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的玻璃底锋锐尖利,宋迟筵将手掌按了上去,痛楚让他一瞬间额头布满冷汗,可他却断断续续、惨烈的笑了起来。门被推开了。顾念背着光站在门口,即使想象过也被这血流成河的场景吓了一跳,她看着眼眸湿润、脸色苍白的宋迟筵,毫不犹豫伸出手扇了他一巴掌。宋迟筵被打得偏过头去,却哽咽着笑了。“念念,”他伸出鲜血淋漓的手去抚摸顾念的衣角,又忧心自己会弄脏她的衣服,迷茫地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可他被紧紧地拥进了怀中。
啤酒瓶的玻璃底锋锐尖利,宋迟筵将手掌按了上去,痛楚让他一瞬间额头布满冷汗,可他却断断续续、惨烈的笑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
顾念背着光站在门口,即使想象过也被这血流成河的场景吓了一跳,她看着眼眸湿润、脸色苍白的宋迟筵,毫不犹豫伸出手扇了他一巴掌。
宋迟筵被打得偏过头去,却哽咽着笑了。
“念念,”他伸出鲜血淋漓的手去抚摸顾念的衣角,又忧心自己会弄脏她的衣服,迷茫地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可他被紧紧地拥进了怀中。
他感到肩头传来汹涌的热意,顾念在哭。
“不要哭,”宋迟筵闭了闭眼,疲惫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宋迟筵,我恨你,”顾念低声说,“你做好用一生一世来偿还我的准备吧。”
救护车呼啸着驶来,紧急处理过,宋迟筵的手掌已经不再渗血。他的身上还有两处轻微的骨裂,护士问起来,只说在家里喝多了摔了一跤。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明显的自伤行为,只是谁也不会戳穿罢了。
“伤口要缝针,”医生看完后说,“这个位置在肌腱,恢复不好以后手掌功能都会有问题。”
“家属过来签字吧。”
宋迟筵就像感觉不到痛楚一样,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俯下身签字的顾念身上,他的手掌缝了好几针,骨裂也需要静养,暂时变成了一个没什么行动力的废人。
顾念没好气地说:“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自从她说出那句话开始,宋迟筵就知道自己赢了,肉体上的痛楚不过小事一桩,连日来顾念显而易见的厌恶与疏远已经让他的心脏,痛到无法继续运行了。
他急需一个突破口,赌一把顾念对他还余有旧情。
他赢了。
顾念递交请辞职申请时,顾父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用意味深长的神色看着女儿,而她毫不胆怯心虚,目光安定地看了回去。
“自己要做好所有事情的打算,”顾父淡淡地说,“这么大了,爸爸不会再给你料理后事了,知道了吗?”
“嗯。”
顾念选择在家照顾宋迟筵,这简直让他受宠若惊,女孩再不见从前那么锋锐的模样,神色都温柔了几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