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完嘛,他叫高泽,是军队里的鹰派将领,还是镇国大将,他来汉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整顿这里的风气,他手上握有尚方宝剑的特权。”侯亮平不以为意,仍旧傲慢地回应:“哦?很厉害吗?还尚方宝剑?他把自己当包青天了?”“你这态度就不对了,我费劲告诉你,你就这反应?”“哪能呢,我就觉得挺逗的,不就是个大领导嘛,瞧把汉东省这些当官的吓得,跟天要塌了一样。”“难道不该这样?现在沙瑞金、高育良他们都不敢造次了,你也别头脑发热啊。”
侯亮平脸上露出了不悦,眉头紧锁,疑惑地问:“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回家的吗?”
“你认真点行不行。”
“我很认真啊,制造生命这种大事,我哪次不认真了?”
“你怎么思想这么不纯洁?”
“夫妻之间,有点不纯洁的想法不是挺正常的吗?这样才有情趣嘛。”
面对侯亮平又要凑过来,钟小艾再次警告。
“你再靠近,我可真生气了。”
侯亮平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踪影。
他两手一抱,气鼓鼓地说:“那你倒是说啊,还有啥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我爸刚打电话来了。”
“老丈人?他打电话来干啥?”
侯亮平没当回事,对于钟正国的来电毫不惊讶,甚至有些反感。
毕竟,在众人眼里,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钟家,没有钟家,他就什么也不是。
这种说法每天都在耳边轰炸,任谁也会心烦。
“又是说我努力不够,不配当钟家的女婿?”
“或者又嫌我没出息,给钟家丢脸了?”
“你什么意思?”钟小艾听了也很不高兴,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难道不是吗?老丈人一直很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啊。”
见丈夫明显动气了,钟小艾才缓和下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
“好了,别想那些了,刚才我爸来电,说汉东省即将迎来一位中央的大人物。”
钟小艾还没说完,就被侯亮平打断了。
“我知道,这算不上新鲜事。”
“你先听我说完嘛,他叫高泽,是军队里的鹰派将领,还是镇国大将,他来汉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整顿这里的风气,他手上握有尚方宝剑的特权。”
侯亮平不以为意,仍旧傲慢地回应:“哦?很厉害吗?还尚方宝剑?他把自己当包青天了?”
“你这态度就不对了,我费劲告诉你,你就这反应?”
“哪能呢,我就觉得挺逗的,不就是个大领导嘛,瞧把汉东省这些当官的吓得,跟天要塌了一样。”
“难道不该这样?现在沙瑞金、高育良他们都不敢造次了,你也别头脑发热啊。”
最懂侯亮平的还得说是钟小艾,他的性格她摸得一清二楚。
平时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让他一听见老爸的名字就反感。
这搞得俩人有时候说话就像鸡同鸭讲,没啥效果。
但这回不一样,从钟正国嘴里说出来,这位大领导可非同小可。
“我头脑发热啥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清醒吗?”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大领导来了,你得收着点儿,别给自己招事儿,不然咱们反贪局恐怕得成焦点了。”
“我干的是查别人的活儿,我怕他查?只要我行得正,不怕影子歪,查就查呗,我又没干违法乱纪的事儿。”
钟小艾摇摇头,对着这么一头犟牛,她好像真没办法。
“总之你得听话,别咱们的任务没完成,先让人家给审查了。”
“不就一个大领导吗,我又没做错事,他能把我咋样?”
侯亮平越说越来气,脸上怒气都快藏不住了。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听不进去我也没辙,到时候捅了娄子,我可不管你擦屁股的事儿。”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用别人插手,我要连这点事都摆不平,还当啥反贪局处长?”
看侯亮平信心满满的样子,钟小艾也就不再多啰嗦。
“好吧,反正话我带到这儿了,收不收着你自己斟酌。再说了,咱俩绑在一条船上,你出事了,咱的身份就暴露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侯亮平差点忘了自己为啥跑到汉东省来了。
在反贪总局的那些日子,他对查办贪官污吏这事乐此不疲,甚至从中找到了乐趣,享受着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