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己又挨了十个手心,蹲在角落里哭,玉菩萨一样的小人,朝自己伸出了手。后面竟然主动找夫子提出教自己,她也十分惊讶。她想看见他脸上不一样的神情,总是捉弄他,甚至还抓了一条野蛇放在他的房间中。他也不恼,只是无奈一笑,然后又开始揪着自己写字。直到有一天,他告诉自己,他的父母要送他去君山寺带发修行。他们很难再见了……得知了他要走的消息后。她哭着追了他三条街,将鼻涕全都蹭到了他干净的衣角上。
楚诗雨点头示好:“小将军。”
江玉臣拱手以示回应。
四个人站在府门外,大眼瞪小眼的。
“哥,你们站在做什么,进来啊。”
席君墨率先走进了府邸,看着身后呆愣的几人说着。
一阵忙碌后,就已经到了晚上。
凉州城的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又大又圆。
席君墨带着一壶酒,爬上了屋顶。
她仰头喝着酒。
喝的过急,酒从嘴边滑落,滑过下巴,隐没在了衣襟之下。
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前世。
那时候哥哥也还在京城之中。
国子监中,有一个玉菩萨般的哥哥总能赢得祭酒的称赞。
她儿时顽劣,经常被夫子留到最后,夫子也总是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那天自己又挨了十个手心,蹲在角落里哭,玉菩萨一样的小人,朝自己伸出了手。
后面竟然主动找夫子提出教自己,她也十分惊讶。
她想看见他脸上不一样的神情,总是捉弄他,甚至还抓了一条野蛇放在他的房间中。
他也不恼,只是无奈一笑,然后又开始揪着自己写字。
直到有一天,他告诉自己,他的父母要送他去君山寺带发修行。
他们很难再见了……
得知了他要走的消息后。
她哭着追了他三条街,将鼻涕全都蹭到了他干净的衣角上。
然后自己哭哭啼啼的送了他一串黑檀佛珠,是自己学着打磨的。
儿时的情谊总是容易被抛之脑后,那个玉菩萨般的小人也被她藏进了记忆的匣子里。
席君墨只觉得整个舌头都泛着苦意。
她到现在才发现,那个玉菩萨一般的人就是楚诗雨。
笑了笑,将心中的苦涩压下。
仔细想想,他们之间还真是没有缘分……
醉眼朦胧间,她仿佛看见了楚诗雨向她走了过来。
可这是在屋顶上,又怎么可能呢?
看来她真的是醉了。
席君墨将酒壶中剩下的酒全都一饮而尽,低声呢喃:“一醉解千愁……”
楚诗雨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她,心中涌起一丝异样。
她喝了酒,唇色红冽泛着水光,眸光潋滟。
乌鸦云髻下她白皙的皮肤酡红一片,月色下整个人像是一朵细雨中的红莲。
摇曳生姿,却又夺人心魄。
他心中一紧,快速的捻着腕间的佛珠。
按下心中的悸动,默念禅语。
清净六根。
“君墨?”
楚诗雨试探的问着,同时坐到了她的身旁。
席君墨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楚诗雨,心中气恼。
一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楚诗雨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挨了一巴掌。
而她晕乎乎的,哑声道:“你既然有了未过门的妻,又为何一直来招惹我?”
“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烦。”
他身体一僵,这些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的他透心凉。
将情绪压下后,他不想再抑制自己的心。
楚诗雨双手捧住她的脸,语气里满是郑重:“我从未爱过林序秋,我从始至终,爱的都只有你席君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