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柱的家属在吗？”秦景恬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迟疑地转过头来。她低声嗫嚅道：“我、我是秦大柱的妹妹。”那女护士瞟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催促道：“病人不行的这几天都没见人，快点去办理手续吧。”末了，她有说了句：“医生护士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节哀顺变？轻飘飘的这四个字压得秦景恬喘不过气来。她踉跄着跑过去，拉扯住那个女护士的手臂，焦急问：“怎么会节哀顺变呢？我哥怎么了？”那女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和看神经病一样没有区别。
寒潮才刚走，可初春彻骨的寒意让秦景恬瞬间清醒。
她从包里翻找出家门钥匙，一把推开了门。
客厅里空荡荡的，甚至房间里床上的被褥都不曾动过。
“哥，娘？”
依旧没人回答。
秦景恬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突然想到了刘温澈说的，她娘病了，哥在医院里照顾她。
可这么久了，哥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呢？
来不及多想，秦景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又出了门。
或许是哥和娘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这么久不见她的人影，哥娘该担心了。
心里想着，秦景恬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医院里人来人往，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患者家属，皆是步履匆匆。
秦景恬也不例外，只是她走得更急些。
自从回家之后，心里总是莫名的惴惴不安。
她飞速地穿过一条有一条昏暗的走廊，惨白的灯光映衬出绝望与害怕。
刺鼻的消毒水味呛入鼻腔，让她有些窒息。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这片死寂，一个女护士尖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秦大柱的家属在吗？”
秦景恬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迟疑地转过头来。
她低声嗫嚅道：“我、我是秦大柱的妹妹。”
那女护士瞟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催促道：“病人不行的这几天都没见人，快点去办理手续吧。”
末了，她有说了句：“医生护士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轻飘飘的这四个字压得秦景恬喘不过气来。
她踉跄着跑过去，拉扯住那个女护士的手臂，焦急问：“怎么会节哀顺变呢？我哥怎么了？”
那女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和看神经病一样没有区别。
“你这做妹妹的，你哥在医院都躺一个月了你还不知道吗？”
闻言，她的一颗心被狠狠的揪紧。
怎么会？
她哥不是一向身体好，前些年还能下地种田的吗？
巨大的打击让她接近崩溃，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砸落下来，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秦景恬？”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秦景恬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看着自己。
那个人面容有点熟悉，但她想不起来。
沈婉清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温柔开口：“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看淡就好了。”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接近，秦景恬身体下意识有些抗拒。
她忍不住退后几步，疑惑问道：“你是谁？又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沈婉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语气却仍然保持平静温和道：“我在医院工作，听闻你哥哥出事了，这才赶过来陪陪你。”
秦景恬皱了皱眉，“我不认识你。”
闻言，沈婉清故作惊讶，努力张大嘴巴道：“景恬，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我们之前可是最要好的……”
她还想要说下去，却被赶来的一道男声打断。
刘温澈气喘吁吁地快步走过来，一手将秦景恬拉到了自己身后，随后质问起了沈婉清。
“沈医生，你现在不好好值班，在这里同病人家属闲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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