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附议,唯独兵部尚书脸色很难看。“丞相所言极是!”谢韫臣看了他很久才点点头。人群中的几个大臣,似乎是暗暗松了口气,事情交给左相去办,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皇上,那就派密使前往濮阳吧!”左相恭敬弯腰。“嗯,这个人选就由左相来选。”谢韫臣点点头,吩咐下去:“明德,拟旨意吧!”片刻后,明德拿着圣旨,冲所有大臣宣读圣谕。“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谢韫臣起身散朝,待回到御书房后,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兵部尚书便悄悄来了。
“宫中的消息传的怎么样了?”皇后满意的看着自己,才终于开口问了最想知道的。
“现在宫内都传遍了,就连朝堂上都有不少大臣得知了!”秦嬷嬷压低声音。
皇后当真是不显山露水,派人行刺这种低等的手段,也就只有慕容月能做的出来。
最后还不是赔上自己的性命,死的那么凄惨。
而皇后做的则是借势而为,趁着叶晚棠被刺养伤,便在宫中散布了这则消息。
“前朝太宗荒淫无道,后宫不光美人,连美男子都何其之多?为了争宠更是用足了各种手段,活生生让太宗死在床榻之上,才有了我朝。”
皇后自幼熟读史书,宫中辛秘野史,更是她极爱看的。
正因有了前朝之鉴,所以本朝对于女色妖邪之事,才愈发敏感!
叶晚棠只要和此事挂上关系,就连皇上都别想轻易将她给救出来,就算弄不死她,也绝对让她退一层皮。
皇后心情极好,靠在椅子上挥了挥手:“对了嬷嬷,相府不是一直想把如烟送进来吗?你去办这件事吧!”
“是,娘娘!”秦嬷嬷眼神中划过一丝狠辣?
如烟可不要以为,进宫后能有什么好日,有她挡在前面,绝对会让如烟后悔!
叶晚棠思来想去,都没能有一个完美解决的方案,现在毕竟还只是下人们之间的流言。
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股暗流正在聚集,没等此事爆发,倒是朝堂上先出了一件事儿。
谢韫臣今日去上朝,他睡眼惺忪坐在轮椅上,前半程一直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奏折。
直到他都快被这些无聊的消息,给催眠睡着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哭喊声。
“不好了,皇上,大事不好!”紧随声音出现的,是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影,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到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上面一层血迹和厚厚的泥土。
冲进大殿之后,便带来一股极其呛人的恶臭味,周围自诩斯文的大臣们,忍不住皱眉躲闪。
“什么人?锦衣卫还不快把他拖下去!”左相厉声呵斥。
“等等,先别这么着急,我倒是想知道他有什么话说。”谢韫臣及时叫停。
他动作虽然未变,但眼神却变得极其锐利,与左相对视之间似乎能够穿透他的皮囊,直达内心!
左相猛的一颤,点点头退了回去。
“皇上,大事不好,东北大雪灾害,灾民无处可躲,已拧成一股势力,臣是濮阳守城的千户,濮阳已被攻破,灾民还未停歇,目标直指京都啊!”
此话一出,瞬间哗然!
“胡说八道!”左相怒斥:“东北乃边陲苦寒之地,百姓素质贫瘠,又岂会有什么精锐之师攻破濮阳?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胡言乱语!”
“你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乱说话。”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也跟着跳起来呵斥。
“小臣哪有这个胆子?濮阳守城军几乎已经死绝,这些灾民来的又太突然,完全是不要命的劲头!”跪在地上的人,说着便忍不住哽咽,泪水从眼角滑落,流出两道泥汤。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中间受了多少磨难,可想而知!
谢韫臣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看向跪在面前的人:“朕再问你一次,是否濮阳已被攻陷,并且有大量的饥民正往京都方向涌来?”
“是,皇上,濮阳已经彻底沦陷,臣等奉命镇守,却没能守得住,求皇上支援!”
灾民突破濮阳,第一件事便是将粮草全都搜刮干净,濮阳城内的百姓,更是家家户户惨遭劫掠。
若是再耽搁下去,让这群乱臣贼子有了更多人马,京城确实岌岌可危。
“好。”谢韫臣竟还能笑的出来,看的群臣胆寒,他们从未见过谢韫臣脸上,出现过这般表情,这表情就像是……
“各位爱卿,对此事你们有何想法?”谢韫臣收敛了表情,恢复淡漠模样,反而让众人松了口气
众大臣互相看了一眼,最终由兵部尚书站出来:“启禀皇上,臣愿率领兵马,驰援濮阳,定保京都万全!”
兵部尚书说的斩钉截铁,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可谁知皇上根本就没理他,转头询问左相的意思。
左相微眯着眼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皇上,濮阳虽然城破,但他们毕竟是灾民,如果贸然调动军队,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依臣看,应该派出密使前往濮阳稳住局势,再另派精兵强将前往,务必保证不让这些暴徒tຊ,踏足京都!”
左相相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众大臣的赞同!ʝʂɠ
他们纷纷附议,唯独兵部尚书脸色很难看。
“丞相所言极是!”谢韫臣看了他很久才点点头。
人群中的几个大臣,似乎是暗暗松了口气,事情交给左相去办,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皇上,那就派密使前往濮阳吧!”左相恭敬弯腰。
“嗯,这个人选就由左相来选。”谢韫臣点点头,吩咐下去:“明德,拟旨意吧!”
片刻后,明德拿着圣旨,冲所有大臣宣读圣谕。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谢韫臣起身散朝,待回到御书房后,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兵部尚书便悄悄来了。
“参见皇上。”他进门便跪在地上行礼。
“起来吧!”谢韫臣点点头。
“皇上,灾民突破濮阳,此事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这么交给左相去办,是不是?”
兵部尚书很担心,这其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谜团,但他暂时还看不清楚,所以只能来求助皇上。
朝中大臣还不知道,兵部上尚书真正忠于的就是皇上,所谓的站队,也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濮阳之事你无需挂怀,朕自会处置。”谢韫臣眼神一狠:“这段时间记得囤积粮草,朕随时会通知你。”
“这,臣遵旨……”兵部尚书愣了下,虽然没听懂皇上是什么意思,却立刻答应。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兵部尚书虽然能力欠缺了些,但有一个优点便足矣,听话!
“好了,你先退下吧。”谢韫臣挥挥手,不让他再过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