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哥哥,你怎么了?”方槿柔被吓了一跳,这男人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怎么突然脸色就变得苍白了?“我……我没事。”廖航极力压制着他的不舒服。牙痛是老毛病了。总是时不时的痛一下。毫无规律,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会突然开始痛。廖航也去赤脚大夫那里看过。但是毫无作用。回来之后牙该怎么痛还是怎么痛。最痛的时候,他在地上满地打滚。痛不欲生,恨不得撞死自己感觉。
顾越川感慨道:“我家老大挣钱这么厉害,我也不能差,我必须抓紧了。”
“哎呀~我这个都是投机取巧,你才是脚踏实地的赚钱。”
“赚钱就是要取巧。”
谢晚凝的脑子真的很灵活。
虽然平时看上去比较懒散,但是真正开始做事的时候,她是严肃和一丝不苟的。
越和谢晚凝接触,顾越川就越喜欢谢晚凝。
这个小姑娘就是完美的化身。
是他最爱的人。
等后山的粮食处理好了,他在想要不要种点什么其他的。
顾越川已经不满足现在这样小打小闹的情形了。
他也要挣大钱。
“我家男人想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要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就如同你担心我一样,我也会担心你。”
“好。”
*
最近,顾越川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
顾越川暂时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他悄悄的向兄弟们打听,他们都不认识那个人。
然而,那个人和杨梅花的交往很密集。
他会频繁的给杨梅花送吃的,会时不时的关心杨梅花……
反正除了男女之间的最后一步,他们的相处和夫妻没什么两样。
这背后要是没有阴谋,顾越川打死都不会相信。
但是那个人目前并没有露出马脚,所以顾越川暂时也不会动。
*
一直住在山洞里,吃不好住不好的罗卫东,默默在角落里认真的观察着顾越川和谢晚凝。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
顾越川每天就上工,下工,回家做饭,吃饭,睡觉。
谢晚凝则是有时出去画黑板画,其余的时候就在家里待着。
谢晚凝画的黑板画,在他看来,除了色彩丰富一点,其余的优点一个都没有。
并且,这两个人几乎都没有社交。
就是典型的在土地里刨食的人,根本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谢晚凝昨天买了辆自行车回来,倒是引起了讨论。
但那就像是投进湖面的石子,没一会儿就悄无生息。
所以,上面为什么会派他下来?
就顾越川和谢晚凝这种人都能将顾家人弄得这么惨?
那只能说顾家人本身不中用。
特别是杨梅花。
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他就是给她吃了点东西,她就敢开始做白日梦?
就杨梅花那tຊ副样子,白送给他,他都不要。
罗卫东准备放弃盯梢,他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待几天。
回去复命的时候直接说顾越川没问题。
*
愤懑的方槿柔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谢晚凝的家门口。
里面传出来的依然是肉的香味。
贱人!
顿顿都吃肉?!
为什么吃得这么好?
自从上次她拿走了李娅梅的一块钱之后,娘家的所有人都不欢迎她了。
就算是她到了屋门口,他们都不会让她进屋。
如果她非要进屋,他们吃饭的时候,也会毫不客气的将她赶走。
她再也不能蹭饭了。
方槿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就因为一块钱,娘家人就不要她了?
再说了那一块钱,明明就是李娅梅的私房钱,关整个方家什么事?
为什么一下子大家都不待见她了?
方槿柔委屈。
同时,方槿柔不得不面对另一个事实。
她斗不过谢晚凝。
她甚至接近不了谢晚凝。
眼见谢晚凝的日子过得越发好,方槿柔很着急。
如果她不快点打压谢晚凝,等谢晚凝发展得再好一些,她怕是连谢晚凝的皮毛都够不到。
想来想去,还真让方槿柔想到了一个办法。
方槿柔转换了方向,朝廖航家里走去。
“谁啊?”
“是我。”
廖航看见门外站着的方槿柔,他不自觉的就紧张起来。
眼前的方槿柔依然是那么漂亮。
她似乎清瘦了一些,看着更让人想要怜惜。
廖航低着头,看着脚上破洞的鞋子,尴尬得脚趾扣地。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他今天穿得这么差?
为什么他出现在方槿柔面前时,总是穷困,邋遢的样子。
“方……方同志……”
方槿柔温柔的说:“难道我结婚了,你就要和我生分了吗?
你原来都叫我柔柔。”
方槿柔的话让廖航一下子回到了原来和她朝夕相处的时光。
在廖航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方槿柔。
他一直小心的呵护着方槿柔,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谁知道,后来,方槿柔像是失了智一般,非要嫁给顾铭。
当时廖航难过了好久。
这些日子,他尽量不和方槿柔见面。
他以为只要看不见,他就会将方槿柔渐渐忘记。
然而。
方槿柔一出现,廖航的心湖就再次荡漾开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仍然喜欢方槿柔,他忘不掉方槿柔。
廖航关切的问:“柔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航哥哥,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你最近怎么样,我好担心你。”
“我没事。”
“航哥哥,你一定要对我如此冷漠吗?”
方槿柔委委屈屈的看着廖航。
仿佛只要廖航说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她的眼泪下一秒就能落下来。
“我……柔柔,你已经结婚了,被人看见我们单独相处,对你影响不好。”
廖航长叹一口气。
事实就是如此,他们的身份不一样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关心方槿柔。
方槿柔像是没有察觉到廖航的刻意的疏离,她试图伸手去拉廖航的手臂。
“那你让我进去不就行了?”
廖航连忙后退一步,“这……这不好吧?”
廖航父母早亡,他独自生活。
如果方槿柔进来了,被人看见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他们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方槿柔也不说话,依然委委屈屈的看向廖航。
眼眶渐渐发红,仿佛眼泪下一秒就要流下来。
“进来吧。”
面对方槿柔,廖航到底是狠不下心。
方槿柔踏进屋门的那一刻,廖航直觉不好。
他的牙又开始痛。
越来越痛。
没几分钟,廖航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航哥哥,你怎么了?”
方槿柔被吓了一跳,这男人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
怎么突然脸色就变得苍白了?
“我……我没事。”
廖航极力压制着他的不舒服。
牙痛是老毛病了。
总是时不时的痛一下。
毫无规律,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会突然开始痛。
廖航也去赤脚大夫那里看过。
但是毫无作用。
回来之后牙该怎么痛还是怎么痛。
最痛的时候,他在地上满地打滚。
痛不欲生,恨不得撞死自己感觉。
每每想起都想很害怕。
现在廖航只希望方槿柔早一点走。
他怕牙痛继续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即使方槿柔在,他也会在地上打滚。
方槿柔走近了一些,想要去摸廖航的脸。
“航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廖航猛的后退一步。
方槿柔瞬间变了脸。
这个廖航装什么清高?
原来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现在给她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搞笑得很?
真以为她非要来找他?
廖航见方槿柔的脸色变了,他知道方槿柔肯定是误会了。
“柔柔,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
廖航支吾了半天都没有将话说明白。
因为太痛了。
他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
方槿柔极力压住即将爆发的怒火。
她赶紧说正事:“航哥哥,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廖航已经顾不上听方槿柔说话了。
“我这段日子仿佛是把前二十年的苦都吃过了,我真的好难过……
然而,在我这么伤心的时候,你都没在我的身边陪我……”
方槿柔的声音落在廖航的耳朵里,已经成了蚊子的噪音。
要不是他真的爱方槿柔,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早就将方槿柔丢出去了。
唧唧歪歪,啰里吧嗦的,说半天都说不到重点。
他都要痛苦死了!
“你……你直接说……想让我……让我干什么?”
“航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冷漠的对我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我非要有事才会来找你?
你……你……”
廖航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方槿柔的说话方式。
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非要说一大堆废话铺垫。
没看见他都要痛死了?
还在搞这些臭过场?
“快说。”
冷硬的语气,让方槿柔不高兴了。
她冷冰冰的说:“我想让你去勾引谢晚凝。”
“好。”
廖航根本不知道他答应了方槿柔什么事。
他现在只想方槿柔赶紧离开。
他要在地上打滚了!
“航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谁知道,下一秒,廖航直接将人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方槿柔被眼前紧闭的大门弄了一肚子火。
得意什么?
要是事情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
张旺回家时,透过门缝正好看见了在地上打滚的廖航。
作为廖航的邻居,他的身子不自主的抖了两下。
妈的。
廖航的牙已经开始痛了,那他的牙痛还会远吗?
*
等廖航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他正躺在床上。
廖航知道,肯定是张旺把他搬上床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方槿柔走后,在昏过去之前,他要拼尽全力再次将门打开。
作为牙疼二人组,他们达成的共识是:如果对方晕倒在院子里,就帮忙把人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