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地点了点头,站在远处有些不知所措。而段重山已经忙活了起来,他在地上找着干柴火,忽有一只葱白的手窝着一根树枝送到了他面前。他抬头,只见时汐有些拘谨的问他:“这样的,可以吗?”望着那双小心却又闪着光亮的双眸,段重山心头一颤。他知晓时汐是想帮他的忙,尽管树枝有些潮湿,也还是伸手接过:“很好。”时汐一听就来了劲,一扫之前的局促,很快跟着段重山生起了一堆火。窜动的火苗驱散了些寒冷,时汐守在旁边,看段重山娴熟地烤着野鸡。
天地苍茫,站在大漠之上的二人,如同那渺小星子。
段锦稳健的步子乱了一拍,沉声道:“我也心悦你……许久了。”
趴在他背上的时汐,猛然回神。
她眼前那些场景又消失了,面前还是广阔无垠的沙海,而她趴在段重山的背上。
时汐不知自个儿为何会问出那样一句话,她将手撑在了段重山的肩膀处,结结巴巴道:“我……我方才是……”
男人察觉到她的抗拒,垂下了眸子。
他站定,岔开了时汐的话:“前方有绿洲。”
时汐怔然地往前看去,只见一片葱绿,在这焦黄荒芜的沙土地上格外显眼。
她想起父亲前几日说过的话,鸿蒙军在奇袭匈奴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片绿洲,想来就是眼前这片了。
正当她出神之际,段重山已经背着她走到了绿洲前。
男人缓缓蹲下身子,将她稳稳当当放在地了地上。
时汐还有些恍惚,段重山就已走到了一簇灌木丛前,用腰间的匕首在地上刨着。
不过片刻,他便挖出了一把火铳,举起朝天,一道火光直冲时霄。
寂静的夜响起一声巨响,时汐望着头顶炸开的烟花,眸中闪着光亮。
段锦将火铳也别在了腰上,回头看向时汐:“在这儿等等,天亮前会有人来接我们。”
听他这话,时汐回过神来。
她迟钝地点了点头,站在远处有些不知所措。
而段重山已经忙活了起来,他在地上找着干柴火,忽有一只葱白的手窝着一根树枝送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只见时汐有些拘谨的问他:“这样的,可以吗?”
望着那双小心却又闪着光亮的双眸,段重山心头一颤。
他知晓时汐是想帮他的忙,尽管树枝有些潮湿,也还是伸手接过:“很好。”
时汐一听就来了劲,一扫之前的局促,很快跟着段重山生起了一堆火。
窜动的火苗驱散了些寒冷,时汐守在旁边,看段重山娴熟地烤着野鸡。
虽知行军打仗就是得样样都会,可时汐还是忍不住问:“你这些本领,是做锦衣卫时便会的吗?”
段重山抓着烤鸡的手一紧,斜觑了她一眼:“你怎知我从前是锦衣卫?”
时汐耸肩:“听人说的,鸿蒙军里有个姓段的,从前是锦衣卫指挥使……你怎会想到入伍,就为了那个女子?”
虽都是卖命的活计,但从圣上器重之人,沦到无名小卒,这可是时泥之别。
况且,时汐也没听到他是犯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当中的蹊跷,与她有关。
可无论她如何,除却头回认识的那晚,她再套不出段重山的话。
眼下也是,段重山只是轻笑一声,将烤好的野鸡递给了她:“先吃点东西。”
他被映着火光的眼眸,格外多情。
时汐心底荡起一阵奇异的感觉,心底似有什么蠢蠢欲动。
只有在段重山面前,她才会这般。
她接过男人手中的烤鸡,像是被什么摧使着,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段重山,你可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