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卿有些迟疑,问道,“妹妹只是谢谢?妹妹难道不关心王爷的伤吗?”林晚:“……”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林晚自己都受伤了,哪还顾得上那个男人,再说,难道她关心一下,赵政安的伤就能好吗。于是俏皮回道,“有如此贤惠的福晋照顾,我自然不必担心王爷了。”谢婉卿大脑一片空白,论伺候王爷她是最体贴的,可偏偏王爷在意的却是些不关心他的。走出林晚寝殿后,她的表情淡漠。铮铮问道,“云儿,王爷为何会喜欢些不爱他的女人。”
谢婉卿抬头温婉地朝着赵政安一笑,赵政安却没正眼看她。
低头拿出新绣的一个荷包挂在赵政安窗前,自顾自说道,
“臣妾找大师问过了,在荷包里装上凝息安神香,臣妾再亲手绣上‘福’字,便能聚福气,保佑王爷早日康复。”
说罢,又体贴地递给赵政安一盏茶,打开茶杯的盖子,帮他轻轻吹了吹,“不用了,王爷喝吧。”
赵政安没有接下茶杯,只是眉头皱着,眼神游离,不断地换着姿势躺下。
谢婉卿亦不生气,她早习惯了,伺候自己的丈夫是作为妻子的本分。
她缓缓起身,帮赵政安压好被角,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了,便坐在桌边又绣起来荷包。
赵政安突然道,“你说这荷包聚福?”
谢婉卿笑容满面,“是的呢,王爷。”
赵政安冷道,“那你便再绣一个,给林晚送过去。”
谢婉卿眼中的光突然熄灭了,燃起来的是心中的火,“是。”
内心的恨意渐渐涌出心头,谢婉卿咬着牙齿却依旧笑得大方。
她知道赵政安最接受不了的是什么,于是装作漫不经心故意提起。
“九皇子救下了林晚,臣妾作为福晋还没来得及感谢九皇子呢。”
赵政安思绪如麻,昨日林柔给他提了此事,今日九皇子又提了此事,现在谢婉卿又要提。本就不愿听,奈何身边的人没完没了地提。
他脸色一沉,“你出去吧。”
谢婉卿怔了怔。
起身出去前还细心帮赵政安关上了窗户。
谢婉卿对他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她做的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能感动他,让他多看她一眼,就一眼。
可这王府中的女人太多了,每个都跟花似的美艳,美得让她妒忌,恨不得撕了她们的脸。
但她不能,她是福晋,必须是优雅的,贤惠的。只能推倒一个个棋子,替自己消除她们。
一个人数豆子度过的夜晚,她想得最多的便是若王府中只有她一个人时tຊ,王爷是不是就会宠爱她了。
看着她照顾得如此周全,赵政安有时真想问句累不累。
对于赵政安来说,谢婉卿对他的好,是一种无形的负担,好像这种‘好’是种索求。若是不以自己的身体来换,就显得自己不够体谅妻子,就是宠妾灭妻,可他终究对谢婉卿提不起来兴趣。
按着赵政安的要求,谢婉卿去了林晚寝殿。
才走到门口就听得里面主仆二人嘻嘻笑笑,跟她落寞的心境截然不同。
“林妹妹可好些了?”谢婉卿端庄地笑着,声音如春天的风一般和煦。
林晚道,“好多了,若不是福晋,我这伤怎能好的这么快?只是还不能下床,几日没有去请安,不见福晋甚是想念。”
“我亦是非常想念妹妹,时时担心妹妹。”
两人之间话里藏刀,却不露锋芒。
林晚闭上眼闻了闻,“福晋身上可是百合的味道?清新淡雅,真好闻。”
“正是。”
谢婉卿拿出荷包,这荷包小巧精致,一针一线都缝得结结实实。
“这荷包,是王爷托我带给你的,保佑你早日康复。”
“这荷包真是好看,劳烦福晋替我谢谢王爷。”
谢婉卿有些迟疑,问道,“妹妹只是谢谢?妹妹难道不关心王爷的伤吗?”
林晚:“……”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林晚自己都受伤了,哪还顾得上那个男人,再说,难道她关心一下,赵政安的伤就能好吗。
于是俏皮回道,“有如此贤惠的福晋照顾,我自然不必担心王爷了。”
谢婉卿大脑一片空白,论伺候王爷她是最体贴的,可偏偏王爷在意的却是些不关心他的。
走出林晚寝殿后,她的表情淡漠。铮铮问道,“云儿,王爷为何会喜欢些不爱他的女人。”
身后的云儿答不上来,挠了挠头。
“小主,王爷对她们只是喜欢,可王爷真正离不开的,是您。小主的付出,王爷一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那就好。”谢婉卿内心有些无助,凭着仅剩的一点理性才回到自己寝殿。
隔天华神医来看林晚的伤,“恢复得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了。”
林晚叫小翠拆下谢婉卿送来的荷包递给华神医。
“请您再看看这是什么。”
华神医接过荷包拆开闻了闻,又用手细细地搓了搓里面的香料。
“这是凝息安神香,里面的香料也是极其难得的,挂在床头不仅能起到安神的效果,还能舒缓心情。小主可放心用。”
“多谢。”林晚给了小翠一个眼神,小翠拿出一个匝的鼓鼓袋子,“一点心意。”
华神医笑盈盈接下,转身之际似突然想到什么,“这香单独用是极好的,不过小主不要跟松香放在一起,会产生毒性,让人神智不清。”
“竟有这功效?”
“是,香与香之间是会互相影响的。”
林晚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若是这香和百合一起用呢?”
华神医脸色大变,神情不自然起来,“小主万万不可,这二者混在一起,会……会迷情!”
林晚依稀记得昨日谢婉卿来时,身上便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气。
想来是想借着王爷受伤,好不容易有机会在身边,才用了此计吧。
她背地里暗示江丹凝,害得自己虽死里逃生却受了重伤。
她依旧隔岸观火毫发未损。
趁着她在那郎情妾意,拨云撩雨,是时候给她上点强度,引她入局了。
林晚浅笑,招手喊来小翠。
“翠儿,林柔前些天在六王、九王那都碰了一鼻子灰,应该已经失望透顶急需一个人帮她吧。谢婉卿现在还在寝殿,你去报给王爷,说房中有老鼠,我受惊了。”
“是。”
林晚剪下烛芯。
谢婉卿前两天来送荷包时,林晚看得出来她已经对自己生了异心,好不容易有一次与王爷亲近的机会,林晚再去打搅,必恨得冲昏头脑。
且林柔两次求帮忙被拒的事已经传进谢婉卿耳朵里了。
谢婉卿善用借刀杀人,那林晚就做个顺水人情,先激怒她,再把林柔引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