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想逃,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很快,如烟便拿着那只金簪走了出来,说道:“这只发簪不是小姐的。”茗诗见物证已被搜出,顿时脊背发凉。她倒不是怕慕容婳,她怕得是丹春。丹春毕竟是南康郡主身边出来的人,聪慧且有手段。丹春瞧见那只金簪时,立刻认出了是慕容雪凝的及笄礼。这般贵重之物,茗诗根本没有机会从明月居偷出来。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便是此物是慕容雪凝交给茗诗,用以诬陷慕容婳。
青荷院。
慕容婳归来时,茗诗正从她房内出来。
丹春皱起眉头,敏锐地察觉到有鬼。
“你进屋做了什么?”丹春质问道。
毕竟做了亏心事,茗诗的身子下意识一抖。
青荷院里的丫鬟嬷嬷们此刻早已被茗诗支开。
慕容婳说道:“你莫不是偷了我房内什么东西?”
茗诗立马摇头否认。
慕容婳此言却也给了丹春提示。
丹春见惯了后宅院里的腌臜事,知晓茗诗进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多一物,要么少一物。
“如烟,将小姐的闺房搜一番,瞧瞧是少了什么物件还是多了什么毒药。”
“好的,丹春姐姐。”如烟应声道并同时看了眼慕容婳。
慕容婳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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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如烟进屋后,茗诗的面上满是心虚与焦急。
此刻,她只想逃,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很快,如烟便拿着那只金簪走了出来,说道:“这只发簪不是小姐的。”
茗诗见物证已被搜出,顿时脊背发凉。
她倒不是怕慕容婳,她怕得是丹春。
丹春毕竟是南康郡主身边出来的人,聪慧且有手段。
丹春瞧见那只金簪时,立刻认出了是慕容雪凝的及笄礼。
这般贵重之物,茗诗根本没有机会从明月居偷出来。
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便是此物是慕容雪凝交给茗诗,用以诬陷慕容婳。
丹春的目光旋即看向慕容婳。
慕容婳仿佛被金簪的华丽所吸引,说道:“这般贵气的金簪,莫非是娘亲的?”
闻言,丹春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姐并不知晓那只金簪是大小姐的。
如此也好,免得伤了姊妹二人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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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此刻采苓用完午膳归来。
丹春便说道:“采苓,你先服侍小姐进屋换身衣服。”
采苓并不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应道:“好。”
随后,丹春又含笑看向慕容婳说道:“小姐,你才回府不久,这件事我来处置便好。”
“好。”慕容婳点了点头,她也求之不得,免得脏了她的手,也免得引起慕容丞相的怀疑。
那个老狐狸,可比慕容雪凝聪明多了。
“如烟,将茗诗捆起来。”丹春说着接过了如烟手中的金簪。
茗诗见事已败露,拔腿便想逃跑。
如烟连忙拽住她,丹春趁机抬腿一脚踹在了茗诗的膝盖。
疼痛使得茗诗不由得跪倒在地。
慕容婳的余光里将丹春的动作尽收眼里:有意思,丹春居然还是个练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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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林居。
待到宴席散去后,南康郡主、慕容丞相、慕容夫人、慕容雪凝共坐一堂。
慕容丞相难得的朝着慕容雪凝冷了脸色,他问道:“你们姊妹二人荣辱与共,你却联同外人让自己的亲妹妹难堪,你是猪脑子吃多了荤了头吗?”
慕容雪凝咬着唇,不敢反驳。
这会儿,慕容雪凝冷静下来后,也深知自己此举有错。
若是慕容婳今日当真落得草包的名头,明日便会传出慕容丞相教女无方的名声。
慕容府子女的婚嫁一事皆会随之备受牵连。
而她慕容雪凝第一才女的名誉也会因此受到质疑。
“祖母,爹爹,娘亲,雪凝知错了。”慕容雪凝连忙认错。
慕容丞相与慕容夫人见她认错诚恳,心立刻就软了。
南康郡主却不吃她这一套,只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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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丹阳进屋传话:“禀老夫人,丹春与如烟求见。”
南康郡主一听到丹春的名字,便说道:“让她们进来。”
丹春与如烟押着茗诗走进来那一刻,慕容雪凝顿时脸色一变。
南康郡主与慕容丞相没有错过她的脸色。
慕容夫人看了一眼被捆着的茗诗,神情疑惑。
随后,丹春将金簪呈到南康郡主跟前。
南康郡主自然认出来了金簪,她问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丹春回答道:“茗诗将此簪放入二小姐闺房,欲以此诬陷二小姐偷窃大小姐的金簪,却不料被我发现。”
犹豫片刻后,丹春换了已到嘴边的说辞:“至于茗诗如何获得此簪,还需问她。”
这还需要问吗?
南康郡主、慕容丞相、慕容夫人皆是人精,又怎会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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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郡主看着慕容雪凝叹了口气,说道:“将茗诗即将杖毙。”
“是。”
茗诗听闻此话,慌不择言地说道:“老夫人饶命啊,是大小姐……”
丹春眼疾手快地给茗诗口中塞上早已备好的布团。
之后,丹阳、丹春、如烟也随之退出屋外。
慕容雪凝缩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慕容丞相。
“慕容婳回府只是为代替你嫁给楚王,你又何必针对她?”慕容丞相顿时火冒三丈。
慕容夫人略带失望地看着慕容雪凝。
南康郡主饮了口茶水后,沉声说道:“费尽心血培养你十五年,你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容不下,如此心胸狭隘,日后又怎么做得了皇后?”
慕容丞相也知晓,慕容雪凝明面上端庄大气,实则心眼如针。
稍有不顺,她就不依不饶。
如此下去,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最后,慕容丞相一言不发地离开松林居。
慕容夫人也是头一回撇下慕容雪凝,自己先行离开。
南康郡主看了眼慕容雪凝说道:“去祠堂跪上三个时辰后出来。”
“是。”慕容雪凝低着头,咬着牙,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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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院。
慕容婳得知慕容雪凝只是被罚跪三个时辰后,倒是丝毫不意外。
毕竟慕容雪凝是慕容府的掌上明珠,自出生起便朝着未来皇后的方向培养,南康郡主自然也狠不下心来重罚她。
不过对于自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慕容雪凝来说,跪上三个时辰也够她受得了。
很快,慕容夫人带上绣娘来为慕容婳测量尺寸。
绣娘测量好数据后便先行离开。
慕容夫人看着眼前乖巧可人的慕容婳,心情顿时好上几分。
忽然,慕容夫人问道:“婳儿,你可喜欢你阿姊?”
慕容婳眼神一亮,笑道:“阿姊美若天仙、心地善良,我喜欢的不得了。”
慕容夫人不解地问道:“为何说她心地善良?”
慕容婳褪下手上的金镯,献宝似的在慕容夫人眼前晃了晃,笑眯眯说道:“这是我第一日归府时,阿姊送我的。”
慕容夫人看着眼前的金镯,一眼认了出来。
慕容雪凝备有许多这样的金镯,只是花纹与重量不一样。
这些金镯价值在百两到千两之间,每逢新年时,慕容雪凝就会以此为竞赛彩头。
慕容夫人的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旋即又想起自慕容婳回府后,她还不曾给过月俸。
慕容婳见慕容夫人神色不悦,连忙将金镯放入慕容夫人手中,说道:“娘亲您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不收如此贵重之物了。”
如此贵重?
慕容夫人听的越发心疼:她的婳儿,这些年过得都是些什么苦日子,一只千两的金镯都能让她如此稀罕。
“婳儿,这些年苦了你了。”慕容夫人说着将慕容婳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