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宋嘉苍白着一张脸，在夜色下貌若鬼魅。“我来找你。”宋嘉看着温以霁，眼神深沉，隐在夜色下晦暗不明。“我不明白，温以霁。”“明明阿祈放不下我，可是为什么他不爱我了。”“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阿祈不会变心的。哪怕我出国了，他也会一直爱我的。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你只是个替身……”宋嘉一句一句哭诉着，她抽噎着喘息，看起来悲伤不已。
翌日一早，周祈光安顿好宋嘉就像以往一样，就去了福利院。
他一走进去，就看见陆远扶着温以霁，举止亲密。
周祈光心脏就像是沉入水底，窒息似的闷痛不断涌来。
温以霁连忙解释说：“我不小心摔倒了，是陆远扶了一把，你不要误会。”
温以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急忙解释，她看着周祈光觉得心绪不宁。
周祈光淡漠地点点头。
三个人待在一起，就像是三角关系的角斗场，气氛愈加的尴尬。
温以霁受不了低气压的气氛，还是先离开了。
周祈光和陆远却默契地彼此保持沉默。
到了夜晚，温以霁一个人在福利院外的草地上用清水清洗孩子们用的碗筷。
这时一个声音在呼唤温以霁的名字。
“温以霁。”语气冷漠。
温以霁回过头一看，竟然是宋嘉。
原来白天她就一直跟着周祈光来到了福利院。
温以霁放下手里的水管和碗筷。
她冷冷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嘉苍白着一张脸，在夜色下貌若鬼魅。
“我来找你。”宋嘉看着温以霁，眼神深沉，隐在夜色下晦暗不明。
“我不明白，温以霁。”
“明明阿祈放不下我，可是为什么他不爱我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阿祈不会变心的。哪怕我出国了，他也会一直爱我的。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你只是个替身……”
宋嘉一句一句哭诉着，她抽噎着喘息，看起来悲伤不已。
听到替身二字，温以霁眼里闪过一丝刺痛。
但她还是收敛所有的情绪，不想表露自己的脆弱。
温以霁看着她冷冷地说：“即使不是我，他也会爱上其他人。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
“你以为我就想做你的替身吗？我也恨你，恨你对他纠缠不清！”温以霁还是隐忍不下，红着眼眶控诉道。
“别说了！”宋嘉厉声尖叫。
她像是受到刺激似的，猛地甩手朝着温以霁而去。
掌掴到温以霁的脸，她脸上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红肿的印子。
打完，宋嘉像是耗尽所有力气似的瘫倒在地上，只是不停地哭嚎着。
当听到宋嘉的尖叫时，周祈光和陆远就都从福利院里跑出来。
一走近，他们就看到了眼前两人争执不堪的模样。
宋嘉情绪起伏的厉害，她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周祈光见状，只能连忙将她扶起来。
而陆远则是心疼地看着温以霁脸上的红痕。
“以霁，你的脸。”周祈光扶着宋嘉，却想要伸出手去轻抚温以霁的脸颊。
温以霁毅然躲开他触碰的手，她看着周祈光自嘲道：“我真是太蠢了！竟然原谅你，竟然还天真地想过要和你和好如初。”
“周祈光，我恨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在我对你抱有希望的时候，将我的希望粉碎。直到现在，你还和她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怪我太蠢！太天真！”
说完温以霁转过身，跑了出去。
陆远立刻跟随着她，也跑了出去。
周祈光却没有追，只默默地扶着宋嘉离开。
宋嘉伏在他胸前，不停地哭泣。
周祈光胸膛被她的眼泪晕湿一大片，他却木然。
痛苦像个无底洞，将周祈光所有的欢愉和希望都吞噬殆尽。
周祈光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像个没有生机的木偶，机械地把宋嘉送回房间。
然后一言不发地在沙发枯坐了一整晚。
无论宋嘉说什么，他都不应答。
周祈光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选择温以霁，为何自己不能割舍宋嘉。
人心是复杂的，总是既要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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