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回忆,越让她觉得如今满目疮痍。阮清只想等最后一刀落下,看看究竟还能带走什么。她缩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屋内昏暗一片,只有墙上的电子时钟亮着11:21的灯。阮清在被子中慢慢把自己抱紧了。江年从浴室里出来,还带着潮湿的水汽。黑暗中,阮清看着他,眼睛里泛着光,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被停职了。”江年好一会才说话:“我知道。”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江
越回忆,越让她觉得如今满目疮痍。
阮清只想等最后一刀落下,看看究竟还能带走什么。
她缩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屋内昏暗一片,只有墙上的电子时钟亮着11:21的灯。
阮清在被子中慢慢把自己抱紧了。
江年从浴室里出来,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黑暗中,阮清看着他,眼睛里泛着光,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被停职了。”
江年好一会才说话:“我知道。”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江年掀开被子上了床,将阮清搂到了自己怀里。
明明是沐浴露的味道,可她现在却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和顾之与同款的香水味。
江年说起话,胸腔跟着微微震动。
“不上班了也好,以后结了婚,可以就安心待在家里。”
阮清心里无端又起了一丝希望,她试探性地开口:“江年,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感觉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明显一顿。
他收回了搭在阮清身上的手,声音也冷硬起来。
“就算在家里,你能不能找点别的事做?”
这话像把尖刀,她早有准备,却还是被伤到。
阮清沉默地翻了个身,自觉从他怀里出来,朝另一边睡了。
如今婚期临近,阮清每天都跟着阮母一块去看婚礼的场地布置。
九月末,也到了该挑选婚纱的时候。
江年空出了一天时间,和阮清一块去婚纱店。
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阮清发现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高跟鞋。
江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脸上的表情无异。
“是之前之与放在我车上,忘记拿走的。”
阮清勾了勾嘴角,这种暧昧的、宣誓主权一样的行为,江年真的不明白吗?
她都有些麻木了,轻声说道:“知道了。”
刚进婚纱店,服务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按照阮清的身形,她推荐了好几套款式的婚纱。
阮清拿着婚纱进试衣间之前,又听服务员说道:“我们店里还有买婚纱送䔞宙写真的活动,阮小姐,您看您一会需要吗?”
她下意识地往江年那边看了一眼,男人正在店里的沙发上,一心一意地看着手机。
阮清回过头,淡淡笑着回:“好,先帮我安排着吧。”
她换好婚纱出来,走到大厅时,已经不见了江年的身影。
阮清去问大厅的接待员,结果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好一会儿才说:“那位先生和一位女士一起到拍摄的地方去了,我带您一块去吧。”
这话将阮清砸得头脑空空茫茫。
在接待员的指示下,阮清走了出去。
远远地,她就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江年和穿着婚纱的顾之与站在草坪上。
心口漫上来的窒息感根本无法忽视,阮清浑身颤抖起来,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刚走近,顾之与就朝她看了过来。
她脸上的笑容狡黠又挑衅。
“借阮老师的未婚夫一用,和我一起拍个艺术照。”
阮清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着,连呼吸都在颤抖。
灵魂好像都漂浮到半空中,冷眼看着顾之与和江年,还有那个痛苦又无措的自己。
她看向江年,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江年如她所愿开了口,语气淡淡:“你在旁边等一下吧。”
阮清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还有她过往那七年,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最终,她听见自己说:“请便,顾小姐。”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江年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又被顾之与拉住。
“江年,我们还没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