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濛初抬手轻轻挪开箭头,敛住眼中怒意,冲石夔之嬉皮笑脸道:“我好歹是步军司的长官,你不能客气点?”石夔之看着吕穆清,见吕穆清示意,才放下弓箭。凌濛初故作轻松:“在西北固防时,咱们兄弟几个多要好,现在他们只听你的了。”又笑:“你最近是不是练功懒惰了?连我的拳都挡不住。”他半真半假,把心里的嫉妒藏得很深,谁都猜不透。吕穆清并未生气,他的拳脚功夫确实在后退,“做探火兵不比杀敌,练的是体力和逃命能力,比的是手脚快。”一顿,沉沉望过去,“你找我何事?”
凌濛初带着怒火而来,朝吕穆清劈头盖脸一阵急拳。吕穆清左躲右避,到底狠狠挨了一拳。石夔之提着长弓奔来,尘土翻飞,箭头已抵到凌濛初脑门。贾重九一口呛在喉咙,目瞪口呆。
吕穆清冷冰冰道:“发神经呢。”
凌濛初抬手轻轻挪开箭头,敛住眼中怒意,冲石夔之嬉皮笑脸道:“我好歹是步军司的长官,你不能客气点?”
石夔之看着吕穆清,见吕穆清示意,才放下弓箭。
凌濛初故作轻松:“在西北固防时,咱们兄弟几个多要好,现在他们只听你的了。”又笑:“你最近是不是练功懒惰了?连我的拳都挡不住。”
他半真半假,把心里的嫉妒藏得很深,谁都猜不透。
吕穆清并未生气,他的拳脚功夫确实在后退,“做探火兵不比杀敌,练的是体力和逃命能力,比的是手脚快。”一顿,沉沉望过去,“你找我何事?”
凌濛初勾住他的脖子,“我找你喝酒不行啊?乐仪特地给我送了一壶青梅酒,她自己亲自酿的。”
“你说的是乐崇阳大人府上的大娘子?”贾重九多嘴道,“她还会酿酒?”
“没有她不会的。”凌濛初得意道。他仔细观察着吕穆清的神色,下意识道:“我和她快成亲了。”吕穆清想起乐仪愣愣站在雨中回望的身影,蓦地失了神,说:“乐仪娘子心灵手巧,定是一个贤内助。”
傍晚突然暴雨,绿芙从大院取了饭食过来,脸上忧心忡忡。她脱了蓑衣交给小蚊子,絮絮叨叨,“说是姑爷请老爷去外头喝酒,老爷高高兴兴出去,满身怒气回来,把大院的人唬得现在都没敢喊开饭……”
小蚊子疑惑的盯着她瞧,一顿指手画脚。
绿芙叹气,“我给忘了,跟你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她摆好膳桌,请乐仪入席,乐仪笑眯眯问:“你说的姑爷,可是凌濛初?”
“大娘子,亏你还笑呢!不是他,咱们府上哪还有第二个姑爷?”绿芙已经拨给乐仪做丫头,将来也会随乐仪陪嫁,于她而言,能嫁给凌濛初那样的人,已是极好的归宿。她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乐仪抿着唇不说话,神情倒是愉悦,一勺一勺的舀汤喝。
绿芙当她是痴傻,没有往深处计较。
门外光亮渐暗,风雨飘摇,灯火明灭。小蚊子细心地挑了鱼骨肉干在廊下喂食黑猫,乐仪望着阴云厚密布,唇角不由得抿起笑靥,“下雨真好。”
“哪里好了?”绿芙抱怨,“咱们晾在外头的衣裳全湿透了。”
乐仪低声道:“有雨就不会有火了……”
他就不用拼着命往火里钻了。
乐崇阳气得发抖,原本凌濛初奉承他去吃酒,他是极乐意的。岂料梅将军竟也在席上,且明里暗里的打压他、拉拢他。乐崇阳在席间唯唯诺诺,既不想与梅将军为伍,也不敢与他为敌,一顿饭吃得极为憋屈。
席间梅将军侃侃而道,“我原想把小女舒窈嫁给濛初为妇,无奈濛初先与乐府娘子定亲,我也不好说什么,只盼着他们永结为好。”又叹,“濛初武艺高超,得官家另眼相待,年纪轻轻升任二品官职,将来前途无量,乐大人得此女婿应当知足。”
“是,是。”乐崇阳连忙点头。
凌濛初瞥了他一眼,鼻尖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