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发制人,坐在木椅上看着他:“有什么事,直接说。”裴宴深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时,心中一痛:“瑶儿,我知道是你,我想把那些误会解释清楚,算为师求你,好吗?”手握一方杀权的大将军,此刻红着眼卑微的乞求着。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陈绾瑶收起散漫,语气嘲弄:“那你说,我的好师父——”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院子中。
而陈绾瑶就站在不远处,打着伞静静的看着他。
见他醒了,她才缓声开口:“醒了?裴将军你自己走吧,不要再来说什么癫话。”
灯火葳蕤下。
陈绾瑶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她睥睨着看向他,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他吐出的血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身上如火般滚烫:“瑶儿……”
她挥了挥手,一个军医上前给他诊脉。
军医恭敬道:“将军,您旧疾复发,又受了寒气,如今需要尽早医治。”
说完,一个手刀就把他劈晕了。
“得罪了。”
床榻上。
裴宴深如在梦中。
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凛冬。
乌衣巷。
陈绾瑶又被大雪覆盖着,奄奄一息,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他拂去她身上的积雪,用大氅将她裹好:“愿意和我回将军府吗?成为我的徒儿。”
他想,这是个开始。
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去爱她,不再辜负她对自己的爱意。
可下一秒,她扯开那件温暖的大氅。
一字一句,虚弱又坚定:“不,我不愿。”
说完,就踉跄的爬向远方。
他想上前去拉陈绾瑶,她却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他:“伪善之人,离我远点!”
瞬间,如坠冰窖。
她的那封信笺恍若就在眼前——
【若有来生,我宁愿冻死,也不愿再遇见你。】
他的心骤然被飓风撕碎,鲜血淋漓。
“瑶儿!”
梦醒了。
眼前只有萧汀州站着。
他敛去狼狈,看上去又是那个笑面虎的大将军。
可被褥下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再极力忍耐着什么。
萧汀州淡声开口:“我与瑶儿,自小就定下了婚约,三月后的七月七就将缔结良缘,还请裴将军来参加。”
说着就拿出了一封喜帖。
喜帖被串着珍珠和碧玉的赤色绳索绑好,意为珠联璧合。
他双手颤抖,挥开了那封喜帖。
脸上流露出痛色:“我不信,这肯定是假的。”
喜帖再空中划过一抹弧度。
好巧不巧。
刚好落到了端药进来的陈绾瑶面前:“哟,裴将军果然是个大人物,请不动您老人家。”
说着就把药递给了萧汀州。
裴宴深视若罔闻。
看着那碗药,心中泛起暖意,看来她只是嘴硬心软。
心里面还是有自己的。
不然怎么会来看他,怎么会给他送药。
下一秒,裴宴深心里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就被冰雪寒风灌的透心凉。
萧汀州把药喝了——
他脸上漾出一抹笑意:“多谢瑶儿,一直挂念我。”
裴宴深一双眼睛红的厉害。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狼狈,索性自己把眼睛闭上了:“陈小姐,我有话对你说,烦请萧副将回避。”
萧汀州将目光移向陈绾瑶,看见她点头后。
才走了出去。
她先发制人,坐在木椅上看着他:“有什么事,直接说。”
裴宴深挣扎着坐了起来。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时,心中一痛:“瑶儿,我知道是你,我想把那些误会解释清楚,算为师求你,好吗?”
手握一方杀权的大将军,此刻红着眼卑微的乞求着。
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
陈绾瑶收起散漫,语气嘲弄:“那你说,我的好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