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辞行,你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应该是看了我的调令,但得知我要到学校来,你害怕赵诚的死会引起我的注意,于是让赵海深把尸体带去火化,这样即使我发现不对,也没办法查证。”“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喻之瀚后还敢铤而走险!”白幼凝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海深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
白幼凝沉默不语,不想和他多说。
身后却传来喻之瀚虚弱的声音:“我也想知道……”
白幼凝看了眼后视镜,镜子里喻之瀚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他问:“感觉还好?”
喻之瀚点头:“还好。”
白幼凝的心落到实处,轻咳一声,开始讲整件案子的始末。
“我盯了赵诚很久,算是顺藤摸瓜到赵家村。”
“刚到学校,我就发现了不对,赵海深言辞粗俗,完全不像老师,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他初中都没毕业。”
“初中没毕业却能在本家的小学做老师,不用想就知道是裙带关系。”
“其次,他给喻之瀚下的药是违禁品组成,纵观整个学校的教师文化水平,能做到除了喻之瀚只有你。”
“最后,我来辞行那天,你给我倒了杯茶,虽然茶和茶渣都是金银花,但茶杯都被泡入味了,一闻就知道是洞庭碧螺春。”
“还是特级雨前洞庭碧螺春,虽然这茶不算太贵,几千块钱一斤而已。只是你一个山区学校的校长怎么可能喝的起?”
“我说我要辞行,你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应该是看了我的调令,但得知我要到学校来,你害怕赵诚的死会引起我的注意,于是让赵海深把尸体带去火化,这样即使我发现不对,也没办法查证。”
“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
“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喻之瀚后还敢铤而走险!”
白幼凝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海深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
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
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
白幼凝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校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
喻之瀚没想到白幼凝的心思这么细密,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场审讯。
三年前,父亲被捕,许家倒台。
白幼凝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
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
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白幼凝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一去就能包扎。”
喻之瀚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
白幼凝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
白幼凝将校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喻之瀚进了医务室。
医生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喻之瀚神色淡淡:“谢谢医生。”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白幼凝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喻之瀚不解:“厉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白幼凝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