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不是,也是惨啊。更何况她三十岁不到,居然精神还出了问题。”“这事要落我头上,我都不想活着了。”纪皓月听着,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她强撑身子坐起,喉间跟着涌起一股铁锈味。忍不住了,她捂住嘴下床,跌跌撞撞跑去厕所直接跪下去,一大口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洒满了整个马桶。
南芜警察局。
“闭嘴!”
齐越帆猛地踢向椅子,顿时房间内鸦雀无声,那群学生满眼恐惧。
“这次我能网开一面,是因为我知道你们出发点是好的。”
那群粉丝严厉的恐惧瞬间化为喜悦。
她们纷纷道谢。
“谢谢越帆哥!我就说你一定会向着我们的。”
“是啊!我们以后一定会更加支持你。”
齐越帆拧紧的眉舒展,无可奈何:“但没有下次了,知道了吗?”
粉丝们纷纷答应,保证再也不会。
警察局外,周子聪在车里等着。
齐越帆一上车,周子聪忍不住叹道:“也是委屈小纪了。”
如果齐越帆谴责粉丝的罪名一旦按实,一切都会想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们赌不起。
“她会理解的。”齐越帆戴上墨镜,不以为然。
南芜医院。
纪皓月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缓缓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让她无法动身。
她像一台破旧的机器,一闭眼脑袋就不停转动,被霸凌的场景历历在目。
脚步声越来越近,纪皓月的恐惧越来越深。
齐越帆看到她睁眼,忍不住惊喜。1
“皓月你终于醒了!”
“渴吗?要喝水吗?”
他伸手想拂开纪皓月额头上的碎发。
纪皓月突然开始猛烈地尖叫:“别碰我!别碰我!”
齐越帆愣在原地,眼里闪过不知所措。
他又立刻反应过来按住纪皓月:“皓月,纪皓月!我是齐越帆,我在!”
“滚开!别想欺负我!”
纪皓月双手被按住无法动弹,她用牙齿去咬齐越帆。
齐越帆没有收回手,放任她咬住,不厌其烦安抚。
“皓月,没有人要欺负你了,你安全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
牙齿毫不留情嵌入皮肉,鲜血顺着伤口流出,铁锈味在纪皓月的唇舌中散开。
她慢慢松开口来,齐越帆抽回手,按下呼喊铃。
医生护士很快就来了,纪皓月看着他们抱头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剂镇定剂,她终于平静睡去。
“医生,她这是怎么了?”齐越帆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压低了眉峰。
“她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见怪不怪。
“能用药物治疗吗?”
医生缓缓摇了摇头:“这是精神类疾病,药物只能抑制,必须得本人主动接受心理治疗,有疗愈意向。”
齐越帆目光从心率监护仪移到床上一碰仿佛就要碎掉的纪皓月身上,握了握拳。
“如果她熬不过去会怎么样?”
“会疯。”
齐越帆猛地收力,强行止住颤抖的双手。
这几天,纪皓月反复做噩梦。
梦里的她,背后有无数双手争先恐过后地想将她推下悬崖。
她不断反抗,挣扎,意识像被困入牢笼,偶尔清醒偶尔沉沦。
耳边好吵,一直有人在说话,吵得她的头好疼。
她想抬手揉太阳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都动弹不得。
纪皓月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逐渐聚集。
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这病房里的女人也是可怜,被人打成这样,结果那些凶手都被无罪释放了。”
“唉可不是,也是惨啊。更何况她三十岁不到,居然精神还出了问题。”
“这事要落我头上,我都不想活着了。”
纪皓月听着,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
她强撑身子坐起,喉间跟着涌起一股铁锈味。
忍不住了,她捂住嘴下床,跌跌撞撞跑去厕所直接跪下去,一大口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洒满了整个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