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茵说,成婚这五百年来,自己何曾让她好过。顿时。脑海里像是车水马龙般,回忆尽数浮跃而上,涂茵手持着玉珏同他对峙的场面倏然历历在目。她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绝望的说:“离炎,你自己听吧,好好听清楚,你费尽心思护了五百年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她信誓旦旦的将玉珏摆在了他的眼前。这些,便是她那日要告知自己的真相么?残酷,太残酷了。对于离炎来说太残酷了。离炎鼻头闪过
涂茵说,成婚这五百年来,自己何曾让她好过。
顿时。
脑海里像是车水马龙般,回忆尽数浮跃而上,涂茵手持着玉珏同他对峙的场面倏然历历在目。
她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绝望的说:“离炎,你自己听吧,好好听清楚,你费尽心思护了五百年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她信誓旦旦的将玉珏摆在了他的眼前。
这些,便是她那日要告知自己的真相么?
残酷,太残酷了。
对于离炎来说太残酷了。
离炎鼻头闪过一丝酸涩,一滴湿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出来。
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流下热泪?
那是因为离炎倏然回过神来,意识到。
最残酷的不是菡黛欺骗了他整整五百年。
最残酷的不是涂茵那天拿着玉珏解释,他却没有给她机会。
最残酷的却是,他平白无故的冤枉,责怪,羞辱,折磨了那个女人整整五百年!
他因为菡黛而抛下涂茵的画面,历历在目。
像是在眼前重映了一般。
所有画面都是,那个瘦小,满脸无助,双眸浸满泪水的涂茵,拉着自己的手,扯着自己的袖子,不让自己走。
而每一次,毫无例外,自己都会因为菡黛,将那个女人狠狠的甩开。
整整五百年,涂茵到底是活在怎样一种痛苦中?
整整五百年,那个女人到底用何种强大的意志力在自己的身边坚强的活下去?
离炎攥着玉珏的手,不停颤抖,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流了下来。
好似在这一秒,他曾信以为真的一切都坍塌了,离炎陷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周围一片黑暗,丝毫光线都没有。
他想,他永生永世都再也走不出来……
40章
离炎指尖的传茵诀不知掐了多少个,通镜也不知碎了多少个,可终究是寻不到涂茵!
魔宫一片沉寂的黑暗,离炎置身其中,满目赤红。
涂茵,你究竟在何处?
为何不管是通镜还是传茵诀都寻不到你?!
若是菡黛中了狐魇咒是假的,那是不是她同自己说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菡黛那日去送和离书时,究竟都同涂茵说了什么!?
而如今涂茵人又在何处?!
一种极其不好的念头浮在心头,离炎再也压不住那种烦躁,直接去寻了胥阳。
“梦魔最擅长寻人,这些均是涂茵曾用过的物件,最晚明日,本君必须知晓她的去处!”
胥阳刚进来大殿,离炎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话。
胥阳听出他话中的急切,满心不解,却又不能抗命:“是,魔君陛下。”
随着胥阳的离去,离炎的思绪也更加的清晰。
他倏然起身,带着满心的疑惑来到了菡黛所居的偏殿。
天色微亮。
离炎径直走进寝殿,翻看着躺在床榻之上好眠的菡黛,耳边倏然响起玉珏里听到的一切。
他垂眸看着依旧熟睡的女人,突然只觉得一阵陌生,心中的疑惑更是让他坐立难安。
也不知是离炎此时周身的气势太过凛冽,又或者是因为她在梦中感知到了危险的注视,菡黛猛然睁看双眼。
入目便是离炎阴沉的脸,着实吓了菡黛一跳。
她将惊呼压在心中,心脏的跳动声更是震耳。
“阿离哥哥,你怎的在这儿?”
菡黛慢慢坐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坐在自己床边,惊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