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身为计生办主任,又是司令员的妻子,身份自是高贵,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给她面子。但她还是很快压下了心中的不爽,作出一副和气的样子,温声说:“既然你和沈君屹断了,我也就放心了,听说你和温狄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能再嫁良人,我也挺为你高兴的,但有一件我有些替你担忧啊。”她故作担忧的看向许岁宁,说:“你和沈君屹结过婚,还有了孩子,现在又要跟别的男人结婚,就不担心重婚罪吗?”听着这话,许岁宁捏了捏手心,她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问:“你是怕我带着孩子去纠缠沈君屹?还是怕重婚罪,让沈君屹和你女儿的婚事泡汤呢?”
“可却没想到你会突然找到部队来。”
说到这里,她幽幽看向了许岁宁。
“昭昭她是个心善的人,她见到你还活着,并又和沈君屹重逢,她不想破坏你们,便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昨天回家后,她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了一个晚上。”
她眉眼间满是对女儿的疼惜,语气更加无奈。
“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你应该懂我这做母亲的心情的,对吧?”
“我不懂。”许岁宁直视着她,直截了当的说,“我孩子还小。”
闻言,梁婉茹脸神情一僵,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岁宁竟这么不给面子。
这让梁婉茹有些不高兴。
毕竟她身为计生办主任,又是司令员的妻子,身份自是高贵,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给她面子。
但她还是很快压下了心中的不爽,作出一副和气的样子,温声说:“既然你和沈君屹断了,我也就放心了,听说你和温狄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能再嫁良人,我也挺为你高兴的,但有一件我有些替你担忧啊。”
她故作担忧的看向许岁宁,说:“你和沈君屹结过婚,还有了孩子,现在又要跟别的男人结婚,就不担心重婚罪吗?”
听着这话,许岁宁捏了捏手心,她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问:“你是怕我带着孩子去纠缠沈君屹?还是怕重婚罪,让沈君屹和你女儿的婚事泡汤呢?”
说实话,梁婉茹都挺担心的。
她的宝贝女儿,看上了一个二婚的男人,原本是说老婆和孩子都没了的,可谁知现在他们又活的好好的。
梁婉茹确实怕许岁宁带着孩子纠缠不休,也怕她和沈君屹扯过结婚证,让她女儿没法如愿以偿。
许岁宁看透一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慢淡道:“我和沈君屹当年没有去公安局登记,只是摆了酒席,只要没有去告,就不会有事,所以你不必担心,更不用再继续试探了。
梁婉茹倒不担心别人告发,她和丈夫自然会处理好这些。
但她不放心许岁宁。
她已经知道了沈君屹现在的身份,也看到了他在部队的条件,真的会甘心把他让给自己女儿吗?
沉默片刻,许岁宁收回视线,抿唇给出了承诺。
“只要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我也绝不会往外说半个字。”
梁婉茹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放心了。
她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连连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来打搅你们,也恭喜你能再嫁良人。”
说完,她从门口那辆军用车上提下了几个包装讲究的礼品盒,笑盈盈提过去给了夏春花,说:“这些是部队让我带给你的慰问品,你放心,过些天部队调查清楚,就会立刻放了你儿子。”
还没等夏春花搞清状况,她便喜气洋洋的走了。
梁婉茹一走。
蒋盈盈和夏春花急忙走过来问许岁宁。
“岁宁,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方才在外面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走了?”
最重要是为何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
许岁宁看着他们,目光闪了闪,但她也知道梁婉茹一来,这些事情便瞒不住了。
她沉默了一瞬,还是对她们说:“进屋说吧。”
蒋盈盈隐约猜测到了许岁宁要说什么,她蹲下身揉了揉沈睿的脑袋,对他说:“睿睿,你去找二狗他们玩会吧,我们和你妈妈聊会天。”
沈睿知道大人们有时候不太想让小孩听他们说话,他乖巧的应了一声好,就懂事的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回到房间,许岁宁便看着她们,闷声将所有的事情如数说了出来。
“这次去部队,我们遇到了睿睿的爸爸。”
“睿睿的爸爸?”
夏春花顿时想到了昨天她提到的那个旧识军官,下意识的问道:“是那个军官?”
“嗯,是他,他就是睿睿的爸爸。”
说着,她攥了攥手,才将自己和沈君屹曾经发生过事和夏春花说了一遍。
“我和他原本是青梅竹马,结婚后,我生下孩子,刚出月子的时候,他就离开我们去参军了,从此以后,就一去不回音讯全无。”
许岁宁眸光微微一黯,声音更低了一些。
“后来,我们村遭遇了大洪水,父母为了救我和孩子们,都被洪水卷走了。”
说到父母,许岁宁眼眶泛了红,她捏紧了拳头微微仰头,没让眼中的莹润落下,哑着声音继续说。
“家没了,我只能带着孩子,浑浑噩噩的跟着人们逃难,一路上颠沛流离……”
听她说起这些,蒋盈盈心口也闷堵了起来,大洪水将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乡毁于一旦,令他们流离失所,被迫逃难。
逃难的日子是蒋盈盈都不愿回想的黑暗时光,那实在是太苦了。
每天都在恐慌和饥饿中度过,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人心。
蒋盈盈有父母护着,一路都吃尽了苦头,更别说独身一人,还带着两个孩子的许岁宁。
她都不敢想,许岁宁那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她默默伸出手,握住了许岁宁冰凉的手,无声的安慰。
夏春花听到许岁宁说这些,也是眼眶酸胀,心疼不已。
许岁宁看了她们一眼,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才又继续说下去。
“我们运气不好,不小心掉了队,又在路上碰见了人贩子,人贩子追着我们,我拼了命护着孩子,却还是让他们抢走了女儿……”
一说到被人贩子抢走的女儿,许岁宁嗓音发颤,眼前模糊了起来,她攥紧了的手指因过于用力而泛了白,指甲深嵌入掌心的软肉中。
夏春花没想到她竟还丢了一个女儿,同为母亲,她的心也跟着抽疼了一下,走到许岁宁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岁宁,别说了……”她不忍再听下去了。
“我没事。”
许岁宁摇了摇头,她已经决定了要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自然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