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皇家郡主可以谈情说爱,但不能深陷其中,更不能违逆圣意,不然,下场只有一个死字。书房里,萧云汐殷勤地为萧太师磨墨,时不时抬头瞥一眼沉默地祖父。“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副委委屈屈地模样!”萧太师头也不抬地继续练字。萧云汐停下动作,沉思片刻,走到书桌前,郑重地跪地,将近几个月的事情tຊ和自己的打算,如实地讲给萧太师。“你就不打算自己生一个吗?”萧太师看着小孙女,心里阵阵抽痛,他的乖囡囡受委屈了。
用完膳,萧太师带着萧云汐往书房里去了,留下二公子萧景琛和陆靖廷大眼瞪小眼。
萧景琛看着陆靖廷局促不安的样子,越发不喜,很快就藏不住情绪了。
当年是老镇南王跑到皇宫里哭求来的赐婚圣旨,不是宁国侯府上赶着要嫁。
一成亲就丢下他妹妹跑到边疆去,回来就接了奴婢生的外室子女入府,还入了族谱,成了嫡子嫡女。
六年前镇南王府的那场闹剧,瞒得过旁人,瞒不过皇家暗卫。
不过是看着云汐对陆靖廷这个“夫君”似乎有些情谊,他们才不好出手。
皇上要兵不血刃的收回镇南王府的兵权,方法多的是,不过就是不想留个翻脸无情诛杀异性王功臣的罪名罢了。
听暗卫传回来的信息,云汐似乎很看重那个叫陆湛的孩子,怕是早就存了去父留子的念头。
也好,皇家郡主可以谈情说爱,但不能深陷其中,更不能违逆圣意,不然,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书房里,萧云汐殷勤地为萧太师磨墨,时不时抬头瞥一眼沉默地祖父。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副委委屈屈地模样!”萧太师头也不抬地继续练字。
萧云汐停下动作,沉思片刻,走到书桌前,郑重地跪地,将近几个月的事情tຊ和自己的打算,如实地讲给萧太师。
“你就不打算自己生一个吗?”萧太师看着小孙女,心里阵阵抽痛,他的乖囡囡受委屈了。
“祖父,与其做一个天天想方设法博得夫君宠爱的后宅女子,孙女还是更愿意做一个洒脱恣意的郡主。”
“再说了,您知道的,孙女最是怕痛怕死,生孩子就是闯一次鬼门关,他陆靖廷还不值得孙女冒险。”
“陆湛那个孩子秉性纯良,资质上佳,今天本是要带他一起过来请安的,但他感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您,就央求我以后再带他来。”
萧太师叹了一口气,“你向来懂事,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记着,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宁国侯府始终站在你的身后!”
“嗯!”萧云汐甜甜一笑,“就知道祖父最疼我了。”
“你呀!”萧太师宠溺地摇摇头,罢了罢了,要不是镇南王那个老不死的挟恩图报,他千娇百宠的小孙女根本不会嫁入镇南王府。
“找个时间,把陆湛那孩子带过来看看,若是个成器的,让你二哥好好教导一番。”
那陆靖廷文不成武不就,更是私养外室混淆嫡亲血脉,太不成器。
若是十年后,陆湛可以撑起镇南王府的门楣,云汐也算完成了使命,对皇上和老镇南王都算有了交代。
再让陆靖廷“暴毙”,到那时,小孙女是想做个王府老太君养几个面首寻开心,还是四处游玩,都可以顺心顺意。
只要宁国侯府还在,他的乖囡囡就始终都是有人疼有人护的长乐郡主。
半个时辰后,萧云汐和陆靖廷拜别了萧太师,离开了宁国侯府。
陆靖廷借口腿脚受伤,硬是厚着脸皮挤进了萧云汐的马车。
看着萧云汐不耐地神情和夏荷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把他踢出去的架势,陆靖廷小心翼翼缩在门口。
“郡主,真没想到,二哥的武艺竟这般好,不到二十招,就把我踢下了擂台。”
萧云汐笑不达眼底,“世子误会了,二哥是为了帮我出气,想故意多打你几下,才会让你几招,不然不出十招,你就飞出去了。”
“毕竟二哥师从金武卫林将军,在江湖上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号。”
陆靖廷口才不差,但在萧云汐面前从来没有占过上风,此刻更因满心的羞耻和愧疚而无法成言。
看着陆靖廷面容煞白,薄唇紧抿,眉眼之间掩不住的羞耻和难堪,萧云汐满意地笑了笑,让夏荷拿出点心,一边吃一边看外面的街上的热闹。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镇南王府门前停下。
萧云汐并未理睬沉默了一路的陆靖廷,下了马车就带着春晓和夏荷朝寿安堂走去。
老夫人正盯着沅姐儿练习走路,就听到丫鬟来报,说是萧云汐来请安,赶紧吩咐李嬷嬷去准备茶水。
等她看到鼻青脸肿的陆靖廷走进来,险些吓晕过去,忙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萧云汐坐在一旁,惬意地喝着茶水。
“祖母莫要担心,是刚刚在宁国侯府,和二哥萧景琛切磋武艺,不小心弄得,无碍的。”
“什么?!好好的切磋什么武艺啊!”老夫人不满地看着萧云汐。
“老夫人,这民间有句俗话,叫‘大舅哥打妹夫,打了也是白打’。”萧云汐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二哥是庆丰十三年的探花郎,一介文人,能有多大的力气,世子可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会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呢?”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靖廷可是你的夫君,你就这般任人欺辱他吗?”
“切磋武艺就算是欺辱了?”萧云汐冷着一张脸,“那从大婚到现在,陆靖廷对我的所为算不算欺辱?镇南王府对宁国侯府算不算欺辱!?”
“老夫人,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道。”
“您见多识广,应该听说过皇家暗卫军吧,”萧云汐看着老夫人和陆靖廷惊惧的模样,继续说道:“皇家暗卫无处不在,全大历都在陛下的耳目之中,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镇南王府?”
“大婚当晚,世子一句‘娶你非我所愿’,把我当成什么?又把陛下的圣旨当成什么?”
“想娶郡主就去求,娶回来不说相敬如宾反倒弃之不理,莫非陛下是你们镇南王府随意掌控的傀儡不成?”
“这两年来,陛下尚未与你计较,不过是看在老王爷镇守边疆,劳苦功高的份上。”
“不然你陆靖廷一无功名二无军功,更不是镇南王府宗祠牌位上的大功臣,凭什么能欺辱皇族郡主还未被处置?”
“今日我二哥确实是故意给你难堪,”萧云汐大大方方承认了,看了眼缩在一边的沅姐儿,漫不经心地道,“你辱我辱宁国侯府两年之久,打你一顿总比陛下收你命来得轻吧。”
“别说了!”陆靖廷面露耻辱之色。
“我不说,难道这些事就能当做没发生吗?”萧云汐终于给了他一个正脸,“我虽然出身高贵,执掌王府中馈,但这些下人仆妇有几个没在背后嘲笑讽刺我?”
“如今天下初定,朝政未稳,镇南王府的前程如何,需要你自己去思考去解决。”
“嫁入王府的那天,我是真的想过与你好好过日子,但你不曾尊重我更不曾信任我!”
“我萧云汐虽为一介女流,可也有一身铮铮傲骨,容不得你们诋毁和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