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妇从来无心后位,一心只望夫君能够得偿所愿。”她清楚皇后此话的用意无非就是利用她试探墨玄祁的心思。当今圣上也并非是真的中意墨玄祁做储君,不若如此,太子之位也不会空至今日。“糊涂!咳……”皇后一激动,竟咳出了血。满宫上下顿时乱作一团,太医愈发地束手无策,便是皇上要因此杀头,也都治不了皇后的病。
“王妃殿下,苏姑娘落胎了,王爷请您过去问话。”
云知鸢正出神,被丫鬟的声音唤回了思绪。
这会子,距苏玉瑶无端落水已过去了三个时辰。
云知鸢回想着落水后的一幕,墨玄祁偏就那样巧地出现在了她身后,不禁让她觉得这是他们设好的一个局,只等着她往里头跳。
走进墨玄祁的院子,云知鸢一阵恍惚,过往的画面再次一闪而过。
来不及细想,墨玄祁已从屋内走了出来。
“王爷。”
相视一眼,她还是欠了欠身,神色却极为淡漠。
“为何要害玉瑶,你无法为本王繁衍子嗣,竟还见不得旁人替本王生个孩子。”
此言一出,云知鸢更笃定了内心的想法。
这就是他们设的一个局。
“妾身没有害她。”
“玉瑶亲口所言,是你有意推她落水,她的身边人皆可证实,怎会有假!”
再多的辩驳,都是徒劳。
云知鸢抿紧了唇,陷入沉默,直接跪了下来。
“王爷既如此笃定,妾身百口莫辩。”
此番,她内心平静如水,墨玄祁对她的不信任,早已不是一日之功,遑论他也早就承认是为了云家的权势,才装作与她情深意切,娶她为妻……
一切,不过是年少绮梦。
“任凭王爷处置。”
说罢,她抬眼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竟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不忍,大抵是她的错觉吧。
天还未亮,云知鸢便被墨玄祁的人送入了宫中。
要得皇后一个恩典,准许他迎娶苏玉瑶为侧妃。
若没有皇后的准许,便难以名正言顺。
却不想她一进宫,皇后便离奇地病了,连太医都瞧不出病因。
云知鸢只得留在宫中侍疾,陪伴在皇后左右,可皇后的情况确实每况愈下,一日比一日差。
墨玄祁要她做的事情,也就一直搁置,寻不到开口的机会。
如此,她距离自己的自由和云家的安康也越来越远。
这夜,又是她侍奉在皇后跟前,却心不在焉,心中焦虑着此事,连病容憔悴的皇后也看了出来。
“知鸢,进宫多日,定是有话要与本宫说吧。”
闻言,云知鸢立即俯身跪了下来,却被皇后示意身旁的婢女扶起。
“有话便与本宫直言,如此倒显得你我生分。”
“臣妇想为夫君求一侧妃,苏玉瑶进府已有三年,还未有名分,属实是委屈了她。”
此话一出,皇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万万不可。”
“皇上一心要燕王成为储君,你定是将来的皇后,怎能在此时为他迎娶侧妃,你糊涂啊!”
云知鸢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还带着几分心酸。
“皇后娘娘,臣妇从来无心后位,一心只望夫君能够得偿所愿。”
她清楚皇后此话的用意无非就是利用她试探墨玄祁的心思。
当今圣上也并非是真的中意墨玄祁做储君,不若如此,太子之位也不会空至今日。
“糊涂!咳……”
皇后一激动,竟咳出了血。
满宫上下顿时乱作一团,太医愈发地束手无策,便是皇上要因此杀头,也都治不了皇后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