
不仅没问两人是什么时期的校友,更是连他的名字都直接忽略,只是客气且疏离地说了一句:“你好,周总。”
后来的每一次见面,这个称呼都没有改变过,即使是两人婚后。
“周序,你很在意自己在我心中的形象?”苏念商问得极其地认真。
“是我很在意你。”周序的双眸中,都是她的倒影。
“为什么?”
苏念商满是不解,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谈起关于喜欢、关于爱意的话题,在这个异国他乡的的街道里。
她从小就没有被谁真正的偏爱过,在她最需要爱的年纪里,宋清妙骤然地离开,让她明白,所有的东西背后,都是有理由的。
所以她想不清楚,周序喜欢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同样,她也不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周序的喜欢。
“喜欢,哪有什么理由。”周序回答道。
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他只知道被她吸引是个模糊又必然的过程。
从高中相识,到本科的校园里再遇,后来偶尔会特意的打听她的消息。
最初,他也不觉得那是喜欢,只不过后来,他发现自己的那颗心,似乎收不回来了。
有她在的场合,自己总忍不住的多看她几眼,哪怕她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又淡漠。
“总该有理由的啊?”当年宋清妙的爱,都有理由,陌生的两个人之间的爱,怎么会没有原因?
“金钱、地位,不对,这些你都有。”苏念商列举了种种可能的原因后,又被自己马上否定了。
普世价值下的金钱、地位,这些东西,周序本人就拥有,她并不觉得这对周序来说,有什么吸引力。
看着她混乱猜测,周序笑着打断了她:“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学生,我当时也是个学生。”
“如果当时知道苏大小姐这么有钱,早点追你,或许可以少奋斗几年了。”周序半开玩笑的说道。
苏念商就从外公那里,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但她并不觉得这所谓的金钱,能够吸引周序。
周序自出生起,就才没缺过钱,且不说后来老周总创下的恒生,刚好赶上了互联网的黄金期,公司的市值翻了千万倍。
周序爷爷奶奶作为初代下海的商人,为其累积下的资本,也早已非常丰厚。
苏念商当然知道,他的这句追她,可以少奋斗几年,是句玩笑话。
“上学的时候?”周序的这个回答,令她有点意外,因为自己在学生时代,似乎并不认识周序。
就在周序想要回答的时候,一个国外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好,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你很漂亮。”国外男子开口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
“抱歉啊,我喜欢女生。”苏念商眼神真挚,神情认真。
听到她的话后,外国男子礼貌地说了一声:“打扰了。”
“我高中时,看见过有男生向你表白,你当时用的也是这个理由。”男生离开后,周序一脸笑意地站在旁边。
“这个理由很管用。”她用这个理由拒绝过很多人。
“后来,有一次,我又看见了一个tຊ女生向你表白,然后你告诉人家,你喜欢男生。”谈起当年高中校园里的事情,周序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
“我当时心想,这姑娘拒绝人的理由倒是挺新鲜。”
“这么巧啊,都被你看见了。”高中的时候,虽然有很多男生向她表白,但苏念商的印象里,她只拒绝过一个女生。
“所以是在我拒绝过那个女生后,开始对我有印象?”苏念商问道。
“大概是吧。”周序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苏念商也不再追问,毕竟年代久远,他记不大清,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关于最近的一件事,她现在倒想问清楚。
“我们领证后,我曾问过你一个问题,当时你回答了,但我觉得你可能没说真话。”
“什么问题?”两人结婚后,涉及到商业机密的,基本她都不会问。
他也没在她面前撒过谎,只除了那件事。
“关于你手中现在10%的股份。”当时在老周总家吃完饭后,她问过周序,当时他的回答是有一个朋友看见苏翊与别人谈条件。
但她最近收到的调查结果显示,最开始和苏翊接洽股份收购事宜的,就是周序的人,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第三方。
其实苏念商一开始就怀疑周序的,在海城有能力买下苏宇10%股份的本就没几个。
更何况当初苏翊卖这个股份的时候,要求的是现金交易,能拿出这样一大笔现金的人,更是少之又有。
而周序作为业内有名的天使投资人,他的账上,有大笔的现金流,他本人更是被圈内戏称为海城现金王。
但她一直找不到他这样做的动机,苏宇是发展不错,但这几年互联网经济已经过了快速蓬勃发展的阶段,购入苏宇的股份,并不能获得投资上的多少回报。
更何况还如此费劲心思,又是找到苏夫人二十年前的情人演戏,又是假的DNA检测报告。
“苏翊卖这个股份,是不是你设的局?”苏念商抬眸看向周序,神色认真。
周序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暴露的,但他很庆幸自己从巫雨回来后,做了那个局。
“是,这个确实是我做的。”这一次,他并没有否认。
“理由呢?”苏念商是个绝对的理性主义者,她虽一直都怀疑周序,但始终没发现他的动机。
“因为你。”周序笑着答道,“因为我喜欢你,苏念商。”
听到周序的话,苏念商觉得自己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转不动了。
周序设这个局和自己有关,喜欢自己和买下苏宇的股份有什么关联?
“从什么时候开始设的这个局?”苏念商问道。
“从巫雨回来后。”
“巫雨村回来后,喜欢我,然后设下这个局,那最终的目的呢,总不至于是送给我吧?”虽然周序说和她本人有关,但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说他猜到自己一定会去找他谈合作?
可是他设局的时候,她还在巫雨,还回不回海城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要拿到苏宇CEO的位置,买苏宇的股份,是我想到能帮助你,最快速的方法。”
“股份到手后,也有想送给你的打算,但确实也找不到理由,我们当时连朋友都称不上。”
周序说得轻巧,仿佛送苏宇10%的股份和送一只手表的价值差不多,说送就送,毫不心疼。
“早知周总,对朋友这么大方,当初说什么也要和您成为朋友。”苏念商调侃着回复。
这是她的真心话,如果知道周序当初是这么想的,她又何必去和他谈条件,只要说一句:【周总,我和你当朋友】就好了。
“可我不想和你当朋友。”周序说道,说完后身体力行的证明这句话。
话音刚落,他就俯下身子,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湿润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非常的浅,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后,周序就非常克制地放开了。
“你怎么又吻我?”她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她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娇嗔。
再一次被强吻,苏念商的心情颇为复杂,上一次在办公室,只有两个人,吻也就吻了,这次可是在外面的街道上。
虽说这里是国外,周边来往的人很少,但如果被认出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很抱歉,是我没忍住。”
“下次我一定不会在大街上吻你。”他笑着道歉。
以两人目前的关系,在大街上吻她,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没有下次,谢谢。”
“这我不能答应。”周序的回答颇有几分无赖。
把心意都坦诚之后,周序反而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情话信手拈来。
“我说过的,我不想和你当朋友的,而且你老勾引我,我忍不住。”
“不仅想亲你,还想做更多……”周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眼眸中满是柔情与笑意。
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间,带来一丝令人麻痒交加的战栗。
明明是他在用美色勾引自己吧,苏念商心想。
第 40章 接吻差点被助理撞见
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中,周序与苏念商并肩往前走着,彼此的思绪都不约而同地飘回到了那一晚的潮湿、躁动与纠缠。
两人抬眸,视线交汇的瞬间,彼此都了然对方此时的思绪,都停留在那一晚。
“不准想。”苏念商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得在她身上看到一丝娇羞,周序的神情中带了一丝打趣的意味。
苏念商一时语塞,随后缓了缓神,开口道:“停,不要再用这种暧昧的语气和我说话了。”
她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周序的美人计。
“你买苏宇的股份不会是为了给我下套吧?”
“是啊,就为了给你下套。”
“说实话,当时设这个局,真的存了私心。”
苏念商就是他周序这么多年里最大的私心。
“但我没想到,你真的如我所愿地,顺利地和我结婚了。”
设这个局,买这个股份,当然是为了有一天,能拉近两人的距离,虽然她当时是在巫雨,但周序知道,她不会永远留在那的。
她终究有一天是要回到海城的,苏宇的股份,是他能想到的对她而言,最有诱惑力的东西了。
“你当时就想和我结婚?”苏念商有一丝惊讶,周序当时就算喜欢自己,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当时两个人连朋友都不是,他就已经想到结婚了?
这个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嗯,我怕你被别人娶走了,当时半年时间就要到了。”周序承认地非常坦然。
“什么半年时间?”
“在巫雨村的时候,江无言说,在她的占卜结果里,你半年后会结婚。”周序把当时自己着急和她结婚的理由复述了一遍。
苏念商:???
“所以你这么大费周章,就是因为江无言这一句话?”
苏念商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在宋清妙失败的婚姻影响下,她其实从没想过要结婚。
“不全部吧,大概80%因为这句话。”剩下的20%,是想拉近和她的关系。
“周序,恒生是个互联网科技公司吧,作为恒生的大总裁,你信这个?”苏念商不可思议地问道。
“科技与玄学,都是解决问题的手段之一,殊途同归,从结果来反推,她是对的,不是嘛,半年后,我们真的结婚了。”周序本人对是玄学还是科学,并没有任何的芥蒂。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共是受某种规律掌控的,至于是玄学还是科学,都不过是外在的形式罢了,这并不重要。
“你还真不愧是将无言所说的,是玄道中的有缘之人。”逻辑自洽,自圆其说,她确实无法反驳他的这个观点,毕竟现在两人真的有婚姻关系。
当时自己住在巫雨村住了接近半年,江无言从未和她提过与结婚有关的任何字眼,倒是和仅有几面之缘的周序说了。
江无言,好样的。
此时作为两人话题中远在昆仑的江无言,正在打坐入定,突然无端地打了个喷嚏,从入定的状态中出来。
江无言:怎么回事?有人骂我?
“我和你比较有缘。”周序回答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苏念商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序变了,那个清冷疏离的大总裁,好似被调包了一样,变得油腔滑调,开口动不动就是撩人的情话。
“你怎么确定我会和你结婚?”
“我不确定。”
苏念商:……
行,又是自己多问了。
周序笑着揽过她的肩,“我真的不确定,所以当时你答应时,我开心了很久。”
“我们的婚姻关系不是真的。”苏念商主动地拉开与周序的距离,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她很不适应,即使现在街上并没有人。
“我知道。”周序自然没忘记两人领证之前,签了婚前协议的,时间一到,就离婚。
“那你开心什么?”苏念商看向周序问道。
“你没被别人娶走。”
“我不会被别人娶走。”她下意识地回答,她从没想过踏入婚姻tຊ。
这话出口后,看到周序脸上的神情,她就知道周序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我是说,我是不婚主义,不会结婚。”
“好,我知道了,我们以后不结婚。”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结不结婚,在他看来也不重要。
听到周序的话后,苏念商深深看了他一眼。
自己有答应要和他在一起?
他现在怎么那么自然地就把自己和他的以后绑在一起了。
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周序也并不解释,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嘛,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此刻,他只想送她回去。
“走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苏念商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后,周序眸光闪过一抹讶异。
“巧了,我也住那,不过我今晚凌晨飞德国。”
以往参加同一个活动,两人住在同一间酒店,也算正常,但现在在国外,两人还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一个酒店,这在周序看来就是缘分。
回到酒店后,苏念商刷卡进门,而身后的周序并没有离开。
他两步走上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步步逼进房间,一转一带,就把她压在了一面墙上。
同时还不忘贴心地把一只手放在墙后,防止她的身体直接撞击到墙面。
苏念商看着眼前的周序,眼中水波不兴,“我跆拳道黑道五段。”
当初为了防身,她特意去学了跆拳道。
周序换了个姿势,把她的两只手都举到了头顶压制住,饶有兴致的开口道:“那你踢我?”
周序等了一会,她依然没有动作,清亮的眼眸慢慢地贴近了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后,开口询问道:“那我亲了?”
说完后,也不等她的反应,凶狠地吻了上去,急躁地掠夺她口出的空气。
虽然刚刚才亲过,但那个吻太浅尝止辄了,现在他才终是品尝到了这甜美的味道。
察觉到身下的人的回应后,他换了个姿势,掌心划过她的胸前,停顿了半晌后。
两根手指不断来回摩擦着她那敏感的耳垂,不断来回揉捏挑逗,空气变得温润濡湿。
屋内的灯光都还没来得及开,只有室外的光线透过柔软的纱窗。
在屋内若隐若现地照出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这近乎窒息的一吻结束后,苏念商觉得自己的双唇与舌头都麻了。
正在她刚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周序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苏总,你在吗,赵总那边正在视频电话等您。”苏念商的助理在门口说道。
明知道门口有人,周序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再次俯身,握住了她后脑,又继续吻了下去。
门外自己的助理还在,苏念商挣扎着别开了头,想从他的怀抱中出来。
男女差距的力量在此刻显现了出来,周序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
何况周序本人练搏击,最擅长的就是如何利用身体的力量,制服对方。
所以这个吻仍在继续。
直到门外的助理,听到没人回应,又敲了三下门。
“苏总,你在吗?”
周序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苏念商,帮她整了整衬衫和发丝后。
转去了套房里的卧室,在她的房间里,躲着苏宇的人,不被看见。
苏念商缓了缓神后,才拉开了房门,随后跟着助理去了隔壁。
刚准备和赵或白开始会议前,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周序的信息。
【和苏总在一起偷情的感觉,真是刺激】
【可惜,我两个小时后的飞机,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苏念商看见后,直接关闭了手机的页面,并没有回复。
这个视频会议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周序已经离开,前往机场了。
这一晚,苏念商的梦里又都是周序,只不过这一次比在飞机上梦见的更加缠绵、湿润。
隔天上午,Emiliy打电话给苏念商,说她同意担任AI贷款业务的负责人,苏念商的美国之行,顺利结束。
从美国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工作依旧,有的项目成功,有的项目失败,苏宇和恒生作为国内互联网的两大巨头,依然保持着良性的竞争关系。
整个行业都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下,试图找到更多的行业增长点。
又是一个忙碌且平常的工作日,苏念商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来自周序的短信,两人自上次在美国后,就没再见过,但两人的联系却比以往都多。
周序的消息总在各个不同的时间点插进来,大都是一些很日常的对话,比如今天下雨了,中午吃了什么这种,刚开始苏念商并没回复。
但她超过6个小时没回复,周序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有一次,她正在和苏宇的高管开会时,周序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没接,后来周序接连打了4个。
她身旁的高管看她的眼神,都产生异样了。
平时她的电话基本只会响一次,如果没接,对面的人就会默认她在忙,不会再打。
但现在接连响了4次,对面来电人的身份,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商业伙伴或是上下级关系。
高管们的神情,都带了几分八卦。
苏总谈对象了?
“苏总,要不你先接了吧,或许对方找你有什么急事呢?”对面的高管说道。
苏念商最后还是接了这个电话,自此之后,她也渐渐习惯,忙完工作后,及时回复周序的消息。
正当她打算回复周序消息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对方说想约她吃个晚饭,她查看了一下日程安排后,让助理更改了日程,前去赴约。
约她晚餐的女人,苏念商以前并没有见过,但并不是全然不认识。
对方是陆万安的夫人吴汀伶,融华集团创始人的掌上明珠,去年她车祸时,开车撞她的司机。
十多年前,就曾为吴汀伶开车。
前段时间,苏念商一直想约这个吴汀伶,但都没有成功,听说她一直在养病,不见外人。
没想到现在对方主动约她,苏念商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当初吴汀伶与陆万安两情相悦后,吴汀伶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陆万安。
后来吴老爷子身体欠安,陆万安暂时接管了融华,后来融华在他的手中,越发壮大,吴老爷子把整个融华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过去的近三十年的时光里,吴汀伶与陆万安两人一直都以恩爱夫妻形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到达约定地点后,一个举止投足间都自带风情的女子出现在苏念商的视野中。
吴汀伶保养得当,虽然是五十多的年纪,但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虽然处在她这个阶级的女性,肯定没少在脸上花钱。
但单从脸庞来看,还是能看出对方是被岁月优待的美人。
但从对方的眼眸中,苏念商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出家前的宋清妙,绝望,没有生气,平静中带着莫名地疯批感,仿佛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苏总,来啦,坐。”吴汀伶伸出右手示意。
“您好!”苏念商微微颔首后,开口问道:“您希望我怎么称呼?吴女士,还是陆夫人?“
虽然这看似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但实际上,这个称呼和对方为了什么来找自己有关。
如果是吴女士,那吴汀伶代表的就是她自己,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她和吴汀伶本人没有丝毫的联系。
“叫我陆夫人就好。”陆夫人淡笑地开口说道:“苏总,如此聪慧,应该能猜到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什么吧?”
陆夫人也无意兜圈子,她的这句叫我陆夫人就好,摆明了自己是以陆万安夫人的身份来此和苏念商进行交流。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苏念商自然懂其中的言外之意,不然她刚开始时也不会开口询问。
“陆夫人,还请直说。”虽然猜到了吴汀伶来找自己,多半是以为自己是陆万安女儿这乌龙事件有关,但苏念商本人,并不打算直接开口谈及此事。
毕竟坐不住的又不是她。
“苏总是叫苏念商对吧,你可知道这个念商的商,是哪位?”陆夫人开口后,眼睛一直盯着对方,但苏念商的反应,一直平平,没有透露出一丝在意的神情。
“所以陆夫人约我,就是为了说,您丈夫曾经的名字叫做陆清商?”苏念商的语气淡淡,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小口后说道。
“你果然知道?”听到她的这句回复后,陆夫人原先从容以为自己牢牢占据高位的姿态瞬间崩塌:“陆万安是不是经常来找你,他是不是想把你认回陆家?”
苏念商轻笑,一个小小的陆家,凭什么认她?
吴汀伶和陆万安夫妻多年,只有一个孩子叫做陆婉曳,三年前,陆婉曳在大桥上出了惨烈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