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什么都停了,那人还压着她?她忍了忍,再忍了忍,没再忍住,手指戳了戳他。这样睡着,她很累。那人没反应。呼吸又平缓。是趴她身上睡了?可人还没从她身上抽离呢。……这就是传说中的趴窝了?她有次半夜饿的找东西吃,不小心路过了蒋渊和林妍的卧房,听着林妍在埋怨,“真是不中用了,这才多久,就趴窝了。生什么儿子,费劲的很。”后来她又从家里几个妇人闲聊听到过几嘴。中年妇人抱怨这种事情的常有,她虽然听得红了脸,倒是明白了趴窝到底是几个意思。
月上柳梢,一切都静了下来。
连同他的呼吸,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蒋瑛也才能平缓呼吸。她觉得有那么几瞬,自己都快死了。可她也不算小了,知道,没有人在这件事上死的,尤其是女人。
怎的什么都停了,那人还压着她?
她忍了忍,再忍了忍,没再忍住,手指戳了戳他。这样睡着,她很累。
那人没反应。
呼吸又平缓。
是趴她身上睡了?
可人还没从她身上抽离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趴窝了?
她有次半夜饿的找东西吃,不小心路过了蒋渊和林妍的卧房,听着林妍在埋怨,“真是不中用了,这才多久,就趴窝了。生什么儿子,费劲的很。”
后来她又从家里几个妇人闲聊听到过几嘴。中年妇人抱怨这种事情的常有,她虽然听得红了脸,倒是明白了趴窝到底是几个意思。
蒋渊此生没有儿子,是个遗憾。但原因不在旁人,在他身上。是他不行了。所以他把希望又寄托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了。她的姐姐已经十七,旁人家的早就为人母了。她却没有。
因为在等着选秀。
偏偏这一等,等了两年。
又戳了戳,确定人是真的睡着了,蒋瑛小心将人从她身体上推开了。男人真重,推着费力。
摸了衣裳赶紧穿好。动了个念头,想去看看那人是谁。
又忍住了。
还是怕死。谁也没见到谁,这才安全。
她悄悄离开了房间,没忘记端走了盆。水早就凉了。
刚要出院子,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吓得她赶紧躲了起来。
说话声还伴着脚步声。
“灯都灭了,怎么也没动静?这药吃了,若不行男女之事,兴许自己能爆。”
“该不是你那药不行吧?”
“怎么能?从青楼里要来的呢。”
“听人说他尿尿都分三岔,果然算不得个男人了。白瞎你那好药了。走了走了,早点歇着,明天还得赶路。”
声音没了,脚步声逐渐没了。
蒋瑛这才敢出来,也没去细想那些话,赶紧去找冯大人了。经过这一遭,冯大人必然就是在右边院子了。
可惜了,过去的时候,冯大人已经准备就寝。
蒋瑛忙说,“走的迷了路,望大人恕罪。”
冯大人倒没怪罪,也许是真的累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一套衣服,说,“这些时日穿这套衣裳,等到了京城再作打算。”
冯立想了想,让蒋瑛先穿着男侍从的衣裳。她瘦的干棒似的,不会引人怀疑。别说他借着职务之便,做些拿不出手的事情,叫宫里的主子知道了不高兴。
蒋瑛捧了衣裳,就先出去了。
找了间柴房将衣服换上了。脱下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身上有些痕迹。是那男人留下的。因为是黑灯瞎火的,她没什么画面可回忆,只还有些隐隐的痛感在,提醒她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她直接在柴房睡了一觉,而且睡得还挺香。
她从小在那个环境下长大,只觉得吃饱饭是第一要务。没有人教育过她贞操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她事后的想法顶多就是,被人弄疼了。其他的没多想。
早上大部队就要出发了。她没什么细软可收拾的。
只是临出发前,却发生了一件事。在院墙外面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男的,只是脸被划花了,衣服也被扒的只剩里衣,认不出是谁。
因为要急着赶路,也腾不出功夫去查,只能交给当地的县官了。只冯立差人似乎去问了什么,没问题之后,就启程了。
蒋瑛被叫着跟在冯立的马车旁。她发现前面还有辆马车,听人说起,那里面是位贵人。
贵不可言的那种。
蒋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晚就是马车里的那位贵人?若不然,他是没资格住在那个院子里的。
她有心避着,怕被认出来。但她也实在是多虑了,那位贵人都没怎么出过马车。听说是身体欠佳,不能随意吹风。
不过有一回,蒋瑛还是远远看到了一面。这一看,魂差点没了。
不就是当日逃跑看到的亭子里的人么?
那一晚竟也是他,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怕被认出来,恨不得成为一只鹌鹑。
一路一月有余,行程匆匆。冯立路上倒没为难她。听人说是他路途上耽误了些时间,急着回去复命,因此也无心顾她。她也没什没机会和那位贵人有什么照面。
终于,到了京城。又到了皇宫前。
天色已经晚了。
不过天边还有些云霞,橙色的,照着很大一片都是那样的颜色。
皇宫真高啊,也气派,透着一股威严,叫人莫名就觉得心慌。
蒋瑛此时的情绪没那么复杂,有种没见过世面的胆怯。她不知道,她这一生都要被这地方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