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瞪大了眼睛:“可……可是……我们一路上,没见什么朝廷命官的车驾啊……”“他们是乔装打扮后的朝廷中人。”“???”宁凝心中惊疑不定,一下子把凶手给锁定了某人。前几日,商闻祁在马车擦刀,身上还貌似有伤来着,莫非……饶是宁凝心中惊骇也知道此时不宜暴露,她仍旧保持茫然与懵懂。苏大人道:“我扣留的全是从兴元府到岐州的人,舞团是最后一波。”言下之意,他可不是乱抓人。
“你忘了你的任务了?”
如今舞团和他们也算是捆绑在一块的,舞团被扣,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届时怎么上京?
结果商闻祁半点不着急,隐形人般隐匿在这。
宁凝歪头,颇有些福至心灵。
这家伙能这么淡定,莫非他有逃出去的法子?不然怎会如此气定神闲。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可着急的了。
宁凝把焦急一收,也跟着商闻祁淡定地坐了下来。
商闻祁看了一眼旁边乖巧落座的人,勾了勾嘴角。
不过他们能淡定,其他人可未必,尤其是班主,本来就是为了躲避战祸才背井离乡,他还想着能够在京都一战成名,从此留在富饶的大樑呢。
结果路都没走到一半就被扣下来了。
团里上下近百人可全都靠着他糊口,万一真有个什么,如何对得起大伙?
而且他们团还带着楚公子楚夫人……
一话说到这个,班主突然醒悟过来,他扒拉开人群,找到了沉默地蹲在角落的商闻祁和宁凝。
“楚公子,楚夫人,你们是萧知州家的教习,手中还有上京办事的文书,说白了和我们舞团无关,我想办法让他们放了你们吧。”
?
两人有些愕然,本以为班主是来让他们想办法的,结果竟然是来把他们摘出去的。
“你们放心,我们肯定不能连累你们的。”班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木盒沉甸甸的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就当你们继续上京的盘缠了,给你们总好过最后便宜了这些衙役。”
“您不必如此……”宁凝推拒:“事情没到绝路呢,您这又是何苦。”
班主这突如其来的交代遗言未免太夸张了。
班主摇摇头:“都困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就是我们唯一希望了。”
宁凝这才后知后觉,敢情班主是把出去的希望寄托到他们的身上了,什么不能连累他们,把钱给他们当盘缠,说白了都是客套话。
班主真正想要,是他们出去后,想办法把他们也弄出去,而这些算是班主给的买命钱,只不过古人不爱把事情说透。
宁凝啼笑皆非,若是她猜不到这些弯弯绕绕,那班主的苦心岂不是白搭了。
她不留痕迹地瞅了一眼商闻祁,他倒是一脸平静,仿佛班主开口就已经猜到了意思。
宁凝斟酌了一下,权衡利弊后发现她和商闻祁确实是舞团唯一的希望了,毕竟他们此时的身份是萧知州家里的教习,也能算的上半个官家自己人。
思及此宁凝才大方地接过了班主的方盒:“行,我们一定会尽力。”
班主露出释然的笑容:“那就拜托你们了。”
而后班主一副慷慨从戎的架势,再次拍打牢房的门。
“有人吗,有人吗?我有话说!”
舞团的人对于班主还是很信服的,看到班主这般叫唤,也都跟着他一块开嗓。
没一会儿果真把衙役给叫来了。
“吵吵嚷嚷什么,想死吗?”
“差爷明鉴,我们舞团里有两位并非舞团的人,而是兴元府知州萧大人家的教习,他们是奉萧大人之命上京办事的,还请差爷行个方便让他们出去吧。”
“萧知州家的教习?”俩衙差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齐齐看向商闻祁和宁凝。
彼时商闻祁的脸藏在围巾里,他微微佝偻着身子,把证明身份的文书给递了出去。
衙役狐疑地看了一眼商闻祁:“你是教习?”
“他是我相公,我才是萧知州千金的教习。”宁凝稍稍冲俩衙差行礼,真别说,她收敛眉眼,佯装贵族行礼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
“我和夫君上京为萧知州办事,确实耽搁不得,还请差爷行个方便。”
宁凝说着给他们两人递了一锭银子。
这一锭银子数额可不少,足足十两呢。
这是临行前萧知州赠与的100两,全都是十两一錠的白银。
衙差看了一眼,上头果然有官银印记,还有萧知州的私印,说明这确实是萧知州所有。
两人默契地把银子放进袖子,揣着证明他们身份的文书带着,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果真有人来把他们两人给单独带走。
彼时班主和一众舞姬们都一脸希冀地望着他们。
宁凝冲他们点头:“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要保重。”
“好,好。”班主泪眼汪汪,目送着他们离开。
舞姬们也忍不住哭鼻子,总感觉这次离别就是一辈子……想到这个眼泪便忍不住哗哗地流。
很快牢房再次被关上,这里又迎来无尽的黑暗。
另一边,宁凝商闻祁从大牢直接被带到了县衙,岐州知府苏大人已经坐在上座。
两人到了自然又是一番行礼,自报门户。
苏大人淡定地翻着他们的文书:“你们既然有萧大人做保,自然也没什么可疑的了,如今大樑不太平,你们上京路途遥远速速前去吧。”
说着让师爷把文书转回给他们。
宁凝适时开口:“大人,民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我们可以给舞团作证,他们绝不是杀害朝廷命官的凶手,这些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可以给他们做不在场证明的。”
“你当这是哪里发生的命案?”苏大人一脸的高深。
宁凝茫然:“不是岐州发生命案了吗?我们从兴元府过来今日才到岐州,确实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儿啊。”
苏大人无奈地摇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凶杀案不在岐州,而是兴元府到岐州的路上。”
“???”宁凝瞪大了眼睛:“可……可是……我们一路上,没见什么朝廷命官的车驾啊……”
“他们是乔装打扮后的朝廷中人。”
“???”宁凝心中惊疑不定,一下子把凶手给锁定了某人。
前几日,商闻祁在马车擦刀,身上还貌似有伤来着,莫非……
饶是宁凝心中惊骇也知道此时不宜暴露,她仍旧保持茫然与懵懂。
苏大人道:“我扣留的全是从兴元府到岐州的人,舞团是最后一波。”
言下之意,他可不是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