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求道:“兄长丢了天山雪莲,才一时急昏了头,求殿下看在定北侯府过去的战功份上,饶他一次吧。”可萧妄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薛锦辰。“不过一株天山雪莲,就值得他这么发疯?”薛婉柔动了动唇,神色惨白。那不仅是一株雪莲而已,那是她的救命药啊……可如今她已经没有时间跟萧妄解释了,她红着眼,疯了一般的朝他磕头。“求殿下饶了我哥哥。”萧妄沉默了片刻,看到薛婉柔额头的血迹,神色微动。
大雨倾盆落下,直到第二日辰时方才停歇。
薛婉柔在雨中跪了一夜,满额头的血,摇摇欲坠不知何时就会倒下去。
这时,关了一晚上的宫门终于打开了。
“郡主,殿下请您进去。”
薛婉柔撑着身体站起来,走进殿内,看到萧妄正在给封明月喂药,他肩上的伤还包扎着,眼底都是红血丝,俨然是照顾了封明月一整晚。
她心头刺痛,却顾不及伤心,急忙跪下给哥哥求情。
“殿下,求您网开一面,饶过我兄长。”
萧妄冷淡的看向她:“你可知,行刺储君是何罪名?”
薛婉柔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要来求情。
她哀求道:“兄长丢了天山雪莲,才一时急昏了头,求殿下看在定北侯府过去的战功份上,饶他一次吧。”
可萧妄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薛锦辰。
“不过一株天山雪莲,就值得他这么发疯?”
薛婉柔动了动唇,神色惨白。
那不仅是一株雪莲而已,那是她的救命药啊……
可如今她已经没有时间跟萧妄解释了,她红着眼,疯了一般的朝他磕头。
“求殿下饶了我哥哥。”
萧妄沉默了片刻,看到薛婉柔额头的血迹,神色微动。
可这时,躺在病榻上的封明月故意咳嗽了几声:“郡主,你怎么能这样为难殿下?你哥哥想杀我也就罢了,还胆敢行刺储君,若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你叫殿下如何面对天下人?”
果然,听到她说“想杀我”这几个字,萧妄脸色骤然一沉。
他冷冷道:“不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哥哥?”
薛婉柔忽然明白了。
其实萧妄在意的是薛锦辰想杀封明月,而不是所谓的刺杀储君。
接着,萧妄便下了口谕。
“去天牢传话,薛锦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一百军棍,然后跪遍皇城赎罪。”
薛婉柔心中一颤。
哥哥刚从苍崖山下来,身受重伤,若再受罚一定命不久矣。
她攥紧双手,缓缓道:“我愿替兄受过。”
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
萧妄一愣,随即沉着脸看她:“随你。”
……
执刑司,薛婉柔趴在木板上,等待着惩罚降临。
小秋哭着跑过来,“郡主!您不能受罚了,求你们了,让我替郡主受罚,让我来吧!”
可惜她还未靠近,就被侍卫推到了一边。
两个执刑军拿着碗口粗的木棍,走到薛婉柔的两边。
“郡主,得罪了。”
薛婉柔闭上眼:“开始吧。”
砰!
砰!
砰!
他们都是打惯了军棍的人,下手格外狠厉。
不过几棍下去,薛婉柔的后背便浸透鲜血,一双腿更似没知觉了一般。
指甲几乎快掐进身下的木板里,剧烈的疼痛感蔓延至整个身体。
等到一百军棍打完的时候,薛婉柔已经几乎站不起来。
小秋连忙哭着扶住她:“郡主,咱们回家吧……”
她摇摇头,“我还要……替哥哥去磕头赎罪……”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她还没有晕倒。
薛婉柔走到宫门外,在皇城内三步一叩首,鲜艳的血迹淌了一地。
那些宫女太监也纷纷偷偷出来看戏。
“这薛郡主当年为了太子放弃一切,太子竟然这样罚她?”
“听说是得罪了封家大小姐。”
“流亡三千里又如何,看来在太子殿下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封家大小姐啊。”
众人有的看戏,有的同情,听在薛婉柔耳朵里都不太真切。
她只是麻木的一步一步往前跪着,直到日头暗了下来。
一切惩罚结束后,她浑身是血,走到宫墙时,猝然往后一栽,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