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别人形容她,如今自己说出来倒也觉得还好,并没像听到的那般刺耳。正逢公交车停在两人面前,平芜先她一步上了车,向菁菁快步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的落在她旁边的座位。“你可别把他们说你的话安在自己身上,这群人年纪大了因为学历不够评职不顺,稍微看到一个优秀点的年轻人就眼红的跟什么似的,我没有要误解你的意思,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只是想不明白,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来这里呢。”向菁菁快人快语,平芜觉得没什么不
这话是别人形容她,如今自己说出来倒也觉得还好,并没像听到的那般刺耳。
正逢公交车停在两人面前,平芜先她一步上了车,向菁菁快步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的落在她旁边的座位。
“你可别把他们说你的话安在自己身上,这群人年纪大了因为学历不够评职不顺,稍微看到一个优秀点的年轻人就眼红的跟什么似的,我没有要误解你的意思,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只是想不明白,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来这里呢。”
向菁菁快人快语,平芜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想了一下自己来这的理由,好像又觉得没什么原因,沉默片刻最后说了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其实在哪都是一样的,工作都差不多,如果要说原因,那就是我对燕北有执念吧。”
大概是故土情怀,可她不过也只待了三年,真要说也差不多的,因为见证过从前的贫困,所以更加希望自己所学能为这里带来改变。至于离开京平,也有考虑自由的因素在。-
十点半,平芜跟向菁菁准时到了小石村。
她们俩兵分两路不想耽误时间,向菁菁去村委会告知,平芜则是直接上山进了栗园。上次来是半个月前,交叉纷乱的枝条经过修剪后显得无比整齐,就连山脚下过密的栗树也加大了修剪力度,仔细看下来都是符合标准的。
临近清明,村里拿花祭奠的人们不少,田地里偶尔隆起的坟堆因为各色鲜花的装饰下在远处看也像一座座小山丘。春季护林,防火是重中之重,虽然去年县里连上了卫星,高清摄像头下上坟烧纸的人少了大半,可还是有不听劝的老人无所顾忌。
没想到下山时还真被她遇见了一个。
“您这样不对!”
平芜看到一旁地里跪着准备点燃烧纸的老人,开口制止,觉得自己词穷,目光瞥到道边树上挂着的红色条幅,继续劝解。
“现在是防火期,禁止一切野外用火的。”
对方斜着眼淡淡看她一眼,话里很不耐烦,“你这娃起开,我给我自己家人上坟碍着你什么事了?”
老爷子说完很快转过头来继续,拿了根棍子在坟前画了个圈,腿边捻起几张纸放在打火机上点燃。
他嘴里念念有词,平芜听不太清,应该是所谓的风俗习惯,到这时候,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可是后面满山的栗树,一旦要真起了火那后果不堪设想,何况很多山林起火都是因为烧纸。
她心下一悬,因为感受到突然刮起的风有些明显,目光紧盯着眼前的这点火苗,生怕会刮走。
“二爷爷!”
身后有道声音响起。
平芜转头去看,袁景正快跑着上前。
老爷子原本平静的脸突然着急起来,像是怕他一样,把手里还剩下的一沓没烧的纸钱全部放到一起点燃,因为太多了,也正逢刮起的风大,突然将烧了半张的纸钱吹到别处,平芜心惊肉跳,抄起跟前的棍子追着那点火苗跑到一旁的山坡上拍灭。
袁景在这时候也总算跑到两人跟前,话里都是着急和生气。
“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不是说好了在家怎么又跑出来了,现在有规定,不能烧纸钱。”
应该是跑得太快,连尾音都沙哑起来。
“我是答应你了,但你爷爷昨天晚上给我托梦了,他说他在地下没钱买酒喝,让我给他送点钱。”老爷子拽着袁景的胳膊站起身,仍就是不死心的狡辩,“我好歹跟你爷爷认识了这么多年,他都这么说了你说我能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