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言一愣,轻嗤了一声:“你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嘴硬,待会你就会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说罢,他朝罗仪使了个眼色。罗仪会意地上前,伸手为我套上一个金属质感的项环。陈寂言冷沉阴翳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举起手中的遥控,笑得残忍。“那里面有一枚最新的微型炸弹,只要我轻轻按下,它就会慢慢收紧,直到你断气的那一刻,它就会‘嘭’的一声,尸骨无存。”我抬眸望着他,最终落在罗仪身上:“罗仪,一旦他得逞的话,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昏暗一片。
只有头顶几盏廖胜若无的灯和天窗透进的光微微照亮着。
四周墙皮斑驳脱落,看起来像是一处废弃的厂房。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但四肢尽皆紧缚在一张木椅上,动弹不得。
“醒了?”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费力地抬起眼,循声望去。
陈寂言好整以暇地正坐在我的对面,而他身后站着的,正是方才还一脸惊恐哀求的罗仪和一众马仔。
我的视线略过陈寂言,直直落在罗仪身上:“果然是你……为什么?”
我的目光平淡,声音也平淡,并不见多少被欺骗的震惊,只有压抑着的一腔怒意。
罗仪避开我的视线,目光闪烁,只闭口不言。
“罗仪,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身上穿着的这身制服吗!?”我震声道,目光如炬。
罗仪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却仍只是低头不语。
陈寂言不悦地蹙了蹙眉,半晌,讽笑了一声,偏头对罗仪道:“你告诉她,为什么。”
罗仪一身制服站在陈寂言身后,衬得他嘴角轻蔑的笑意更加讽刺。
陈寂言的话音一落,罗仪身形微微一震,这才缓缓开口:“我穿着这身制服,跟着沈知舟,每月就拿那点固定的三瓜俩枣,却什么累活脏话都要接。”
“明明我的能力出色,但他从不重用我,只会每天让我去跑社区,做协调,我简直烦透那群聒噪的大爷大妈了!”
他说着,脸色的怒色渐显,愤恨不已:“我累死累活,考上这身制服,是要完成我的理想抱负的,而不是浪费在这群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他指着我,连面容都变得扭曲:“你不懂,沈知舟也不懂,你们根本不会理解。”
我看着他,失望不已地摇了摇头:“在你眼里,难道只有查案追凶才配穿上这身制服吗?”
“不然呢?谁不想风光无限?谁不想受人敬仰赞赏?”
他愤慨出声,甚至一把将警帽拽下:“我就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基层,谁都不重视,谁也不会尊重我,这些破事,谁爱伺候谁伺候!”
“受尽了气才拿那点三瓜俩枣,还不够我养活一家老小的。”
陈寂言愉悦地拍着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听到了没有?这才是大部人的心声。”
“你们拿着那点微薄的收入却干着出生入死的活,何必呢?”
我迎上他的目光,笑得轻蔑:“像你这种人,当然是不会懂的。”
陈寂言一愣,轻嗤了一声:“你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嘴硬,待会你就会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说罢,他朝罗仪使了个眼色。
罗仪会意地上前,伸手为我套上一个金属质感的项环。
陈寂言冷沉阴翳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举起手中的遥控,笑得残忍。
“那里面有一枚最新的微型炸弹,只要我轻轻按下,它就会慢慢收紧,直到你断气的那一刻,它就会‘嘭’的一声,尸骨无存。”
我抬眸望着他,最终落在罗仪身上:“罗仪,一旦他得逞的话,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陈寂言倏然起身,抬手掐住我的下颌,被迫对上他的愠怒的双眼。
“你的视线,不许落在别人身上。”
我索性闭上眼,沉默不语。
陈寂言怒极反笑,轻嗤一声:“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