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了过去,是张雯。张雯是郁嫣和傅锦承的大学同学,看见来人是傅锦承时一愣。“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张雯的声音很冷。傅锦承连着几天不眠不休,面色十分憔悴,他望着面前的张雯,喉咙嘶哑:“郁嫣呢,我带她回家。”闻言,张雯眼眶渐红。“前几天沙漠发生了意外,郁嫣和其他几名医生恰好外出。”后面的话张雯不忍再说下去,实在是过于残忍。傅锦承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他张了张干燥的唇瓣,喉头却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一般,说不出话来。
傅锦承双眸之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他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许久,傅锦承低头看向了还停留在拨号界面的手机,切到了郁嫣的聊天窗口。
傅锦承瘫坐在车站的座位上,花光身上最后的力气点开了郁嫣发来的语音条。
“你不要等我了……我回不去了……”
“雪好大……我找不到路了……”
风声与郁嫣小声的嗫嚅再次通过手机传达到了傅锦承的耳里,还混淆着车站嘈杂的声音。
他眼眶泛红,抬眸望向刚才播报着新闻的电视屏幕,显示屏上的画面已经跳转到了另一条新闻。
就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傅锦承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售票口。
“给我一张,给我一张去塔克拉的票,要最近一班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售票员见状也不好耽误,动作利落的出了票之后便将证件与票递给了傅锦承。
他太痛了,即使方才屏幕上的新闻与郁嫣的黑白照片一晃而过就像是梦境一般,但是心脏处传来的痛感实在过于真实。
心脏的跳动与血液之中叫嚣着的悲戚都在告诉着傅锦承,这不是梦。
他浑浑噩噩的上了车,不眠不休的在火车上度过了不知道几个夜晚,终于抵达了新疆塔克拉。
傅锦承找到了支援新疆的医生队伍,他踉踉跄跄的走进了队伍中央,其他人对他投向了异样的目光。
就在这时,傅锦承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声。
“你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他转身看了过去,是张雯。
张雯是郁嫣和傅锦承的大学同学,看见来人是傅锦承时一愣。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张雯的声音很冷。
傅锦承连着几天不眠不休,面色十分憔悴,他望着面前的张雯,喉咙嘶哑:“郁嫣呢,我带她回家。”
闻言,张雯眼眶渐红。
“前几天沙漠发生了意外,郁嫣和其他几名医生恰好外出。”
后面的话张雯不忍再说下去,实在是过于残忍。
傅锦承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他张了张干燥的唇瓣,喉头却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一般,说不出话来。
“跟我来吧。”
张雯说完,转身便走,傅锦承跟在她身后,走进了一间帐篷。
“出事当天之后,有的同事已经被家里人领走了,只有郁嫣,没有人来找她。”
帐篷内灯光灰暗,傅锦承进了帐篷之后便看见了面前面色苍白躺着的郁嫣。
傅锦承心中一窒,面前的郁嫣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可是她只是躺在那里,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帐篷内一阵沉默,张雯即使责怪傅锦承无情,但是此刻也知道,若是真的无情,怎么会来找郁嫣?
一片冗长的静谧之后,傅锦承缓缓开口,他神色温柔,嗓眼呛出了些许血腥味:“郁嫣,别怕,我找到你了。”
“不会找不到路的,别怕。”
他伸手抚上了郁嫣毫无血色的脸庞,冰冷的触感就像是一阵刀割。
张雯不忍心再看下去,片过了头,声音沙哑:“带郁嫣回去吧,她只有你了。”
傅锦承点了点头,将白布重新盖上了郁嫣的面部。
他心脏就快要被撕裂,那是无法形容的绝望与麻木,痛楚在此刻遍布的傅锦承的全身。
他亲眼看见了没有呼吸的郁嫣,却无能为力,只能替她盖上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