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余母微闭着眼,心疼朝着床边的盛安歌伸出手,似要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烟烟不哭……”“妈……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才特意过来见你一面……”说着说着,余母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刹那间,盛安歌强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无力的跌坐在床边。她颤抖的握住母亲枯瘦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妈,您会没事的!”前世是她背负小三骂名守活寡,才让母亲郁郁寡欢直至病死。这一世她已经决定离婚,也做好了要陪在母亲身边尽孝的打算。
“妈!”
盛安歌感觉天要塌了,趔趄往屋里跑去。
顾禹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冷静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将人送到了军区医院抢救。
医院,抢救室门外。
盛安歌紧盯着余夏青,带着咬牙切齿:“余夏青,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余夏青被她盯得后退了几步,眼中盈满了泪水,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姐,我什么都没做,我根本就没碰过婶婶……是她自己倒在地上吐了很多血……”
盛安歌愤怒的打断了她。
“你撒谎!我妈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
“够了!”
顾禹迟紧皱站在了余夏青的前面,直视盛安歌。
“你别把事情复杂化,等妈醒来,自然一切都能弄清楚。”
听到顾禹迟的话,盛安歌喉间发哽,所有的愤怒都卡在了嗓子眼。
上不来也下不去,令她无比难受。
母亲现如今生死不明,要是醒不过来,难道就听余夏青的一面之词吗?
她愤恨看着余夏青,正要再说几句谴责的话。
却见那个女人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夏青!”
顾禹迟见状立即接住她,抱着她就往急诊室冲。
那紧张的模样,看得盛安歌的心脏猛地一抽。
爱与不爱,真的一眼就看得分明。
她一个人守在抢救室外,心底一片凄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门终于打开。
医生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
“很抱歉,您母亲因受刺激血压剧烈增高,导致脑血管破裂,我们已经尽力了!”
“您赶紧进去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吧!”
医生的话直击盛安歌的心灵。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她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冲进去,看向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母亲。
“妈……”声音一出,瞬间哽咽。
“烟烟……”
余母微闭着眼,心疼朝着床边的盛安歌伸出手,似要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烟烟不哭……”
“妈……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才特意过来见你一面……”
说着说着,余母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
刹那间,盛安歌强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无力的跌坐在床边。
她颤抖的握住母亲枯瘦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妈,您会没事的!”
前世是她背负小三骂名守活寡,才让母亲郁郁寡欢直至病死。
这一世她已经决定离婚,也做好了要陪在母亲身边尽孝的打算。
为什么还是避不了最终的结局?
“部队的军医都很厉害,一定会治好您的……”
盛安歌哽着声,全身都在颤抖。
余母却摇了摇头,虚弱地做最后的交代。
“等妈死了……你一定要响应国家……新政策,将妈妈火化。”
“你爸……心脏不好,就别……告诉他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将妈的骨灰带回去就行了……”
她说着,眼神有些散涣,无神地张望着四周。
“明泽……怎么没在这里?”
盛安歌心头一酸,颤声开口。
“他在外面,我马上喊他过来!”
她焦急的冲出病房,想去寻找顾禹迟。
却从二楼窗户边,看到顾禹迟开车带着余夏青离开了军区医院!
“宋……”
呼喊的声音差点出口,被盛安歌生生噎下。
她不想让病房内的母亲听到。
为了能让母亲放心,盛安歌整理好情绪再折返回病房。
“妈,明泽接到部队的紧急任务,暂时不能来看您……”
听到这话,余母费力地摇了摇头,好似早已看穿这不过是个蹩脚的谎言。
她张着嘴,艰难地劝慰着自己的女儿。
“孩子,婚姻不易……你自己好好把握……要是不幸福……就回家……”
话音刚落,床头的监护仪立马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原本波动的线条立马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妈?”盛安歌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余母,胸口一阵强烈的悸痛。
她颤抖地握住母亲的手,全身都在发抖。
“妈!您醒醒,别吓烟烟!妈……”
盛安歌大声的喊着,嗓音里浸满了绝望。
可无论她怎么喊,床上的人却双眼紧闭,永远也无法回应了。
盛安歌趴在病床上,整颗心都被撕的四分五裂。
她悲切的呜咽声在空旷的手术室回荡,如同夜枭午夜的哀嚎。
她以为母亲这次过来,是两辈子分开几十年后的重逢,没想到却是最后的分别!
余母的身体渐渐冷了下去。
盛安歌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她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