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冬抿了抿唇,轻声问:“不是说好轮流守吗?你怎么不叫我?”他轻声道:“没事,你已经很累了,我想让你多睡会。”一时之间,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说到底这是自己的家事,易凌琛完全没必要这么尽心尽力。孟知冬心里泛起了酸意:“你去休息吧。”易凌琛熬了一整晚,确实很困了,就没有推脱。他半睁着眼看着孟知冬,眼皮渐渐沉重。孟知冬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的五官,没忍住轻声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孟知冬听到这个噩耗,浑身冰寒,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几乎站不住。
她好不容易从噩梦里抽离出去,又被重新拽了回去,跌落谷底。
上一世父亲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改变了原本的轨迹,产生了蝴蝶效应?
想到有可能是自己害了父亲,孟知冬呼吸急促起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易凌琛连忙扶住她,见她脸色骤然惨白下来,心下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孟知冬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就像落水的人抓着悬浮的木头,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颤声说了一遍。
易凌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好像被野兽啃咬撕扯着,抽搐的疼。
他牵住孟知冬冰凉的双手,半拥着她。
“别担心,我让人去联系医生。你别急,我陪你回去。”
孟知冬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触碰到令她安心的温暖源,便下意识靠近了。
易凌琛突然被她抱紧,僵了片刻,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她。
这种时刻,易凌琛出奇的靠谱。
他给两人请了假,又买好机票,期间还打电话去联系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
还不忘安抚孟知冬:“没事的,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两人到达医院时,孟父已经脱离了危险,转了普通病房,短暂地醒了一会,又昏睡过去了。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雪白的墙面透着一丝森冷。
孟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见他们来了,站起身。
她的双眼熬得通红,声音嘶哑:“知冬,你来了。”
“妈。”孟知冬一张口,声音也是无比的沙哑。
人遇到大事是会累得说不出话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易凌琛知道母女两个状态都不太好,便主动开口:“阿姨,您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吧。”
孟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也实在是困得抬不起眼皮了:“那交给你们了。”
孟知冬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抿了抿唇:“易凌琛,谢谢你。”
易凌琛只是摇摇头:“能帮到你就好。”
她有些茫然:“我能给你什么呢?你好像什么都不缺?”
易凌琛看着孟知冬,没有说话。
他想要的,就在眼前。
孟知冬早已心神疲惫,紧绷的大脑神经一松懈,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易凌琛悄无声息地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张薄毯披在她身上,随后默默守在病床前。
护士早上进来查看孟父情况时,孟知冬才醒了过来。
她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的床,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听到低低的交谈声,意识才渐渐回笼。
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陪护床上,而易凌琛仍守在病床前,眼下一片青黑,神色难掩困倦。
孟知冬抿了抿唇,轻声问:“不是说好轮流守吗?你怎么不叫我?”
他轻声道:“没事,你已经很累了,我想让你多睡会。”
一时之间,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说到底这是自己的家事,易凌琛完全没必要这么尽心尽力。
孟知冬心里泛起了酸意:“你去休息吧。”
易凌琛熬了一整晚,确实很困了,就没有推脱。
他半睁着眼看着孟知冬,眼皮渐渐沉重。
孟知冬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的五官,没忍住轻声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本以为他快睡着了,不会回答。
却听见他说:“我不想让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