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虹此刻正忙着和面色发白的老奶奶扯着谎。什么猪?没有猪,那明明是只小小滴野兔叽,我家小孩自己笨摔了一跤而已。对对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哎哟喂,奶奶赶紧休息去吧!季虹和小石头一唱一和,硬是把老奶奶哄进了屋子里。姜天成和蒋洁二人难得齐心协力了一回,从陆年的手上抢下了洗碗大业,这可是废物二人组惯例的自证时间。闲下来的陆年想了想,去小柜子里拿了包张老三送来的玉米粒。没错,就是云景彤他们两人亲手打包好的那种。
一顿氛围有点清奇的大餐后。
大家伙各干各的。
季虹此刻正忙着和面色发白的老奶奶扯着谎。
什么猪?没有猪,那明明是只小小滴野兔叽,我家小孩自己笨摔了一跤而已。对对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哎哟喂,奶奶赶紧休息去吧!
季虹和小石头一唱一和,硬是把老奶奶哄进了屋子里。
姜天成和蒋洁二人难得齐心协力了一回,从陆年的手上抢下了洗碗大业,这可是废物二人组惯例的自证时间。
闲下来的陆年想了想,去小柜子里拿了包张老三送来的玉米粒。
没错,就是云景彤他们两人亲手打包好的那种。
张老三很感谢除掉野猪的秦绾,送来了不少吃食,其中还包括他精打细算省出来的玉米粒。
陆年挑挑拣拣弄了个蔬菜水果沙拉。
沙拉这么洋气的东西,当时是公主自带的。
因为这次突发的野猪事件,节目组决定将秦绾封印的行李箱都先解封,让所有嘉宾好好度过这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
还在艰难打包玉米和封袋的元景彤与秦宣卓,似乎就这样被节目组给完全遗忘了。
陆年把小碗端给秦绾。
“看你晚上吃的不多,再吃一点不?”
秦绾确实没怎么吃饱,今天下午这一遭,可是她多年以来难得的剧烈运动时间 ,再加上手不方便,这会听陆年这么一说,再看着眼前处理的小块小块的蔬菜和水果,碗里放着一把勺子。
秦绾突然就生出了点食欲。
“既然你都弄好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尝尝吧。”
“你喜欢兔子吗?”
陆年看着小口小口吃着沙拉的秦绾,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秦绾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接着立刻就恢复了正常,不在意地回答。
“不喜欢。”
“很容易死掉。”
“还会偷偷跑掉。”
“我很不喜欢。”
【啥意思啊?这两人猜谜呢?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了】
【秦武松怎么会喜欢兔子呢!她喜欢野猪!还得是特大号!两百多斤的那种!】
【绾妹刚回答完不喜欢,陆神就像一头被遗弃的大狗狗哎】
【陆年超级喜欢兔子的哎!他不是还专门弄了兔兔救助基地吗?整个救助站都是金粉色的,超级梦幻的】
【真的假的???我看第一顿那个兔子在陆年手底下,被发挥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啊……】
季虹哄完老人家,扭头就看到正值荷尔蒙冲动期的一男一女站在小角落。
!!!
她刚走过去,就见着陆年沉着脸离开了。
???
心虚呢这是?
季虹装作不经意地闻起来,“你两刚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啊,陆年问我喜不喜欢兔子。我说不喜欢。”
季虹:?
这又是粉色染发剂,又是小兔叽的。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陆年,不会是个钙吧?拉着小花瓶这是为了掩耳盗铃?
霎那间,听过万千圈内奇葩事儿的季虹,脑海里头那可真是翻江倒海!
方才因为陆田螺超凡厨艺而加上的三分印象分,瞬间就被倒扣了二十分。
对此还一无所知的负分陆年,正在听着自个的经纪人扯淡。
“季虹不是来了吗?我让她帮忙带了点野外求生的必需品,你明天就得上外景了,这荒郊野外的可得小心一点啊。”
“我说大哥哎,你别不说话,你一不说话我就特别害怕。”
陆年的经纪人叫陈乐言,是业内有名的金牌经纪人,前些年突然交接了手上所有的明星,专心带着陆年一人。
“哥哥!爸爸!爷爷!祖宗啊!
这染头发也不是我非逼着你的呀,你最近排期这么满,不是这电影就是那电影的,要是天天带头套那不得闷出疹子,反正也就这一小段时间染染黑,就委屈您那尊贵的金粉毛一会好不?”
陈乐言惆怅极了。自己这个艺人吧,外形优越,演技精湛,工作勤奋,还没绯闻,标准的顶级男明星啊,实在是让他无可挑剔。
当然除了。
总是执着于,寺庙道教等一切非科学范畴的神学。
哦对,还有一点,陆年对自个金粉色头发的格外珍惜,平时掉几根头发都能心疼的要死。
没错,陆年常年顶着一头金粉毛,被称为娱乐圈最不走寻常路的影帝。
陆年的粉丝为什么叫做陆粉呀,这个粉其实并不是粉丝的粉,而是陆年粉毛的粉。
“行行行,随便你吧,你要的染发剂不是给你弄来了吗?你要染那就染吧。对了战国这部电影的女三出丑闻了,要找新的演员,回头你还得补几个对手镜头,不过反正不多,到时候你带着头套拍就行。”
陆年还是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天,他才意兴阑珊地说了句话。
“晚了。她生气了。”
陈乐言:?
留下一头雾水的经纪人,拿着舍下老脸找老对头千求万求才求来的粉色染发剂,愣愣站在原地。
是夜。
季虹去工作人员的住所看了看,毅然决然地回到了有点潦草的砖房里头,选择了小花瓶提供的睡眠装备。
这年头,谁会弃丝滑似第二层肌肤一般的全套真丝装备而不顾,脑残地选择节目组准备的应景东北大花被呢。
游戏第一名所奖励的砖房里头,今天睡了五个人。
也许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的原因,秦绾甚至都没来得及警告会打呼噜的江天成,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在梦里,秦绾回到了尚且年幼的时候。
她穿着华贵的衣裙,抱着一只雪白雪白,眼睛红红的兔子,天天在新建的公主花园里玩闹。
那时,朝中上诉扩充后宫,收养子嗣之类的折子像大山一样沉重地压在父皇的桌子上。
她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
从小公主变成了皇长女,每日寅时梳洗,读书听政,阅奏章听讲经学武艺,直到亥时方能入睡。
秦绾并不喊苦,再苦再累她也从未吭声,这是她自己求的。
宫里头专门设立了一个新的上书房,她与诸多可能成为她嗣兄弟的名门望族一同上课。
秦绾要在众多宗族子弟中成为最优秀的一个,叫前朝再也无话可说,不管是扩后宫,还是收嗣子。赏他们这群天天盯着人家后院事的傻缺们一个天大的巴掌!
艰难繁重的课业之下,她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用膳时分抽那么一点点时间去逗弄自己的二公主。哦对了,她给自己的小白兔取名字叫做二公主。
有一天,二公主死了,死的凄惨无比,断手断脚断尾巴,整张皮都被剥了下来,血呼啦渣地扔在秦绾的书桌上。
秦绾在嬷嬷的怀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从此更加刻苦了起来。
她越来越优秀,把这群傻缺的蠢儿子直直比到了泥土地里。
在独立审批奏章的第一天,她就把这群蠢东西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tຊ顿,叫他们在二公主的小坟墓前痛哭忏悔。
一群衣着奢华,但鼻青眼肿的贵族子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爹喊娘求公主。
就是在那一天。
她在嘈杂的求饶声中,逆着刺眼的阳光,看到了自己的小兔子。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