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的说着,“你选了我,我很开心。”沈娇感觉自己的听力好像出了问题,他的声音好像不能准确入耳,有些虚无缥缈的。傅温言的脸凑近几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保护你好不好?”沈娇眸光涣散,只听了个大概,眼前的黑色面积越来越大,直到覆盖整个意识,没有任何支撑的倒了下去。傅温言帮她盖好被子。夜里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男人站在床尾,看着他悉心的一幕,淡淡的问了声,“你跟她?”
原来是花钱……
沈娇想着还是不留痕迹的抽回手。
就在气氛尴尬到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手机屏幕在两人眼前亮起,上面只简单的一个备注“二”。
这种情况下不难猜出是谁。
傅温言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沈娇,“你失踪,他的电话你不接吗?”
沈娇心头颤了颤,要是不接的话后果好像更严重……
就在手机如千斤重的拿到手中。
傅温言再次重复,“你选我,还是选他?”
这一次明显比之前的语气重了些,对答案也显得更加执着。
沈娇已经按下接听,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嗓音像是冰水灌入耳中,沈娇感觉自己的血液流速都跟着变慢。
粉唇抿了抿又张开,“我在……锦园。”
“呵。”傅羡冷笑一声。
“跟谁?”
沈娇感觉自己的天都快塌了,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醒过来,又为什么要接这通电话……
“我……”
在沈娇开口前,听筒里再次传来他裹满寒意的嗓音,“想清楚再回答,敢骗我,拔了你的舌头。”
沈娇干咽了口水,心跳急剧的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堵在那发不出声音。
“说话!”
一声震怒。
沈娇吓的浑身颤了颤,汗毛根根立起。
像是生锈的机械,好不容易挤出声音,“我…我跟温言在一起。”
“呵。”又是一声轻笑,意味不明,“滚回来。”
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沈娇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掌心无力虚握着的手机被眼前的男人抽走。
傅温言斯文的语调缠着一丝清冷,“她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说完放下手机按下挂断键。
沈娇倾了倾身子伸手,在看到通话被切断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如鲠在喉tຊ。
傅温言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床头柜。
柔声的说着,“你选了我,我很开心。”
沈娇感觉自己的听力好像出了问题,他的声音好像不能准确入耳,有些虚无缥缈的。
傅温言的脸凑近几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保护你好不好?”
沈娇眸光涣散,只听了个大概,眼前的黑色面积越来越大,直到覆盖整个意识,没有任何支撑的倒了下去。
傅温言帮她盖好被子。
夜里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男人站在床尾,看着他悉心的一幕,淡淡的问了声,“你跟她?”
傅温言视线落在她熟睡的脸上,这张脸是他一眼相中的。
指背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她来事了。”
男人抿了抿唇,“傅总,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甘她选择傅羡?”
傅温言收回指尖,眸底似蒙了一层寒霜,语气淡淡的开口。
“女人,不过是颗能解决需求的棋子。”
男人点头,接着反问,“她可能已经跟傅羡有染,不如让她再发挥点作用直接弃了?”
傅温言余光扫向那副安静的面容。
意味不明的开口,“没得到的棋子,还是会吊着些胃口,先留着。”
站在那的男人表情有些凝重,“傅总,你该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说难听了,她不过是个千人骑……”
“有些玩具在真正属于一个玩家的时候,总会被很多人欣赏把玩过。”傅温言冷冷的抬眸打断他的话。
男人低了低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明白了。”
……
傅羡的电话被挂断,捏着手机浑身笼罩着一层寒气,周身的温度都骤降至冰点,空气都感觉寸寸结冰。
道哥坐在沙发上,浴袍松松垮垮的敞开,端着红酒杯轻晃。
“二爷电话也打过了,如何?人在我这吗?”
傅羡目光从手机移到他脸上。
道哥四十几的年纪一身壮实的肌肉,半边脸都被图腾纹身覆盖。
傅羡手机收回兜里,一步步慢慢到他跟前,“人不在这,但你去我地盘闹事,谁给你的胆子?”
道哥坐在那,手背推了推腿边跪式捏腿的女仆,眯了眯眸,嗓音粗沉,“闹事?老三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交代?”傅羡拖长尾音,笑着细品着这两个词。
反手抄过茶几上的红酒瓶,厚实的玻璃瓶触碰到道哥的额间的瞬间炸开响声,酒瓶稀碎。
红酒渍顺着粘稠的血液挂满另外半张没有纹身的脸。
要是没有道哥吃痛紧皱的表情,这张半黑半红的脸看着像是地狱恶鬼般恐怖。
傅羡的人跟道哥房间里的人手在数量上持平,各进一步牵制,随时等着命令下达跟对方搏命。
尖锐的酒瓶口抵到道哥颈间的肌肤。
傅羡白皙的手指沾上红色酒渍,眸底玩味不屑,“我的交代你受得起吗?”
道哥抬了抬头,扯着唇角哼笑一声,“二爷,有来有回,不如动手试试。”
参差不齐的尖口扎进皮肤,道哥只是因为疼痛眯了眯眸,高抬的下巴却没有丝毫退缩。
傅羡眼底翻滚着戾气,就在稍微加点力道就能要了他命的时候——
薄唇上挑,一声低笑响起,“贱命一条。”
道哥明显感觉到颈间的力道松了些,虽然眼下吃亏但笑意更浓。
“二爷钻在嫂子的温柔乡里久了,倒是沾了几分娘们气。”
傅羡收了笑垂下手,手里捏着的红酒瓶碎瓶口,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齿间,滚着打火机侧头点燃。
道哥哼笑一声,也得空抹了把糊眼的血渍。
他知道傅羡不敢杀他,这些皮外伤,不过是挑衅的毛毛雨,来日方长……
“啊!——”
想法未落,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傅羡低睨着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终于慢悠悠的夹下香烟吐出烟雾,“狗叫。”
说完丢下红酒瓶碎片,转身没事人的抬腿离开。
“拦住他!”道哥捂着半边脸嘶喊出声。
缓缓抬起头,遮住半边脸的手都在颤抖,指缝渗出鲜血,超出手掌外的肌肤,三四道血淋淋的伤口一直延伸到下巴。
傅羡停下脚步,浑身痞气的侧身调侃,“怎么?想留我?你这么盛情挽留,到时候我可就舍不得走了。”
道哥靠躺着沙发重喘气,脑子倒因疼痛转的更快。
知道他在海城只手遮天,目前在江城的底还摸清,硬碰硬自己很可能不讨好。
更何况脸颊撕裂的刺痛直往骨子钻,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咬咬牙,出气都带着痛感的撂下狠话,“二爷,今天的事,我们慢慢算。”
傅羡叼着烟有些吊儿郎当的抬了抬眉梢,“快算你也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