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思及此,顾霆均真出现在视线当中。只见他刚好横在江听晚跟傅行洲两人的跟前,他正垂眸,噙满冷怒的视线,落在江听晚的身上。“要去干嘛?”江听晚拢起眉,盯着他冷沉不失严谨的脸,想起今时今日的一切,甚至要沦为他人生子工具,统统都拜他所赐,心头的恨意不住的翻涌,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要是现在手边有一把刀,她绝对会手刃了他。但,这种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不可能实现的,她是个正常人,爸爸还在里面等着她去救,而且就算手刃一个他,还有江语嫣母女逍遥在外。
江听晚对病房内的事,不感兴趣,刚出房门,便看到一道清冷的身姿。
犹如病室里的黑色枝芽,抽生的分外挺直,叫人挪不开半点目光。
是傅行洲。
而他那双眸,如同无尽的深渊,正紧紧的凝望着她,眸底生出琢磨不透的兴味。
看起来像一朵娇弱的菟丝花,结果竟是一朵多刺的荆棘花。
江听晚脚步微滞,精致的眉眼闪过一丝错愕,刚卷起来的打人的袖口,都没来得及放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他的眼神,分明是目睹了刚刚她在医护人员面前的那幕,顿时生出些许不太自在的尴尬。
她不是在乎别人的看法的人,但是,心底却不想让傅行洲,看到她与家人纠缠的模样。
她略略低下眸,抬手将袖口轻轻的放下来。
而后才抬起眸,客气不失礼貌的打招呼:“傅先生,又见面了。”
傅行洲将她那些复杂的情绪,尽收眼底,像是不知所措的兔子,被猎人逮个正着,令人生出更想逗她的冲动。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微微挑起眉:“我也没想到,会比预计的时间,早那么久就能碰到江小姐。”
“俗话说,碰得早不如碰得巧,如果傅先生没有其他事的话,这个点去吃午饭,应该也不算早。”
而此时,病房的门没关,江听晚跟傅行洲的位置,离得不是很远。
房内的江语嫣母女俩,自然见到傅行洲,惊为天人。
同时,也很疑惑。
江听晚在江家的时候,关系还算不错,她身边的圈子并不大,因为她满心思都在顾霆均的身上,什么时候还能认识如此尊贵的男生?
还姓傅?
傅这个姓,除了京圈里鼎鼎大名的傅家,其他地方,没怎么听到这个姓,海城也有?
江语嫣扶着许玟意坐到床上,无心再跟医护们解释,走到房门边沿,不住的打量起傅行洲。
看起来俊貌出挑,卓尔不凡,但应该也仅仅只有一张脸可以看!
怎么能跟在海城里,权势发展势头迅猛的顾霆均,相提并论?
正当她思及此,顾霆均真出现在视线当中。
只见他刚好横在江听晚跟傅行洲两人的跟前,他正垂眸,噙满冷怒的视线,落在江听晚的身上。
“要去干嘛?”
江听晚拢起眉,盯着他冷沉不失严谨的脸,想起今时今日的一切,甚至要沦为他人生子工具,统统都拜他所赐,心头的恨意不住的翻涌,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要是现在手边有一把刀,她绝对会手刃了他。
但,这种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不可能实现的,她是个正常人,爸爸还在里面等着她去救,而且就算手刃一个他,还有江语嫣母女逍遥在外。
她不能这样做。
她将恨意生生咽下,眸光却如刀刃般:“我要去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报备一声?”
从她知道真相的那刻,两人早就是仇人,他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她的?
真是可笑。
顾霆均下意识的看了眼傅行洲,才发现这位先生的气度,矜贵无双,一时之间,竟有些被比下去的感觉,陡然生出几分危机感来。
他直接伸手,将江听晚拽到身边,脸色黑如炭灰:“你别忘你的身份,还是我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不想见到她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江听晚直接甩开他的手,像是甩开一坨垃圾,干脆而嫌恶:“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需要我当众提醒你一下,你跟江语嫣在我床上发情的时候,我早就跟你断得清清楚楚,我不要你了这件事,要说几遍你才听得懂?”
走廊本就是靠着后院的,因为几人不凡的身姿,早就引来不少病人跟看护过来吃瓜。
闻言,大家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啥意思?这是江家二小姐抢了姐姐的未婚夫?还被江大小姐捉奸再床?”
“这也太刺激了!”
“那顾总的眼神也太不好使了吧?江家两位小姐,海城谁不知道,江大小姐贵为第一名媛,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高出二小姐一大截,咋选的啊?”
那些病人仗着带病buff,生怕当事人听不到般,讲得格外随意。
江语嫣听在耳里,百般的不自在,恨不得直接站到江听晚的身边,问问他们,到底自己是差在哪了?!
可低头一看,身上还沾着刚刚垃圾桶里的污渍,相比之下,好像确实太过于逊色。
好气!
而顾霆均也听到那些话,眉心紧跳,俊颜覆上一层冷霜,寒意逼人:“江听晚。”
说着,他看了眼旁边的傅行洲,似有意说给他听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是也跟其他的男人睡了吗?谁比谁清高?”
可傅行洲似乎恍若未闻,没有半点儿反应,只是见到旁边的江听晚,到底是女孩子面皮薄,被大家围观看笑话,脸颊泛起红,气得浑身都在颤。
顾霆均十分满意,接着戳她的痛处,居高临下的视线,犹如帝王在施舍后宫嫔妃般,仁慈大度:“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吧,现在江家什么都没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什么气话,我跟你说过的,顾太太的位置,是为由你而留,不要再违背我的意思。”
说着,他竟伸出手,试图去摸她的脸蛋。
却不想,忽然间,有只手凌空伸出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没看到她厌恶你吗?”
说着,傅行洲借力推开他的手,身形往江听晚面前一站,像是一道伟岸的高山,将她完全护在身后。
那一瞬间,窘迫愤怒的江听晚,分明感觉到心脏,好像漏掉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