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脱掉棉袄,仰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她看着坐在床边的周辰,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周辰知道她赚了钱,但这小院即便是租也肯定要花不少钱。他正要劝张悦退掉,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下颚一紧。张悦妖娆地侧躺着,媚眼如丝:“今晚我们就睡这儿好不好?”
爹?
听到这两年都不曾听到的声音,张悦手不由一紧。
她和张父关系本就不好,上辈子自己被陈央欺骗抛弃,张父直接将她扫地出门,而且还跟她断绝了关系。
家本来是她的避风港,但自从张母去世后,只有好赌张父的家变成一个无底洞。
张悦冷下脸,连声音都跟着凉薄了几分:“有什么事吗?”
张父咳嗽了两声:“你都两年没给爹信儿了……”
然而张悦却嗤笑了一声:“是不是因为我这两个月没寄钱回去,所以才想起我这个女儿了?”
电话那头没说话,张悦紧接着又说:“以后我该寄的钱还是会寄,但咱们父女的情分就到这儿吧。”
说完,她便掉了电话。
张悦仰头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翻涌的一丝悲戚后才上楼。
周母在楼下和王婶儿学织花样儿,周辰正在洗菜。
看着厨房里那清俊的身影,张悦默默走上去抱住他:“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周辰动作一滞,她鲜少露出这么颓丧的模样。
“怎么了?”他转过身,蹙眉看着她。
张悦望着他的脸,心情好了几分:“听不出来吗?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唯一啊。”
闻言,周辰怔了瞬,又被她不着调的话说的心痒。
正当他想抚摸张悦的头时,回来拿毛线的周母轻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看到周母有些不满的眼神后,张悦才不情愿地撒开了手,暗自朝周辰做了个鬼脸。
外头不能亲热,连家里都不行。
吃过了晚饭,为了不打扰周母休息,张悦拿着笔和本子跑到客厅计划着往后。
这两年她虽然会给张父寄钱,但知道他会赌钱,所以也没给太多。
算下来后自己存下的钱也够做个小生意。
思来想去,张悦还是选择做自己曾经做过的服装生意。
现在开放没多久,个体户都像是春笋往上冒,如果她能把经验结合目前趋势,一定不会失手。
次日一早,周辰去上课,张悦便借了王婶家的自行车去看店面。
直至下午周辰下了课,她拉着他去看自己看中的店面。
看到这冷冷清清的街道,周辰立刻说:“这地段不行。”
张悦却开玩笑似地回道:“这地方好,我让风水先生看过。”
周辰最不喜欢风水这一套,但经不住张悦的软磨硬泡,也就没多说什么。
张悦知道现在看似冷清的地方在以后有多值钱,为了长远考虑,她必须选这儿。
往后的两个月,张悦确认了进货渠道和合作商后便开始做宣传。
她衣服款式新颖,而且质量也比别家好,老顾客打八折,甚至可以定做到送货上门。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年,县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张悦的服装店。
腊月悦三,大雪纷飞。
周辰下了课准备回家,却见张悦站在校门口。
她穿了件米黄色的长袄,衬的她更加娇小,脸蛋也被冻得通红。
张悦挥了挥手:“周辰!”
周辰脱下围巾给她一圈圈地包住脖子和半张脸。
围巾上温暖透进了张悦的心底,她甜滋滋地笑道:“就是因为你的围巾又软又暖和,所以我才不想戴自己的。”
“又贫嘴。”周辰小瞪了她一眼,目光却满是心疼。
“周老师,这是你女朋友吗?真漂亮。”路过的老师夸了几句。
周辰也许是跟张悦待久了,已经不觉得这话有多让人难为情,反倒有些说不出的满足感。
张悦拉住他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天渐黑,张悦带着周辰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独门小院。
“这里有四个房间,宽敞的很,等都收拾好了就把阿姨接过来,咱们以后就住这儿。”
张悦脱掉棉袄,仰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周辰,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辰知道她赚了钱,但这小院即便是租也肯定要花不少钱。
他正要劝张悦退掉,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下颚一紧。
张悦妖娆地侧躺着,媚眼如丝:“今晚我们就睡这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