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心底一软,伸手rua了小姑娘一把,安慰她,“别担心,我们先远远看一眼,如果真是你四哥,那我们就回村喊人。”“行,”江暖的建议说服了谢远晴。两人取下肩上的背篓藏到树下的茅草中,然后轻手轻脚靠近。呼救声越发清晰。“嘶,好痛。”“有人吗?”谢远晴无比确定地告诉江暖,“三嫂,是我四哥没错。”“嗯,”江暖也看到了前方土坡下,那狼狈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人,正是跟谢远辞他们一起出门的谢家老四。
“野猪?”江暖皱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野猪作为杂食动物,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对人类产生敌意的。
除非它的生存环境受到挑战,比如被视为入侵者或是食物来源受到干扰,野猪可能会表现出强烈的进攻性。
担心自己记错,她向谢远晴确认,“山里野猪经常跑到山脚来伤人?”
谢远晴摇头,“野猪一般不会随意下山,我三哥都是在深山里打野猪。”
“那就是有人作死把野猪引下山了,”江暖说完,又是一阵响动。
随后旁边树林传来痛苦的呼救声。
“有人吗?”
“三嫂,这声音有点像我四哥……”
“走,我们去看看。”
“万一野猪还在怎么办?”
谢远晴很纠结。
猜测四哥有危险,她恨不得立马去救人,但身边还有娇滴滴的三嫂。
三哥又特意交待过她,让她必须照顾好三嫂的。
一时间,她搞不清到底是以三嫂为重,还是帮四哥。
却忽略了自己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是需要保护的年纪。
江暖心底一软,伸手rua了小姑娘一把,安慰她,“别担心,我们先远远看一眼,如果真是你四哥,那我们就回村喊人。”
“行,”江暖的建议说服了谢远晴。
两人取下肩上的背篓藏到树下的茅草中,然后轻手轻脚靠近。
呼救声越发清晰。
“嘶,好痛。”
“有人吗?”
谢远晴无比确定地告诉江暖,“三嫂,是我四哥没错。”
“嗯,”江暖也看到了前方土坡下,那狼狈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人,正是跟谢远辞他们一起出门的谢家老四。
只见他身上沾满了树叶和枯草,像是刚从高处滚落。
庆幸的是,他四周并没有野猪的踪影。
谢远晴担心地跑上前,“四哥!”
“小晴!”谢远航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三嫂来山里采药,四哥你没事吧?”
谢远晴说着,往旁边侧了侧,露出她身后的江暖。
谢远航看清江暖的那刻,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她能采什么药,小晴你别被她带坏了。”
“四哥!”谢远晴不乐意最喜欢的三嫂被诋毁,立马板着脸怒视谢远航,“你不能这么说三嫂,她可厉害了,我们采到好多药材呢。”
谢远航轻哼,“三哥知道你带她进山的事吗?”
“这个……”谢远晴立马心虚。
两人在娘胎里就相依为命,谢远航哪会不知道妹妹的意思。
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江暖的主意。
于是没好气的瞪了江暖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小晴下山,不然野猪回来,你们可就危险了。”
江暖示意谢远晴往旁边让让,她在谢远航面前蹲下,语气散漫的开口,“知道野猪危险,还敢去招惹,你可真厉害。”
谢远航脸皮一烫,尴尬地不敢看她。
又不是他故意去招惹野猪的,他也是被算计了好嘛。
江暖呵笑,伸手摁向谢远航的胸口。
谢远航痛的嗷嗷叫,“江暖你想摁死我就直说,别耍这见不得人的招术。”
江暖很是爽快地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
纤长手指,继续往下摁压,每摁一下就会问他痛不痛。
谢远航绷着小脸不理会,江暖就观察他的表情。
直到江暖手指来到他的肋间,只是轻轻碰一下,他便痛的抽气,脸也瞬间皱成一团。
江暖神情严肃地拉过他的手,替他号脉。
谢远晴很害怕,尤其是看到谢远航只是被碰一下就痛的抽气的模样。
她忍不住问江暖,“三嫂,我四哥他,他怎么了?”
“他应该是被野猪顶伤了,小晴你赶紧下山找你三哥,让他带扇门板来抬人,再让你爸妈借牛车送谢远航去医院。”
谢远晴一听要送医院,急的六神无主,但还是没忘关心江暖,“那,那三嫂你呢?”
“我在这看着他,你比我跑的快,又认识路,你去叫人最合适。”
“好,我马上去。”
谢远晴拔腿就跑,但跑出几步后又折回来,叮嘱谢远航,“三嫂很厉害的,四哥你要听三嫂的话,她不会害你的。”
谢远航面色一僵,心虚地看向江暖,却见江暖正皱眉沉思,并没注意到他。
他悄悄地松了口气,闷声回答,“我知道了。”
谢远晴放心地再次跑远。
林间只剩下谢远航和江暖,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
谢远航不顾身体哪哪都疼,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尴尬。
“你……”
江暖突然起身,大步朝她们来的方向走去。
谢远航有些愣。
这是见小晴不在,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
好在,没让他乱七八糟想太多,就见江暖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背篓。
哦,原来是去取药了。
谢远航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女人真不管他的死活呢。
江暖当着谢远航的面,从其中一个背篓里挑挑捡捡地拿出几株药材,又从旁边找了块称手的石头。
谢远航很好奇她这是要干什么,但江暖不让他看清。
甚至在谢远航歪头要看时,背过身去。
谢远航:“……”
身上的痛意,更明显了。
他咬牙再开口,“江暖……”
江暖猛地转头,眦着牙问他,“你叫我什么?”
谢远航被吓一跳,口水呛到,咳的撕心裂肺,脸上血色尽失。
江暖冲他笑的满脸威胁,“我劝你老实点。”
“不然现在这荒山野岭的,你又废的动不了。我趁机报复你,让你身上少点什么,可是很容易的。”
谢远航:“你不敢的,我三哥很在意我,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他一定会把你扫地出门。”
“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可没说要吊死在你哥这棵歪脖子树上。”
“你!”谢远航傻眼,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好像前不久,她才在家里说过。
不过那时候,她说的歪脖子树是指顾温伦。
现在歪脖子树变成他哥了?
女人这么善变的吗?
“你什么你的,以后老实喊嫂子,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砸成残废。”
“有本事你就砸,但让我叫你嫂子,那是不可能的。我三哥那样的人,你配不上。”
混小子梗着脖子,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
当然这是在忽略他紧咬牙关,痛的快昏厥的情况下。
江暖被气笑。
借着背篓的遮掩,从空间小木屋里摸了粒药丸出来。
然后左手钳住谢远航下巴,右手快速将药丸塞进他嘴里,又将他下巴往上重重一抬。
谢远航被噎的飙出眼泪来。
“可恶的女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是不怕死吗?当然是给你喂了刚搓出来的药啊。”
江暖说完,还朝身侧抬了抬下巴。
谢远航傻傻的看向,她刚刚忙碌的地方。
好家伙,那些花花绿绿的草药,被石头砸的稀碎,药汁混在一起,颜色很是复杂。
更重要的是,砸药的石头旁,还有一小坨棕褐色,坑坑洼洼的不明物体。
这确定不是用地上泥土,揉成的药丸?
谢远航:“……”
好害怕,不知道现在把喉咙里的药丸抠出来,来不来得及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