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远远见仓衍一面。此刻,广场上,身为佛子的仓衍,穿着洁白的僧衣,端坐在莲花台上。他念着佛号,断绝红尘。洛疏雨扶着窗沿,泪落两行:“阿衍,我昨天晚上又梦到你了,你对我笑,我们约好了去摘疏雨灵花……”“……我很想你,可为什么你入了佛,就不要我了呢?”呢喃很快被风吹散,远处,仓衍已然离开。自始至终,他都没望来一眼。转眼两月过去,十天过后,就是洛疏雨献祭的日子。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仓衍交流。
话落,洛疏雨便被传送到殿外。
外面,阳光高照,可她却只觉得冷。
“为什么要我献祭?”
她匍匐在地,双腿因为受刑太久站不起来,只能抬头冲着无人的天空质问:“献祭除魔阵从来都是蓬莱宗圣女之责,与我何干?”
蓬莱宗用秘法以灵献阵,献祭之人只是损失部分修为而已,可自己是妖,若是献祭,就连命都没有了。
这时,前方一阵灵力涌动。
接着,仓衍从传送阵中走进来:“蓬莱宗圣女洛玉颜乃天道选定的气运之子,肩负天下苍生,她的修行不可耽搁。”
他的语调,如此理所当然。
洛疏雨缓了半天,才哽咽问:“我是妖……你知不知道,妖族献祭会魂飞魄散?”
仓衍静静睨着她,熟悉的面庞却叫她觉得空前残忍。
他知道。
但他依旧要她去送死。
破碎的丹田好像又被人狠狠一击,疼得洛疏雨浑身颤抖。
但她却不死心问:“难道我的命,还抵不上蓬莱宗圣女的几年修为吗?”
然而,却等来冰冷一句——
“若非你私放魔魂,也不会有如此劫难。”
轰然一下,洛疏雨的期待彻底被击碎。
她红着眼摇头,忍痛tຊ朝仓衍爬去:“阿衍,你信我好不好?魔魂真的不是我放的,你甚至可以对我搜魂——”
话未落音,她和仓衍之间忽然升腾一道屏障,隔绝了她的触碰。
临走之际,仓衍只冷冷扔下一句:“判决已下,你不必做无谓挣扎。”
“不——”
她拼命撞着屏障,冲远去的仓衍喊:“阿衍,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回来!”
屏障并不隔音,可仓衍也没有回头。
洛疏雨蜷缩在屏障边,望着仓衍消失的方向失神喃喃:“……你不是说,会一直保护我吗?难道小时候说的话就可以不作数了吗?”
洛疏雨的意愿没有谁在意,她被关进梵迦宗戒律堂,等候吉时,方可献祭。
大约是怕她撑不过献祭仪式,她只是被关着,没再受罚。
戒律堂有扇小窗户,正对着梵迦宗的打坐广场,每日晨晚,梵迦宗的和尚都会来广场做功课。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远远见仓衍一面。
此刻,广场上,身为佛子的仓衍,穿着洁白的僧衣,端坐在莲花台上。
他念着佛号,断绝红尘。
洛疏雨扶着窗沿,泪落两行:“阿衍,我昨天晚上又梦到你了,你对我笑,我们约好了去摘疏雨灵花……”
“……我很想你,可为什么你入了佛,就不要我了呢?”
呢喃很快被风吹散,远处,仓衍已然离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望来一眼。
转眼两月过去,十天过后,就是洛疏雨献祭的日子。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仓衍交流。
可这天夜深,仓衍突然闯入了戒律堂。
只是,他的双眸红得似血,仿佛即将崩溃理智:“洛疏雨,你什么时候给我下了合欢采补毒咒?赶紧把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