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飘过一阵风,吹的她胸腔冷透。不多时,傅知慕便抱着昏迷的孟月莞上来了。看着两人浑身湿漉漉的模样,有下人连忙拿了薄披风过去。傅知慕眼神扫过纪筠宜,像是夹着冰棱:“今天府中设宴,你怎么敢做这种恶毒的事?”纪筠宜浑身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手。“傅知慕,我们是夫妻,为何你对我没有半分信任?”傅知慕却是冷笑:“夫妻?纪筠宜,在我心中,你从来都不是这个身份。”这一声,震的纪筠宜头皮发麻,一股难以控制的绝望涌上心头。
纪筠宜脑中嗡嗡作响。
她眉眼瞬间凌厉,冷眼看向孟月莞:“你胡言乱语什么!”
可孟月莞却笑出了声,正要说话,却瞥见不远处的人影。
她看着纪筠宜,突然一笑:“纪筠宜,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纪筠宜猛然抬头,下意识站了起来。
但就在她身形挡住孟月莞的瞬间,却看见孟月莞阴狠一笑。
下一刻,孟月莞毫不犹豫的起身倒向亭台之外!
湖水四溅,纪筠宜瞳孔骤缩。
还未反应过来,却感觉一道人影从自己身边掠过,直直扎入水中。
亭台上,纪筠宜看着傅知慕奋力游向孟月莞的身影,眼眶突然滚烫。
成婚至今,自己从没有被傅知慕这么担心过。
湖面飘过一阵风,吹的她胸腔冷透。
不多时,傅知慕便抱着昏迷的孟月莞上来了。
看着两人浑身湿漉漉的模样,有下人连忙拿了薄披风过去。
傅知慕眼神扫过纪筠宜,像是夹着冰棱:“今天府中设宴,你怎么敢做这种恶毒的事?”
纪筠宜浑身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手。
“傅知慕,我们是夫妻,为何你对我没有半分信任?”
傅知慕却是冷笑:“夫妻?纪筠宜,在我心中,你从来都不是这个身份。”
这一声,震的纪筠宜头皮发麻,一股难以控制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颤声开口:“所以,孟月莞说你害死我爹,是真的吗?”9
傅知慕身体骤然一僵。
他眼眸扫过四周的人群,声音越冷:“送宾客离府,这件事,我之后再给你解释。”
说完,他抱着孟月莞大步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纪筠宜的心犹如被无数毒蚁啃噬。
依照她对傅知慕的了解,若此事跟他无关,他一定会当场斥责自己。
可现在……她死死压下无尽涩苦,将剩下的宾客送出府。
直到深夜,傅知慕才冷着脸踏进了纪筠宜的院子。
等候多时的纪筠宜看见他,心中的疑虑脱口而出。
“傅知慕,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傅知慕顿了一下,才开口:“身患重病,不治身亡。”
“你说谎!”纪筠宜盯住傅知慕,“我爹向来康健,甚至来往书信也没有提及他生病一事,怎么会患上不治的重病?”
傅知慕也冷了脸:“你不信,大可以亲自去边疆问。”
纪筠宜一怔。
傅知慕不是说自己不能出京吗?
可傅知慕下一刻的话,却让纪筠宜面露愕然。
“今天府内贵客云集,月莞落水被救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我必须对她负责。”
负责?纪筠宜心尖一刺,忍不住开口:“当初我们当时成亲时,你明明说过后宅无妾。”
傅知慕勾了下唇:“是,所以我已经向陛下请旨,以平妻之礼迎娶月莞。”
纪筠宜一噎,迎着他带着愉悦的黑眸,心底突然一片冰凉。
重来一世,她想要的,总事与愿违。
月色无边,她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傅知慕身为天子心腹,所求之事很快就下了圣旨,与孟月莞的婚期,就在下月中旬。
纪筠宜站在自己的院子,看着外头的红绸招展,心内死寂一片。
侍女拾秋在一旁不忍开口:“夫人,要不我们去祠堂待着吧。”
纪筠宜像失去灵魂一般点了点头:“也好。”
她踏步去了祠堂,隔绝了外面的喜庆,拿起掸子清扫着祠堂桌案上的灰尘。
也只有这里,才能给她些许安宁。
只是扫过某座烛台时,却无意间触碰到什么。
一间暗格倏地打开,露出里面的手札。
纪筠宜一愣,下意识拿了出来。
只是刚打开第一页,她就被震的定在原地。
【建宁二十三年,纪将军病逝,需瞒着纪筠宜。】
【建宁二十六年,嫡兄私通外敌,险造成大患,需及时制止揭发。】
【建宁三十年,南方大旱,需及早预防。】
……
【建宁三十二年,成王逆反,需趁早镇压。】
看着这桩桩件件的事情,纪筠宜不由屏住了呼吸,连攥着札记的手都在发麻。
傅知慕竟跟她一样,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