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绒轻笑了一声,想着能和厉楚洺飙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星星,确实有些疯。这样的闲适终究只是一瞬。三天后正式收购邹氏,她亲自到邹氏签署合同,那天邹瑜没来。或者说,从那天拍卖会之后,许绒再也没见过邹瑜。倒是蒋雪河时不时就开始在她眼前晃荡。这天,刚出公司大门,蒋雪河就捧着鲜花迎了上来,满脸笑意道:“我记得你喜欢蓝玫瑰,想着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九周年,送给你。”“这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吗?”许绒绕开他。蒋雪河脸色一僵,随即迅速跟了上去:“虽说爱意不在了,但情意总还在。”
许绒心头一动,莫名想到当年接受蒋雪河还有个十分重要的因素。
就是蒋雪河喜欢赛车。
那时她还年轻,总觉得赛车的男生帅得不得了,芳心一下就被虏获了。
没想打厉楚洺这也能查到,更没想到会这么幼稚地要在这种事情上和蒋雪河比个高下。
许绒唇瓣动了动,最终也只能吐出两个字:“癫公。”
她是喜欢飙车的男生,但仅仅只限于看别人飙车,并不代表她喜欢坐在车里被人带着飙车。
厉楚洺听着她的抱怨,竟笑了:“是快疯了。”
“什么?”他声音太小,许绒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在说什么?”
厉楚洺转头看向她,目光柔和了下来,像是春天池子里解冻的一汪春泉。
他说:“我说,我不想只和你联姻。”
“?Яхочуженитьсянатебе.”
后面那句许绒没听懂,但依稀能分辨是俄文,她挑了挑眉,想要再问,厉楚洺却转过了头。
“天上的星星很美。”他靠着背椅,头微微仰着,轻声说。
许绒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就见天上挂着一轮弯月,月光有些黯淡。
可漫天的繁星却极为耀眼,中间隔开了一条如发带般的璀璨银河,泛着淡淡的蓝色的光晕。
确实很美。
她心中一松,也学着厉楚洺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上,仰着头看着天,难得的一片平静。
曾读过道家的一本经书,其中有一句——“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或许,就是她现在此刻的心境,仿佛超脱于世俗之外了。
她转头看向一旁同样闲适的厉楚洺,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和他成为了同一类人。
他是癫公,她是什么?颠婆吗?
许绒轻笑了一声,想着能和厉楚洺飙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星星,确实有些疯。
这样的闲适终究只是一瞬。
三天后正式收购邹氏,她亲自到邹氏签署合同,那天邹瑜没来。
或者说,从那天拍卖会之后,许绒再也没见过邹瑜。
倒是蒋雪河时不时就开始在她眼前晃荡。
这天,刚出公司大门,蒋雪河就捧着鲜花迎了上来,满脸笑意道:“我记得你喜欢蓝玫瑰,想着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九周年,送给你。”
“这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吗?”许绒绕开他。
蒋雪河脸色一僵,随即迅速跟了上去:“虽说爱意不在了,但情意总还在。”
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晚上经常梦到你……”
“是吗?”许绒道,“我是死了给你托梦吗?”
蒋雪河一哽:“不是,我说错了,我经常想着你,当年的事,是我不好,但那时年少轻狂,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成熟了,当年的事,我始终欠你一个抱歉……”
他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一副要打柔情牌的架势。
“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
许绒顿下了脚步,蒋雪河立即迎了上去:“我知道,你也没忘了我。”
许绒摇了摇头:“我已经忘了你,但有一个人此刻心里绝对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