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笑了,贫僧乃修行之人,自是不怕吃苦,况且这天下苍生皆苦,贫僧怎么能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苏晚盈轻笑一声:“清尘大师还真是活菩萨,只是这天下苍生,你救的过来的吗?”清尘轻声道:“救不过来,但总有人要去做。”苏晚盈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嘴角浮现着一抹极淡的笑意:“不知清尘大师口中的苍生都包括什么呢?是否包括哪些心怀善意的妖怪吗?”闻言,清尘兮掀起眼皮的看了她一眼。苏晚盈本以为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的说出,世间不存在好妖,他们必定心怀不轨,又或者是只要是妖怪就全都该死,妖不该存在于世间!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那怕只是重复做着一个动作,也赏心悦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朦胧的月色挥洒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为他清冷的气质多添了几分神秘。
清尘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
这一次,他的眼底没了冰冷的恨意,只是安静的凝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会动的死物,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苏晚盈心一动,勾着唇走上前,“这么晚了,清尘大师怎么在这?可是父亲给你安排的住处不满意。”
清尘淡淡道:“没有,贫僧很满意,只是习惯了风餐露宿,一时不习惯待在那么好的房间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想必清尘大师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苏晚盈一边说一边坐到他的对面,她眉头轻轻皱起,像是真的再为清尘风餐露宿的经历感到不忍。
“郡主说笑了,贫僧乃修行之人,自是不怕吃苦,况且这天下苍生皆苦,贫僧怎么能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
苏晚盈轻笑一声:“清尘大师还真是活菩萨,只是这天下苍生,你救的过来的吗?”
清尘轻声道:“救不过来,但总有人要去做。”
苏晚盈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嘴角浮现着一抹极淡的笑意:“不知清尘大师口中的苍生都包括什么呢?是否包括哪些心怀善意的妖怪吗?”
闻言,清尘兮掀起眼皮的看了她一眼。
苏晚盈本以为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的说出,世间不存在好妖,他们必定心怀不轨,又或者是只要是妖怪就全都该死,妖不该存在于世间!
可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眼继续念着苏晚盈来时的佛经。
苏晚盈愣了几秒,她有想过清尘或许会说上一句包括,可他却偏偏什么都没说。
她盯着清尘轻轻颤动的睫毛,撑着下巴没说话。
融融月色将他们挥洒而下,像是给他们身上披上一层淡淡的银霜。
微风拂过,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一人一僧竟然显得十分和谐。
这时,耳边传来鞋底摩擦杂草的窸窣声。
苏晚盈松开撑着下巴的手,闻声望去。
只见,她之前亲自送走的沈佑霖竟不知为何回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沈佑霖淡淡的扫了一眼闭着眼念经的清尘,随后轻笑着看向苏晚盈。
“郡主。”他轻轻唤了一声,在这种情景下,竟能从中听出几分温柔。
苏晚盈眉心皱了皱,她站起身,走到沈佑霖面前,“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佑霖从怀中掏出一块兰花样式的手帕,递到她面前,“你的手帕掉在我的马车上了,我给你送过来。”
闻言,苏晚盈神色温和了许多,“多谢沈将军。”
“不过是一块寻常的手帕,沈将军派人送来便是,又或者扔掉,没必要亲自跑来王府送这一趟。”
“手帕乃贴身之物,若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捡去,怕是会玷污了郡主的名声。”
说着,沈佑霖继续将手上的手帕往她的方向递了递,“所以还请郡主收好了,下次可不要在粗心落在男人的马车上了。”
“这若是别的男子,或许会以为郡主对他有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