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在墓园里,可是从头到尾却如同一尊雕塑。他从未找过她,可是宋织萝知道,他始终在暗处观察着她。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他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周燃述呢……”宋织萝的声音干涩沙哑,伴随着一阵阵的肿痛,但她仍急切地起身。“别担心,他在隔壁病房。”陈牧野上前阻止了宋织萝下床的动作,“你也还是病人,先关心关心自己,好吗?”陈牧野将宋织萝重新按回病床上,替她掖了掖被角:“他受的伤的确有些严重,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个答案,她突然不想再否认了。
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她其实都喜欢着他。
只是三年后的宋织萝,不再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了。
“喜欢。”宋织萝点头,她艰难地、沙哑的回答了。
喜欢,却无法在一起了。
但她没将后半段说出口。
因为周燃述的眼里迸发出难言的神采。
他似乎用尽全力,想紧握住宋织萝的手:“如果我都能活着出去,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们,重新……来过……”
他好像还有无数话要说,盯着宋织萝的眼睛,期盼她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宋织萝看着他的嘴唇逐渐变得乌青,终究还是含着眼泪,用力点头。
周燃述笑着,他想说什么,却感到思绪一阵阵的混沌,直至失去意识,也没能再说出什么。
“周燃述!”宋织萝拍打着他的脸颊、胸膛,试图将他唤醒。
但周燃述始终没能给出任何反应。
宋织萝的呼吸变得艰难、粗重,她不停尖叫、大喊试图和大自然的暴雨对抗,吸引来援兵。
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宋织萝几乎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听到了暴雨之中,一声一声的呼唤声。
“宋总监!周总!”
呼喊声很朦胧,但宋织萝听到了,她猛地抬起头,疯狂的大叫,应声,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在朝她招手。
“他们在这!快来人啊!”
嘈杂的声音响起,他们终于得救了。
宋织萝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是如何来到医院的。
此时,陈牧野坐在她的身边看着文件,默默陪着她。
这是宋织萝回国后,第二次见到他。
第一次,他在墓园里,可是从头到尾却如同一尊雕塑。
他从未找过她,可是宋织萝知道,他始终在暗处观察着她。
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他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周燃述呢……”宋织萝的声音干涩沙哑,伴随着一阵阵的肿痛,但她仍急切地起身。
“别担心,他在隔壁病房。”陈牧野上前阻止了宋织萝下床的动作,“你也还是病人,先关心关心自己,好吗?”
陈牧野将宋织萝重新按回病床上,替她掖了掖被角:“他受的伤的确有些严重,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是为了救我。”宋织萝的声音不自觉就哽咽起来,她看着陈牧野,“我要去看看他。”
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周燃述血肉模糊的伤口和他乌青的嘴唇、冰冷的体温。
陈牧野静静地看着她,金丝框的眼镜下,那双总能隐藏好情绪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失意。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扶着宋织萝走出了病房。
走到周燃述的病房外,他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能看到周燃述仍旧惨白的面容。
宋织萝忽然就止住了脚步。
“不进去看看吗?”陈牧野在她身侧,轻声问。
宋织萝头也不抬的盯着病房里的那个人,良久,才摇了摇头。
她脸上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心疼和愧疚,陈牧野静静注视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又或许是几分钟。
陈牧野终究还是开口问:“萝萝,你还喜欢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