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夫人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坚定,“嗯,我女儿真能干。阿娘也不要求什么大富大贵了,只要你和阿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阿娘就满足了。以后,你遇到什么事,都要和阿娘说。阿娘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哪怕是凤府的人。”从凤大夫人通红的眼里,映照出她清晰的身影。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凤九言,犹如凤大夫人对她的炙热又不求回报的爱。这份爱,将她从踽踽独行的末世深渊中拉回。这一刻,她才感觉踏在实地上,空虚感一扫而空,终于有了真正的归属感。
凤九言走回凤大夫人身边,凤大夫人的眼睛跟个探测扫描仪似的,上下扫视一圈凤九言,直到确定她无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阿娘,你不必担心。就他们那些小伎俩,我能应付得过来的。这不,三夫人送了一根金簪子和步摇给咱们大房了吗。”
凤大夫人远远目击了整个过程,虽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也能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她女儿回京两年,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她只觉得心疼。
想必都是凤府的人将她女儿逼到绝境,她的阿言才这样反击的。
她发誓,女儿身上所受的委屈,她要从二房三房身上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她要让他们知道,什么人该欺负,什么人,是他们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动的人!
反正,她也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凤大夫人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坚定,“嗯,我女儿真能干。阿娘也不要求什么大富大贵了,只要你和阿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阿娘就满足了。
以后,你遇到什么事,都要和阿娘说。阿娘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哪怕是凤府的人。”
从凤大夫人通红的眼里,映照出她清晰的身影。
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凤九言,犹如凤大夫人对她的炙热又不求回报的爱。这份爱,将她从踽踽独行的末世深渊中拉回。
这一刻,她才感觉踏在实地上,空虚感一扫而空,终于有了真正的归属感。
是呀,她,就是凤九言。凤九言就是她。她是她的前世。
所以,她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娘亲和弟弟。还要为死去的父亲报仇!
凤九言目光坚定,轻声回应凤大夫人,“嗯,女儿知道了。”
这一世,她一定会护好她的家人!
大房这边是母慈子孝了,但二房三房那边却鸡飞狗跳起来。
三夫人和凤紫柔走回到二房三房的人堆中,受到了一众人的嫌弃和白眼。
凤老夫人嫌弃地啐了一口,“呸,没用的东西!让你去要口水喝,不光被人大庭广众之下用绣鞋抽耳光,我们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一股血气翻涌上三夫人的脸上,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听婆母继续数落她。
凤老夫人唾沫星子漫天飞,喷了三夫人一脸,“这也倒罢了,你还将tຊ金簪子和步摇给凤九言那贱丫头!我看你还是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到你二嫂手里,她管着我也更放心。免得你身上所有的值钱财物都被别人拿了去!”
二房的人目光跟支手电筒似的,炯炯有神地看着凤老夫人,都心里一阵激动。若是她们这房保管财物,那可真是太好了。
到时候怎么花销,都由他们二房说了算,岂不美哉?
三夫人着急忙慌地辩解,但她吐字不清晰,叽里呱啦了大半天,又被凤老夫人骂了一通。
凤紫柔可不傻,手上拿着的银钱才是自己的。若是给她二伯母拿了去,这还得了!
忍着钻心蚀骨的疼痛,她急忙阻止,“祖母,万万不可。那可是我外祖家送给我阿娘的,怎可交给二伯母保管呢。再说了,若是二伯母真接替了我娘亲的钱财,岂不是会被别人说成夺人钱财的狼心狗肺之人了?”
二夫人眉梢微动,心中咆哮,给我保管,快给我保管!我不在乎被人编排!
她真想冲上前去,一把夺过那没用的三夫人手中的包袱。
二夫人深呼吸,指尖握成拳头,压制住心中呼之欲出的冲动!!
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一个假得再不能假的笑容,“是呀,母亲,还是三弟妹自己保管比较好。呵呵呵。”
真想撕烂了凤紫柔那丫头的嘴!二夫人内心十万只大猩猩双手捶胸,大声咆哮。
闻言,凤老夫人也只能作罢。总不能真让别人编排她最疼爱的儿媳妇吧。
她万分嫌弃地看了一眼三夫人,“哼,也就老二媳妇儿仁厚。下次若再这样,你就将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吧。”
手上的东西没被夺走,三夫人松了一口气,恭顺答道,“是,母亲。”
“行了,瞧你这衰样,瞧着就来气。我这把老骨头实在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三夫人一口浊气梗在心头,不上不下的,差点没被气死。
他们早饭吃的是自己娘家给的白面馒头,现在她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好的地方,这老东西怎么开得了口要她背她的?
这老东西的老眼瞎到这种地步了吗?没见二房的人几乎全须全尾的走在身旁,就不能叫他们吗?
顺了顺气,三夫人艰难吐字,“母亲,我现在全身都疼得很,实在是背不了您了。我怕一不小心就摔着你了。要不,叫二哥背吧。”
不待凤二爷拒绝,凤老夫人已经开骂了,“老二手指头都成那样了,哪能背得了我?”
浑浊的老眼扫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三房的凤清绍身上,“老三伤也没好,就绍儿背我吧。”
三夫人急道,“母亲,绍儿还小,怕是背不动您啊!”
这凤老夫人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明明二房的长子凤清云年方十七,比她的凤清绍还要大上三岁,她不叫凤清云背,反倒叫年仅14岁的凤清绍背她。
真是个老不死的!
“是呀,祖母。弟弟还小,到时候摔着你就不好了。”凤紫柔也为自己弟弟辩解几句。
凤三爷也是个爱儿子的,连忙说道,“母亲,清云比绍儿还大上几岁,要背也是他背您啊,他还是长孙呢!”
二夫人笑着道,“三弟说笑了。云儿是比绍儿大上几岁,但前些天云儿才生着病呢,不能劳累的。”
三房的人的脑门上都挂着三个疑问号。
就凭她二伯娘/二嫂的性子,若大哥/侄子凤清云真生病,府上的人早被惊动了。
凤老夫人瞪眼,“哼,您也知道云儿是长孙啊!长孙怎能干这些没出息的事?再说了,云儿才大病初愈,不宜劳累!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再说了,就绍儿背我。”
凤清绍身量还是挺高的,却是个细胳膊细腿的少年。和他爹一样,长期混迹于勾栏院,哪里干过什么苦力活。
现在听他祖母说什么长孙不该干背她这种没出息的活,却要他干,他心中自然是不服气的。
本打算拒绝祖母的无理要求,但此刻,他改注意了。
“好呀,祖母是长辈,孙儿合该为您老分忧的。”他露出一个再真诚不过的笑容。
“不过,孙儿也担心摔伤您呢。”
听到孙子这样讲,凤老夫人心里十分满意,笑着道,“有绍儿这份孝心,祖母就是摔断腿,也绝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