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均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回想起自己上辈子在北澹皇宫、在君释槿那里所遭受的非人虐待。跟现在让他呛呛水相比,简直就是无关痛痒。……中秋,万家团圆夜。君释槿将姜均瑶一同带到了宫宴中。甚至还领着她带到百官面前,逐个介绍她。姜均瑶摇了摇团扇,用扇缘搭了搭自己的鼻子,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眸子,玩味地看着君释槿。从前她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他最初看上的就是她的神女身份,害怕别人觊觎她,从不会将她带到众人面前。现在为何又让她抛头露面了呢?
“也许,跳下去,就可以回到记忆中的美好了。”姜均瑶笑。
君释槿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二话不说就一头扎进了荷花池里。
“不是这样的。”姜均瑶蹙眉:“你应该在池底多待会儿,以前我们可是困在下面好一会儿才游上来的呢。”
“是这样吗?”君释槿将头潜进水里,忍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又冒出头。
果真,岸上的少女看着这一幕,用脚挑着水花笑得开怀。
君释槿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看她笑。
于是一次次反复扎进水里,把自己折腾得毫无往日的矜贵形象。
“好了。”姜均瑶笑累了,撑起手从地上站起来。
“没意思,我回房睡觉了。”
“均瑶!”君释槿急得从水里游上来。
身上的衣裳湿哒哒贴在身上,玉簪下的墨发松松垮垮滴着水,狼狈不堪。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惹你不开心了?”
“怎么会?”姜均瑶佯装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我只是心疼你了。”
只是稍加演演戏,君释槿就真的信以为真。
以为他这点廉价的伎俩就可以换取姜均瑶的心疼,开心无比。
真是够贱的,姜均瑶暗骂。
从前她对他满心赤诚,他却从无信任,如今演演戏,他却将她的话奉若珍宝。
姜均瑶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回想起自己上辈子在北澹皇宫、在君释槿那里所遭受的非人虐待。
跟现在让他呛呛水相比,简直就是无关痛痒。
……
中秋,万家团圆夜。
君释槿将姜均瑶一同带到了宫宴中。
甚至还领着她带到百官面前,逐个介绍她。
姜均瑶摇了摇团扇,用扇缘搭了搭自己的鼻子,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眸子,玩味地看着君释槿。
从前她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最初看上的就是她的神女身份,害怕别人觊觎她,从不会将她带到众人面前。
现在为何又让她抛头露面了呢?
姜均瑶嗤笑一声。
哄骗自己罢了,想用这样宣誓主权的方式告诉别人。
也麻痹自己,她是属于他的,她从不曾离开。
随着皇帝落座,整场宴会也热闹起来。
席间,君释槿不断给姜均瑶夹菜。
姜均瑶忍着恶心,笑着对他道谢,实际上一口未动。
高坐上的皇帝看到了姜均瑶这张似曾相识的容貌,问她是何人。
姜均瑶礼数周全,如实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皇帝兴致大起,早闻神女也是才女,当场给她出了几道中秋字谜。
姜均瑶不慌不忙,对答如流,末了还嘴甜地拍了几句马屁。
哄得皇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就要给她赏赐。
“回皇上,均瑶不想要赏赐。”姜均瑶行了个礼:“我想向皇上讨个人。”
皇帝一口答应。
“我想要……”姜均瑶伸出食指,缓缓指向君释槿。
君释槿又惊又喜,以为姜均瑶是要求皇帝给他们赐婚。
连请旨的话都想好了,刚想起身。
姜均瑶的指尖却又缓缓调转了个方向。
“我要他。”
她指向正在演奏的,眼带白纱的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