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让何文远的私生子,顺利变成何家嫡长子。她对着江云锦温声道。“是啊锦儿,过继了礼哥儿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因为无法与文远有自己的儿女,一直心怀愧疚。”“过继了礼哥儿,你也算给何家一个交代了。”江云锦这才注意到,何文远身旁还坐着何家老太太许氏。许氏身边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江云锦看着这三人,心里冷笑。为我好?给何家一个交代?真是可笑。要不是她经历过上一世,知道这一家人害的江家家破人亡。
痛!
江云锦艰难的睁开眼。
她看到一个令她痛不欲生,哪怕将其挫骨扬灰,都难解心头恨意万分之一的人。
他让江家无故背负谋反罪名,祖父自刎,父母挽眼割肉、江家满门抄斩。
他与姨娘通奸,罔顾人伦生下孩子,哄骗自己抚养了十年。
这人就是她的夫君——何文远。
再次见到这个畜生。
江云锦恨意如同潮水在胸中起伏,下意识就想拔下簪子,手刃了这头畜生。
可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夫人,老夫人在和您说话呢。”
春雨小声提醒着江云锦。
听到提醒的江云锦,瞬间清醒。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话的春雨。
这丫头,不是和自己一同被烧死了么?
自己与她怎么会在这里。
江云锦看向,自己刚刚抬起想拔簪子手。
肤白胜雪,完全是自己二十岁左右的肌肤。
她再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何文远,也是二十几岁的模样。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在她脑中浮现。
自己重生了。
何文远见江云锦对母亲的话心不在焉,面色不悦。
“锦儿,母亲在跟你说话呢,礼哥儿这孩子聪慧懂事,今天过继了礼哥儿吧。”
何家老太太许氏,对江云锦的态度也有些恼怒。
这就是大家族调教出来的嫡女么,竟然对自己这个长辈如此无礼,真是欠管教。
以后得让文远,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儿媳妇,太没有规矩了。
不过许氏并没有表现出来。
今天最重要的事,是让江云锦过继了礼哥儿。
这样才能让何文远的私生子,顺利变成何家嫡长子。
她对着江云锦温声道。
“是啊锦儿,过继了礼哥儿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因为无法与文远有自己的儿女,一直心怀愧疚。”
“过继了礼哥儿,你也算给何家一个交代了。”
江云锦这才注意到,何文远身旁还坐着何家老太太许氏。
许氏身边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江云锦看着这三人,心里冷笑。
为我好?
给何家一个交代?
真是可笑。
要不是她经历过上一世,知道这一家人害的江家家破人亡。
知道这个孩子是何文远与何家三姨娘所生。
她真的会因为这个理由过继了何礼。
看着熟悉的一幕。
上一世的记忆,在脑海中一幕幕回放。
江云锦本是镇北侯府的嫡长女。
镇北侯战功赫赫,为了不让朝廷猜忌。
镇北侯府江家所有女儿,全部选择下嫁。
何文远为了能攀上江家这个高枝,迎镇北侯府嫡长女,硬是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
江云锦也因此被感动,选择了下嫁和文远。
出嫁当天,何府接亲途中。
京城发生了一件,震惊大虞的事。
镇南王叛乱。
当时接亲队伍被混乱的叛军冲散。
江云锦摔出轿子。
当她爬起身后,看到一支箭矢正要射向何文远。
江云锦想都没想,替何文远挡下了这一箭。
因为这一箭,江云锦身子一直十分虚弱。
调养了四年都无法与何文远同房。
但她不知道是,这是何文远偷偷在她平时的饭菜里下慢性毒药导致。
虽然是为了救何文远受的伤。
但是一直无法为何文远生育子嗣,让江云锦心存愧疚。
处处被何文远以及何家人拿捏。
以至于何文远提出,让她收养礼哥儿的时候。
她没有丝毫的拒绝。
江云锦将何礼当亲生骨肉,何家嫡长子抚养。
把自己能给他的都给了他。
何礼也不负众望,年仅十八就拿下了状元光耀门楣。
何文远也在江家不断的帮助下,坐上了当朝首辅的位置。
何府迎来了最高光的时刻。
可就在这时。
何文远却算计了江家。
让江家满门抄斩。
面对江家的覆灭。
江云锦悲愤的对着何文远大吼。
“我为你们何家付出了所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何文远则是厌恶的对着江云锦道。
“我娶你,就是为了能有今天的成就,如今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和江家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且我不妨告诉你,礼哥儿是我亲生儿子。”
江云锦不可置信的看何文远。
何礼已经十八岁了。
可她才嫁入何府十四年。
也就是说……
江云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何文远从她进门起就在骗她。
她这十四年里,完完全全生活在谎言与欺骗里。
何礼这时掐住了江云锦的喉咙。
“我终于不用再叫你这个恶心女人母亲了。”
“要不是你,我怎会与我的母亲分离,你不配做我的母亲。”
“我终于可以和母亲团聚了。”
江云锦复杂的看着,这个自己宠溺了多年的孩子。
被掐住的脖子,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的生母还活着……”
江云锦话音刚落。
门外走进一个华贵女子。
“礼哥儿松开这贱妇,不要脏了你这状元郎的手。”
何礼厌恶的松开江云锦,走到华贵女子面前,喊了一声:“娘。”
江云锦不敢置信的看着母子二人。
华贵女子是和文远三叔死后留下的妾室,也就是何文远的姨娘。
自己的夫君不但害的自己娘家满门抄斩。
还是一个罔顾人伦的畜生。
自己这一辈子,活的竟如此可笑。
华贵女人不屑的对着江云锦道:“侄媳妇,你霸占了我儿子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
何文远则在一旁眼神冰冷:“我会让礼哥送你一程的,也算还了你多年的教导。”
江云锦满目悲凉,狂笑起来。
自己这辈子还真是一个笑话。
何文远不想再与江云锦纠缠,让何礼一把火烧了江云锦的院子。
何礼点火时,眼神凉薄的没有丝毫感情。
大火很快把江云锦的笑声淹没。
江云锦化作厉鬼,在京城飘荡了十二年。
亲眼看到江家满门抄斩。
亲眼见到镇北侯府的匾额被砸碎,换上何府二字时,何文远与何礼的狂笑。
想起前世的种种记忆,让江云锦痛不欲生。
这时何文远再次开口。
“锦儿,这事为夫就替你做主,定下来吧。”
“今天就过继了礼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